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厂里的事由刘家兄弟盯著,阎解成根本不需要操一点心。
现在两人已经完全的脱离了技术岗,转为了行政岗,跟著阎解成成了副科级干部。
两人对阎解成的忠诚度达到了百分百,凡是阎解成要求的,百分百做到;阎解成安排的,百分百不打折扣;阎解成关心的,百分百关心;阎解成需要的,百分之九十九满足——剩下的由於莉满足,这事两人想干,但阎解成恐怕也不同意。
阎解成直接回到轧钢厂,继续在他那个研究中心敲敲打打,中间切割的声音,电焊的火光时不时的出现,但谁也没有去打搅他,除了於莉偶尔过来慰问一下。
说起於莉来,已经一个月前给他生了个儿子,阎老师翻烂了字典,最后给取名阎翊晨,翊晨意味著早晨的阳光,寓意著孩子將拥有光明的未来和积极向上的心態。
大家都很满意,除了小傢伙。
这等以后考试的时候他写完了名字,人家已经做了好几道题了吧?
虽然阎老师很想在四合院里摆两桌,但最后理智战胜了欲望,在这个人人都吃不饱的年代,你办酒席,是不是嫌死的不够快?你一个老师別人可能不会说,但阎解成可是处级干部,虽然可能会没事,但总有人会说三道四的不是。
於是,两家人偷偷的在老屋里就著猪耳朵喝了点特供茅台,当然,於莉是啃的猪蹄,没喝酒,解放和解娣还有於海滨,中间还跑来了个雨水,四人是喝的汽水,吃的猪口条。
中间,傻住被酒香吸引过来,至於手里拿的红鸡蛋什么的,说是给於莉补身子的,喝了两酒盅酒这才满足的回了家。
至於许大茂也来了,人家就是光明正大来串门,正好碰上兄弟家在喝酒,那喝两盅酒也是常事,至於手里拿的东西,隨手扔一这,最后三大妈就收拾了,谁让人家勤快呢。
后来一大爷易中海来了,二大爷刘海中来了,就连一般不出门的聋老太太也来了。
反正那一天,阎老师家里就一桌菜,但桌上的滷味就没断过,吃完了再上,上完了再吃,一直吃了三四个小时,阎老师又醉了。
最后,三大妈一统计,好傢伙,整个四合院除去自家,一共十六家,竟然来了十八家。
贾张氏还是一双小鞋子,乐的三大妈赶紧收起来,这小鞋可精致。而贾张氏也非常的满意,一点点的碎布就换了一顿酒肉,真值!
贾家除了贾张氏,还有贾东旭,这小子拿了一包红几个鸡蛋也来蹭了一顿酒,最后是扶著墙回家的,幸好离家近,但也走了足足十分钟。
而许大茂来了之后,许父也过来了,同样送了礼吃了酒肉,因此算是多来了两家。
第二天,阎老师醒来之后,才感觉到自己虽然没摆酒,但却还是请了大家一回。
阎解成则让母亲每家送五个鸡蛋两斤猪肠油做为回礼。现在外面猪肉不好买,更不用说这大油肠油之类的了,没有关係根本弄不到,这都不需要上柜檯就已经被內定完了。
而以前时候,阎解成都是直接扔给傻柱,让他在食堂里给消化了,虽然轧钢厂也给算钱,但说实话,他还真没有看上这点钱。正好年前的时候杀猪,本来想给轧钢厂的,但放假了,就留在了空间里,没想到这次正好派上用场。
每家两斤也不过是二十来斤,其中贾家是双份:一份贾张氏的,一份贾东旭的。许家也是两份,许父的也一块给了放大茂。
这一下,四合院里眾人更开心了,当天晚上,整个四合院里全是猪油的香味,一直到第二天还没有消散。
於莉出了月子就去上班了,至於三大妈土產店里的工作也让了出去,由院里的一个大姐代替,自己在家里专心看孙子。
虽然阎解成被调去了汽车厂,但两厂距离实在太近了,而且阎解成每次都是把於莉送到广播室之后才去汽车厂,反正就近路,不需要两分钟就一邓,於是两人又开始出双入对了。
当於莉来到研究中心的时候,正看到阎解成在那里用手摇著一个轮子。
“这是什么东西?”
