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副厂长虚心的问,车间主任和工段长则是耐心的教,再加上副厂长们个个家庭出身不错,身家自然不虚,吃点喝点都是没有问题的,因此师徒之间处的极好。
一个星期一轮换,甚至这些车间主任和工段长们都有些不捨得他们走,毕竟三天两头的去下馆子,没事就去车间外面抽个烟,而且还都是中华。哪怕是车间主任也不捨得啊。
没想到,新来的副厂长与以前的手段完全一样!一边是虚心求教,一边是中华烟加大鱼大肉的伺候!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唉,这样的徒弟谁不喜欢?
要知道,车间主任和工段长是整个工厂的骨干力量。论技术,车间主任绝对不是最高的,但工段长就不一定了,最起码也是属於顶尖的一部分。
但论管理能力,那工段长就要差车间主任一个档次了,毕竟站的高看的远,不同的位置需要不同的眼光。
现在这些副厂长已经全变了心態。副厂长和常务副厂长,別看加了个前缀,但那无论是权力还是待遇,那是绝对不一样的!
加了常务,那就真成了厂长之下第一人了!
更关键的是,厂长说了,自己目前连被他记住名字的资格都没有,这就很伤心了,自己这么大个人,都不配有个名字?
更过分的话,汽车的厂长是处级干部,人家的助理都是正科,自己堂堂一个副厂长,什么级別都没有!气人不?
但这也只能想想,在心里想,不能跟別人说。
到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在来之前,家里人好像就跟自己说了,让自己来跟著厂长好好学习,但自己当时只想著当副厂长威风一下了,根本就没有听到这些话。
白白的浪费了这么多天的时间!
如果自己当初听了家里的话,来到就暗自学习,恐怕到时自己就会成为第一个常务副厂长吧?
各位副厂长暗中憋足了劲,谁也不愿意被人比下去。
如果中途回家,他们是不敢的,家里的老头子敢拿枪直接枪毙了他们!因为在这在他们看来,这就是逃兵!自己的儿孙竟然敢当逃兵,那不是丟自己的老脸吗?
谁都护不住自己,哪怕是自己的老娘,也会一边流泪一边给枪里压上子弹,然后双手呈给老头子,请求老头子清理门户!
副厂长的日子过的充实无比,个个累的回宿舍倒头就睡,但梦中还是在车间,仔细的观察著工人的动作以及可能出现的问题。
只因为阎解成说了,哪个车间出现了质量问题或者是伤亡事故,那个车间的轮值厂长直接滚蛋!
是直接滚出汽车厂!
这可比考不中常务副厂长要可怕的多。如果考不上,还有下一次机会,但如果被中途开除,自己除了当米虫,绝对没有第二条路。
被开除回家不会被枪毙,但却会被家里放弃重点培养,以后自己的媳妇也会隨便找个人就可以了,绝对不会给自己隨便挑的资格。
想想那后果,各个都不寒而慄。
想当富家翁?想多了吧?每个月给点钱,饿不死就行,还想著天酒地?做什么美梦呢?那都是小说里的意淫罢了!
很快,第一轮的副厂长轮值就轮完了,明天就到了考核的日子。
阎解成命令所有的夜班厂长休息半天,可以十二点后下班休息,然后白天考核——不得隨便提前早退,否则立即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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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解成一个滚蛋命令,所有的副厂长头都大了,老是拿这个嚇唬人,有意思吗?
阎解成觉得很有意思,这么一群二代,在汽车厂任由自己拿捏,有意思的很呢。
至於考核的题,他已经出好了,目前就放在自己的空间里。
题目很简单,只有一道题:如果你是汽车厂的厂长,你会如何做?
