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一个个的老头就背著手进了老李头家的小院,中间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老太太,一看就曾经是双枪老太婆级別的人物。
老李头把各位老头老太太迎进屋里,阎解成则赶紧端茶倒水,然后请这些前辈一个个的上坐。
“好了,小阎,你把要求给大家说说,看看大家没有帮上忙的。”老李头制止了阎解成的忙碌,正事要紧,喝茶什么时候不能喝。
“各位首长,我准备正月十五之后就去东北,然后为打入老毛子市场做准备,我需要一批人,他们最好有留学老毛子的经歷,最起码会老毛子语,能流利的与老毛子交流。身体素质要好,最好是当过兵,熟悉武器使用,能长期出差。”阎解成说道,“当然,前提条件是政治过硬,不能被老毛子的世界迷了眼。”
“这要求不算高,我们这边去老毛子留过学的不少,能回国的,觉悟都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当过兵,不太好找,毕竟当过兵的年轻人没有几个留学老毛子的。”
“不当兵也行,会使用武器装备就行。”
“我们回去找找,爭取十五之前给你准备一些。”
“嗯,我前期先准备带十个人左右,后期的话可能会需要很多。”阎解成说道,“如果第一批不好找,六七个也行。”
“行吧,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太太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合適的人选。”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要带几个人去帮我,一个是何雨柱,轧钢厂的食堂主任,现在是副科级干部,我需要把他提为副处,这事谁能帮我干?”
“还帮你干,你自己写个报告,杨厂长就给你批了。”一个老头说道,“一个副处而已,还得我们这些老东西出手?”
“我准备带我媳妇和我弟弟去,这个不用写报告了吧?我是不是自己就可以批准了?”
“那不行,你媳妇和你弟弟要跟你去,你必须写一个详细的报告,然后交到部里,由部里审批。”老李头说道,“他们都是国家正式干部,与何雨柱不一样。”
阎解成有些懵,这是怎么说的?
“行了,还有其它的事吗?”
“我准备在东北建个酒厂,需要一个厂房。”阎解成说道。
“没问题,东北有好几个酒厂,隨便划给你一个就是了。”
“我不要酒厂,我的酒不需要酿造,到时候直接从四川给我调食用酒精到东北,我自己勾兑就可以。完全不需要酿造车间,只需要一个勾兑车间,一个灌装包装车间就可以了,还有就是得有个仓库。”
“哪能卖得出去?”
“嘿嘿,这事您老就不用操心了,我的酒不是给中国人喝的,那是专供老毛子的,我需要保证品质,保证口感,保证度数!我要让老毛子喝一口就爱上这种感觉!”
“你就吹吧,这几天我找人给你看看,给你找个大点的地方让你折腾去。”一位老头说道,“还有什么需求,一块说了,省得我们三番两次的为这点小事去求人。”
“再建一个玻璃厂,专门给我造罐头瓶子和酒瓶子,如果可能的话,再造点其它的瓶子,到时候再说。”
“行,这几天我们就找人安排这事。今天我们老哥几个都在,你是不是表现一下,再给我们来一次铁锅燉大鹅?”
“今天是初一,不宜动火,过几天我们来各位老爷再燉一次。当然,最关键问题是今天没有大鹅,没法燉。”
老头子们愤愤不平的走了,想吃口铁锅燉大鹅都没有,还得帮他干活,小没良心的。
老头子们的威力依旧,初十的时候,十名精壮的小伙子就整整齐齐的站在了阎解成的面前。
阎解成仔细一看,果然老头子出马,一个顶俩,这不是十个纯纯的老毛子年轻人嘛!
平均年龄只有二十岁,个个老毛子话说的贼溜。再仔细一打听,好傢伙,人家就与老毛子一个民族,只不过人属於中国而已。
他们不仅可以熟练的说老毛子话,还会写,同时中文也是一样,毕竟都是中国人嘛。
这就很符合自己的要求了,阎解成老怀大慰,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一下,正月十六准时出发去东北!
