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海中往前院走的时候,突然发现好像有这想法的不止他一人!
他竟然发现贾东旭也在打这个主意!
整个四合院,要说谁住房最紧张,除了刘海中应该就是贾东旭了。
贾张氏就不用说了,单独一张小床。
棒梗和他们两口子挤一张床上,本来就比较紧张的床,自从生了小当之后,更是挤上加挤。冬天还好说,挤挤暖和,可是夏天呢!
这夏天马上就要到了,还需要靠体温取暖吗?
当今天阎解成搬家的消息一传开,贾东旭马上就想到了这个小院,这可是院里唯二的小院啊。
但没想到,当他们来到三大爷家的时候,发现除了他们两家,还有几户想去租那间房子。
“三大爷,我家里房子太挤了,能不能把解成住的那个倒座房租给我们啊。”一个后院的邻居正在跟阎老师说著话。
“三大爷,我家光齐就要结婚了,这没有房子怎么结啊。咱也是几十年的邻居了,能不能租给我家啊?”刘海中不等阎埠贵说话,赶紧插上话。
“三大爷,我家都要人摞人了,根本住不开,租我们家一间行吗?”贾东旭也说道。
“三大爷……”
“好了,大家听我说。”阎埠贵也知道这些人的意思,但他怎么办?就两间房子,而且还是解成装修过的,单门独院,虽然是倒座房,但也是不错的选择了。
听到阎埠贵的话,大家赶紧住嘴,听他怎么说。
“这个房子呢,並没有在我的名下,而且是在解成的名下,他已经准备让解放和解娣两个去住了。这孩子大了,男女有別,老是和我们老两口挤一起也不是个事,大家想想对不对?”
这有什么对不对的,谁家不是这样?可是这事能大声的说吗?
“三大爷,你家解放和解娣都还小,我家光齐夏天就要结婚了。”刘海中说道,“咱两个也共事多年,你就帮帮我家吧。”
“二大爷,不是我不帮。解放马上就要毕业参加工作了,而解娣也十四了,这要在旧社会,结婚的都有。再呆在这小家里確实不象话啊。”阎埠贵说道,“大家看看我家,还能让孩子挤在这里吗?”
大家都想说能,但谁也没有说出口。
三大爷家虽然小,但挤一挤还是可以的,最多与我们家里一样罢了。
“二大爷,你也別急,我听解成说,汽车厂那边好像盖了许多的楼房。到时候这个楼房一分,光齐不就有地方住了吗?”
“可你也说了是汽车厂盖的房子,那轧钢厂能分吗?”刘海中问阎埠贵。
“汽车厂与轧钢厂有什么区別吗?不是一个厂吗?”阎埠贵纳闷的问道,自己不是厂里的工人,但这两个厂確实有些分不太清。
这老大一会儿轧钢厂研究所主任,一会儿汽车厂厂长的,好像两个地方都来回跑,也不知道是什么关係。
刘海中听了,觉得好像还真有可能。即使汽车厂不分给轧钢厂楼房,那汽车厂的人分了楼房,也可以閒出来许多的平房,肯定能租到房子。
“那解成不是汽车厂的厂长吗?他肯定能分到房子的,新盖的那不就空出来了?”贾东旭对於分房子並没有什么期望,自己不过一个二级工,比自己高级的工人有的是。
“我家解成说了,这一批楼房先紧著住房紧张的工人们分,所有的干部全部靠后。”阎埠贵说道,“他说,做为领导干部,必须以身作则,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有好的住房条件必须紧著车间的工人们分,最后才分厂领导。”
虽然阎副校长话说的大义凛然,但所有人都表示不相信。
说他阎解成以身作则,这有可能。
说他吃苦在前,也说的过去,毕竟以前確实是吃过苦。去给大家弄来的地瓜,双手都磨破了皮,血把木头都染红了,这事大家都记著呢。
但享受在后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目前整个四合院,就他家有独立的厕所,就他家可以天天洗澡,就他家有自来水,就他家有独门小院,就他家住房宽敞,就他家……
如果这叫享受在后,那我也愿意享受在后!非常的愿意!
可是刚才三大爷说的话大家也没有办法反驳,反正也有个把月的事,估计就会有第一批房子分下来。
刚才三大爷说什么先分给车间工人,那光齐岂不是没份了?这当了官也有不好的地方?