考试地点在会议室,考试时间两个小时。
这场考试根本不需要监考,因为这些人都是竞爭者,谁要是让別人看到了自己的卷,那岂不是相当於把自己的机会让给了別人?他们会自己防范別人看自己的卷子的。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过早饭,然后来到会议室,阎解成已经坐在最上头的位置上。
“各位请坐,考核马上开始,这次考核不管有多少人合格,全部转为常务副厂长,定级副科级,然后跟著我的两位助理进行实习。”
听到只要合格就可以成为常务副厂长,各位副厂长都非常兴奋,但阎解成接下来的话,却令他们嚇了一跳。
“所有人,如果相邻的人答题相似,那我就会判你们作弊,同时取消资格,並记入档案,至於以后你们的人生是什么样,那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
“考核期间不准上厕所,不准抽菸喝水,不准交头接耳,不准翻资料,不准喧譁,不准提问!半个小时之后开始,现在你们可以去喝水抽菸上厕所。”
半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在外面抽菸的副厂长们纷纷进入会议室,然后阎解成把卷子发了下去。
看到这个標题,所有的副厂长明显都愣了一下,但接下来就有的开始了答题,有的则在思考起来,足足有十几分钟才开始下笔。
自始至终,阎解成就坐在自己的位置没有动静,手里拿著一本书在看,旁边的茶杯由大老刘不时的给续上水。
两个小时的时间並不是很长,这些副厂长们个个在奋笔疾书,好在阎解成提供的白纸够多,有的已经写了好几页了,但有的只写了两页纸就停了笔。
考试时间到了,大老刘將所有的卷收起来,然后每一人的都用订书机给订起来。
“到目前为止,你们之中所有人的名字我都不知道,因此这糊名不糊名的並不重要,反正我也不知道你们谁是谁。老刘你把卷收好之后调整一下顺序,省得我提前知道了谁坐在什么位置上。”
“好的,厂长。”大老刘答应一声。隨著订书机的“咔嚓”声,一份份的卷被订好收了起来,然后大老刘真的把卷隨便打乱了一下。
所有人的姓名都是写在卷最后的,因此第一张上都是没有名字,这也是阎解成要求的,姓名做为落款,可以避免自己提前认识,导致个人主观意见。
交上了考卷,阎解成夹著卷子出了门,留下一句“继续轮值,该睡觉的睡觉,该上白班的上白班”就走了。
只留下副厂长们个个捶首顿足,早知道去与厂长拉拉关係多好,哪怕是多製造几次“偶遇”也行啊!
唉,还是太嫩了,社会经验严重不足啊!
但厂长的命令是要执行的,考什么样也得等到时候宣判,现在还是去车间吧,別等最后时刻,本来已经考核过了,但却因为车间的问题被开除了,那岂不是传说的功亏一簣?
阎解成拿著卷子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关上门开始看。
不得不说,这些副厂长们的字写的比自己强了不少,看样子也不都是草包。
看来自己这一段时间让他们在车间里轮值,还是有一些效果的,许多的手段应该是车间主任教给他们的,格局有些小,对付车间里的事情还有点效果,但对於全厂来说,就有些格局小了的。
阎解成把所有的卷都看了一遍,还真发现了有几个人回答的不错,除了车间主任的教导,还加上了自己的见解,甚至有些连自己看了都觉得受益匪浅,这就难得了,这必须得重点培养啊!
看了看名字,很普通的名字:罗红军。
很有时代特色的名字。
现在叫全国叫红军的名字不说有十万,九万九是有的,其它的什么援朝啦,爱国了,卫兵等等,都是常见的。
甚至一个学校一个班级里姓名相同的都不少见。
除了罗红军之外,还有两个人,赵爱国,刘爱军,这两人回答的也不错,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可行性比较高,至於其它的就差点意思了。
想到这里,阎解成准备把三人的卷子贴会议室里,让其它的人学习学习,而这三个人就是常务副厂长了。
至於定级的问题,自己只需要写个报告给上面就行了,上级自会批准。
从这个月开始,这三个人就有正式工资了。
是的,这些副厂长在汽车厂是没有工资的。
吃饭是免费的,住宿也是免费的,因此工作也是免费的!
很合理吧?
就是这么的合理,阎解成说的。
这空出来了三个位置,正好由轧钢厂那边没法安排的二代们顶上。
因为那些人也打算到汽车厂来。
他们听说汽车厂的副厂长都下车间工作了,而自己在轧钢厂里关禁闭——杨厂长怕他们去车间捣乱,直接给他们开了一个会议室。
然后让他们在里面抽菸喝酒打牌,只要不去车间捣乱就行。
他们开始感觉非常的享受,但没过三天,个个都腻了:这与关禁闭有什么区別?
我们要工作,我们不要被放弃!
把自己扔这里不管不问,甚至都不让自己去车间看,这不就是被放弃了吗?
虽然有吃有喝,但这不是我们要的生活!
我们请求去汽车厂!
我们请求到最艰苦的岗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