过完年之后,阎解成就没有再在家里,要想办公,还得是办公室里,那里安静,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一些问题。
他把自己对於以后猜想,包括对老毛子的债务还完之后双方交易都做了一个详细的报告,並在最坏的情况下为自己的准备工作做了一下报备。
为了迎合老毛子的口味,他准备“精心设计”一款专对老毛子销售的酒,做为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攻击老毛子市场的利器,需要国家提供食用酒精,这是自己设计“新酒”的原料。
除此之外,关於罐头的製造也会重新设计,主要是针对老毛子的口味进行调整,虽然之前的罐头老毛子反应不错,但谁也不能保证,还完债务之后,老毛还会进口。
只有让老毛子彻底认可,才完全可以拿捏老毛子的胃,捎带著再拿捏一下老毛子的人。
他准备到了东北之后,第一:建立酒厂,专门生產对老毛子出口的专用酒。
第二,重组罐头厂,把罐头厂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內销,一部分针对老毛子出口。
第三,建立玻璃厂,生產罐头瓶子和酒瓶子。
第四,扩大包装厂,除了给罐头厂提供包装,还得给酒厂提供包装。
趁著与老毛子的贸易关係还在,赶紧让老毛子知道这些“好东西。”
对於阎解成的报告,上级经过开会研究之后,觉得阎解成並非杞人忧天,而是基於现实的推断,最后实现的可能性高达八成以上。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批准就是了。
人员问题他自己已经解决了,那场地问题也就好办了,东北地广人稀,地方有的是,只要靠近城市,人也不缺。
阎解成他们虽然还没有到东北,但几个厂都已经建立了起来,目前唯一缺少的就是阎解成这个掌舵人了。
京城研究所的所长阎解成还得兼著,汽车厂的副厂长和常务副厂长的考核还是由他考核,每个月回京城探亲,顺便考核一下这些副厂长们,一举两得嘛。
於莉和阎解放的调令很快就下来了。
物业公司由刘光天全权负责,於海棠协助。
倒是轧钢厂广播室,隨著於莉的调走,几乎所有人员都兴奋起来。
於莉调走,他们不就可以成功上位了吗?不要求处级副处级,隨便一个科长就可以了。
就在他们打破脑袋准备走关係的时候,轧钢厂一纸命令下来了:广播室重新掛在宣传科下面,取消级別。
我靠,於莉在的时候,广播室独立出来,级別比宣传科都高。这於莉一走,宣传科又爬上来了,这上哪里说理去?
不仅如此,连广播室主任的职务都取消了,广播室就保留了两名播音员,其它的人员分部分流到了宣传科,原来干什么现在还干什么。
原来的广播室可是干著宣传科的活呢,现在宣传科重新归位,那些被调进来的人也就重新归於原位。
一九六三年正月十六,阳历二月九號,宜出行,利事东北,大吉大利。
火车站上站满了送行的人群,阎解成和於莉,阎解放告別人群,上了火车。
阎解放看著站台上的向自己招手的於海棠,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有不停的挥手。
阎解成和於莉则看著外面送行的父母和儿子,百感交集,祖国百废待举,正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
火车出了京城,然后一路向东向北,渐渐的远离了京城。
铁路两边白雪皑皑,看习惯了京城里的带著煤灰的灰雪,再看看这白雪,仿佛进入了童话世界,初入东北的於莉渐渐的忘记了离別。
“解成,看看那是什么?”
“那就是傻狍子,这个时候你跳下火车,绝对能把它抓到。”阎解成对於莉说道。
“真有那么傻?”
“绝对是真的。这东西照这样下去,绝对会让人吃绝种的。”
“为什么呢?”
“狍子好奇心极重,狍子在被猎人追捕的时候,跑的很快,猎人是追不上的,但它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在跑的过程中,当猎人停下来喊它名字『狍子!』 它就回头看『哎呦,谁喊我啊 』於是被埋伏好的其他猎人一棒子削死。如果一枪没打中狍子,也不用去追逃跑的狍子,因为过一段时间它就会跑回原地看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当地人就称袍子为傻狍子。”
“那不就是人们常说的棒打狍子瓢舀鱼?”
“嗯,基本上就是这么个意思。”
火车渐渐的进入了东北,然后继续向北,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把生產的东西发给老毛子,阎解成准备把大本营建立在冰城。
这里原本就有罐头厂,现在增加玻璃瓶厂和酒厂倒也方便。
火车在冰城火车站停下,这是终点站。
阎解成下了火车,感受著东北的凉风,笑了。
东北,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