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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陆云肉身强横,双手抓住对方手臂,居然一下子挣脱了。
    隨后追风逐月身法施展开,就准备往密道另外一处逃去。
    只是刚跑没多久,身后破空声传来,陆云心里咯噔一下。
    这人速度比自己快了不止一筹,居然眨眼便追上了自己。
    陆云慌忙中跑到了一侧的练功房,抽出了一把长剑,转身迎敌。
    这才看清楚,眼前人蓬头垢面,身上穿著带血的衣衫,一双瞳孔宛如凶兽。
    “不管了,不拼就是死路一条。”
    陆云浑身青筋暴起,眼中也布满了血丝,他立刻施展出了秘术:虎嗜。
    旋即施展追风落叶剑法,用上追风逐月身法,將他能发挥的速度提到了极致。
    对面的傢伙,却一动不动,好像看笑话一般盯著陆云。
    陆云飞身过去,刺出一剑,那人直接將剑空手抓住,然后將剑往后一拖。
    “什么?”
    陆云身形往前一带,一只巨大的巴掌便拍了下来。
    “轰”
    陆云一下子便砸在了地上,將练功房的地面都砸的凹陷下去了几公分。
    “哇”
    陆运吐出了一口鲜血,身上暴起的青筋逐渐隱了下去。
    这人只是隨便一掌便將我打破了功,甚至连自己爆气手段也被一掌拍散了。
    好可怕的实力,恐怕至少有五阶,甚至更高。
    陆云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密室里居然钻进了其他人。
    这个世界上除了死去的李承曜以外,还有谁知道这处密室?
    面对这么一位大高手,任何的反抗都是无用,陆云也只得认命了。
    “呵呵,小子,怎么不反抗了,继续呀。”一道亮如洪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陆云见这人没有下杀手,缓过一口气说道:“你这样的人物面前,我反抗有用吗?”
    “算你识相,起来吧!”
    陆云起身,看见对方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练功房旁的石凳上。
    这才观察到对方居然一只手臂袖子空空。
    “不知前辈是?”
    “我呀,呵呵,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祝潮信是也。”
    陆云面如土色,身形一颤,倒退了几步,撞到了练功房的墙壁上。
    “哈哈哈,没想到,本大名威名如此之盛,你这黄口小儿嚇成这样。”
    祝潮信一笑,练功房顶部的石灰都在往下落。
    陆云只感觉周身气血沸腾,內心升起一股完全无法抵抗的念头。
    “太强了!”
    就算红綃也没有带给我这样的压迫感,也有可能她在我面前一直很收敛。
    祝潮信盯著陆云瞧了瞧笑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陆云强压下內心的恐惧,咽下喉咙的一口逆血,说道:“晚辈確实有些好奇。”
    祝潮信又哈哈大笑起来,摇头晃脑。“妙极,妙极,有趣,有趣,你可知李承曜是罗教的人?”
    陆云点了点头,並不隱瞒:“起初不知,发现密室后就知道了。”
    “哈哈,那你可知,他的上司是谁,他又是谁的手下?他在巫山城经营粮道,又是为谁服务?”
    陆云一时间沉默了,他知道的消息便是李承曜是罗教的掌旗使,经营粮道,是为了给叛乱分子偷偷供给粮食。
    “莫非,家父是你的手下?”
    “家父?哈哈哈哈……笑死本大爷了,你小子在我面前装什么蒜呢?”祝潮信乐不可支。
    “我不懂您的意思。”陆云眼皮一跳,假意说道。
    祝潮信嘖嘖摇头:“李承曜死后,我罗教便一直在暗中观察李家了,你的身份我们一清二楚,陆云,上京从六品言官陆正道的儿子,你还有个哥哥叫陆羽,还要我再说吗?”
    陆云脸色惨白,没想到罗教將他的底细扒的一乾二净。
    “前辈既然什么都知道,何必再戏耍我。”陆云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祝潮信呵呵一笑:“实话告诉你,李承曜是我来到北境后,收的第一个掌旗使,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未有寸进,才安排在此,这密室我以前来过不少次。”
    陆云有些无语了,原来这密室是人家祝潮信的一个窝点。
    陆云这下完全清楚了,怪不得罗教一直在李府附近探查,原来是在踩点。
    他也更没想到,李承曜居然和祝潮信有这层关係。
    “我前几日一路逃亡,儘量避开耳目,看见水路走水路,防止被人追踪,结果发现厉红綃居然还能追上来。”
    “到了巫山城我就躲进了这密室里,结果厉红綃还追了过来,老子都他妈嚇疯了。”祝潮信故作惊慌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后怕。
    看得出来当时是真怕了。
    “本大爷当时身受重伤,完全无力再战,在这密室里晕过去了。”
    “结果醒来过后发现,嘿嘿,老子居然没死,让我更没想到的是,那厉红綃就他妈在密室门外住下了,操他二大爷的羊蛋子。”祝潮信边说边骂。
    “她怎么能在密室门口住下呢?让我更意想不到的是,这厉红綃居然和你在谈情说爱,我的个二大爷的羊蛋子,你知道我这一周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吗?”
    “一对狗男女,在外面打情骂俏,不知廉耻,本大爷想把耳朵堵住都不行,来,啊,张嘴。”
    “我呸!我张你个奶奶的腿!”
    祝潮信人都有些魔怔了,起来在练功房走来走去,说话激情愤慨,口水四溅,好似受到什么巨大的侮辱一般。
    陆云听著祝潮信骂骂咧咧,死亡的恐惧降低了一些,稍微带入一下这祝潮信,居然有些想笑。
    “本大爷想衝出去將你们这对狗男女全杀了,可又受伤颇重,担心打不过厉红綃,真是可恨。”
    祝潮信说完又坐回了石凳子,盯著陆云冷笑道:“终於熬到厉红綃离开了,我本来准备你进密室就你宰了,以泄我心头之恨,可后来我又改变主意了。”
    “你想怎么样?”陆云皱眉问道。
    祝潮信呵呵一笑,走到陆云身边,带来一阵腥臭味。
    “厉红綃既然这么在乎你,我想的当然是拿你来威胁她了,你就是她的软肋,这人呀,一旦有了软肋,就能轻鬆拿捏。”
    陆云呵呵冷笑:“那你可打错算盘了,你也太不了解厉红綃了,她的心比她的剑还冷,她是不会为了一点可笑的感情,影响她的决断。”
    祝潮信嘖嘖嘆道:“你小子还真是重情重义,寧愿將自己陷入险境,也不想被我用来拿捏厉红綃,不错不错,我祝潮信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重情重义之人。”
    “既然你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