刘海中回到家,把阎埠贵说的话跟老婆和光齐说了一遍。
“爸,我的试用期是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才能转正。转正之前我是没有资格分房子的。”刘光齐说道,“更不用说先分工人后分干部了,我转正之后就是七级办事员,肯定分房子也轮不到我啊。”
“虽然你没有机会,但你老子我是很有可能啊!我可是七级锻工!”
“可您也是干部啊!”
“对啊,我怎么感觉到这当了干部之后也没有什么好处呢?”刘海中鬱闷了。
人人都说当官好,可是自己怎么觉得也就那样呢?
阎解成可没打算管院里的这些破事,他一回家就把院门关上,一家三口过起了小日子。
本来在厂里就已经很累了,还得去仓库送地瓜南瓜和粮食等,还得去老李头家看看,还得去老丈人家瞧瞧,一天天的忙的很,哪有功夫管院里的小事?
逗逗儿子,和媳妇培养一下感情,哪个不比与一伙老头老太太拌嘴强的多?
他已经好久没去农具厂和製药厂了,只是听说製药厂又根据他的思路,研製了两种分別可以降血和血压的药,在外面销售很好。
甚至价格都是参考著雄起丸和英雄丸的利润標准定的。
娄半城在香江那边的药厂效益好的飞起,外匯源源不断。
而农具厂那边更是忙,不要说研製新產品了,光是老產品的订单就已经让工人们天天加班了。
至於院子里的养殖场,已经完全的交由街道负责。
他前期的投入已经全部收回,剩下的事就不需要他掺和了,他本来的目的就是让孩子们去挣点零钱。
现在院子里的孩子们,每天都出去割拉拉秧回来卖个一毛几分的,也是快乐的很,根本就没有人再去打架,整天弄的头破血流。
在外面挨小伙伴的打,回家挨父母的打。打架哪有挣钱香?
虽然不想管这些事,但房子的事情还是落到了他的头上。
“厂长,我们已经竣工了十栋宿舍楼,是不是可以先分下去?”
十栋宿舍楼就是一千二百户,完全可以缓解汽车厂职工的住房困难问题。而且这只是第一批,下月会有第二批建好交付,又是一千二百户,不用几个月,所有的汽车厂职工都可以住上楼房。
“嗯,分吧。”阎解成想了想说道,“第一批楼房先紧著车间一线职工分,车间主任及以下吧,副厂长及以上都暂时不分房子。”
“啊?只分车间?”
“对,包括车间主任,只要住房困难都可以分。让他们先自己申请,每个车间平均一下。下一批房子我准备给轧钢厂,因此再分的话得两个月之后。”
“行,我去出个通知。”大老刘说道,对於阎解成的话,他是无条件服从的。
第一批房子给汽车厂,第二批给轧钢厂,然后第三批再给汽车厂,第四批再给轧钢厂。估计这两轮下来,汽车厂和轧钢厂住房困难的问题基本可以解决。
然后可以考虑农具厂和製药厂了。
总之,这一批一百栋楼绝对可以分完。
至於副厂长们,分楼是不可能分的,他们考核完之后就会离开汽车厂,分什么分!
自己嘛,分不分都成,反正有小院住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的。
汽车厂贴出的分房方案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却在可控范围之內。
因为通知上说了,只分一线职工!
最高级別就分到车间主任!所有的副厂长都没有资格分!
所有的职工都很兴奋,他们相互之间谈话的內容都离不开房子。
但由於车间职工比较多,而且住房条件都不太好,而这一批的房子全厂只有一千两百户,因此名额是各车间平均分配,要求先给最困难的住户。
这一条没有任何人有意见,因为后面还备註了一条:两个月之后还有一批,还是一千两百户。
目前他们就是“评选”最困难家庭。
每个车间名额都是一样的,所有的车间主任没有任何一人报名参加,更加让这些工人们觉得汽车厂的领导层確实是为工人著想。
由此想到自己,领导都这样的,那自己是不是也得表示一下?
於是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第一轮报名申请分房子的名额竟然没有用完!有的车间竟然剩下了一半!
这可不行,虽然工人们觉悟高,但领导们的觉悟也不低啊,这种情况下,哪个领导敢去要房子?
必须分给一线工人们!
为此,阎解成特意让宣传科进行了宣传,对於那些哪怕是自己几代人窝在一间房子里也先让別人住楼房的工人进行了大幅度的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