“切过地瓜吗?”
於莉扔了摇头,咱是城里人,没有干过农活。
“我们吃的地瓜干,就是由地瓜切成薄片,然后晒乾的。而这个机器就专专门切地瓜乾的,把地瓜扔这个漏斗里,摇动手柄,地瓜干就切出来 了。”阎解成给於莉示意道。
“咱家又不需要切地瓜干,要这东西干嘛?”
“咱家不用,但別人用啊。”阎解成说道,“目前农村使用的切地瓜乾的工具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用镰刀刃镶到一块木头上做成的简易工业,另一种就是在一块铁板上加一个镰刀刃。这两种工具危险性又高,效率又低,跟我弄的这个没法比。”
阎解成小的时候可是切过地瓜乾的,被刀刃割伤是很经常的事,即使不被割伤,手掌上的老皮被刀刃削去也是正常的,往往只剩下嫩肉,虽然不流血,但也舒服。
“还有一个,你看这里,可以把手柄卸下来,然后换上这种皮带轮,这就可以由拖拉机带动,人只需要往里扔地瓜就行了,一个这样的工具,完全可以取代五六个人。”
“哇!你好厉害!”於莉两眼冒小星星,自己的男人是发明家!
寒冬已经快结尾了,又到了春暖开的季节,但老毛子那里还是冰天雪地,因此工程类的三蹦子还没有订单。
阎解成除了製作了那个切地瓜乾的轮子铡之外,又做了一台小抽水机。这台抽水机尺寸不大,功率也不大,但他给加了个架子,底下加了个轮子,可以把抽水的管子缠在架子上,现时也可以推著轮子来回移动。
这种抽水机可以抽水,也可以喷农药,为了適应不同的管粗细,阎解成特意留出了好几个口径的水管接头,不用时候关闭阀门,用哪个打开哪个就可以了,主打就是一个方便。
还有一个,就是除草机,一台小柴油机上带著两片锯齿状刀片来回摩擦,这样进入齿口的草就被剪断了,然后吸风机把草屑吸走,只剩下平整的草地。
这三件神器就是阎解成最近一段时间弄出来准备创匯的產品。
轮子铡,手动的准备两百美元一台,配一个皮带轮,用户可以自己更换,抽水机那就得五百美元一台,除草机也是五百美元一台,主要是这些东西太小了,不好要价。
这三种机器阎解成让轧钢厂生產了足足每种一千台,全部漆成铁灰色,上面写著各自的名字。至於生產厂家,他准备申请一个名字:京城第一农具厂!
要想卖货,必须先做gg。
老毛子那边每种先“赠送”十台。什么有外交使者来了,赶紧去找外交部,让他们把这些东西当做礼物送出去,就说是我们的新產品,给朋友来试试好不好用。
外交部的同志很认真,开始是不愿意的,但听到阎解成的计划之后,纷纷表示,一定要把这事给办好。让阎解成准备好货,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就会带上。
这边客户开发进行非常顺利,可是厂名那边申请遇到了麻烦。
京城已经有个农具厂了。
“领导,咱能不能叫做京城第一农具厂啊?毕竟咱这是准备出口的东西,没有一个响亮的名字不太好听啊,万一外国人认为我们的是一些小作坊出来的东西,对我们的產品不放心,岂不是失去了这次的机会?”
“小阎啊,本来到了你这个级別,一些事情你也是有资格知道的。我跟你说吧,京城第一农具厂,那是军工厂。”
“啊?军工厂?造农具?”阎解成都懵了,这军工厂业务范围这么广的吗?怪不得后世有个北方兵器集团,是不是这就是他的前身啊。自己对这样的对手爭厂名能挣得过吗?
“第一农具厂並不是造农具的,而是造子弹的,掛农具厂的牌子只是为了防止敌特破坏。”领导说道,“目前京城第一农具厂的地位很稳固,我们不能去抢这个名字,你再想一个其它的名字。”
听到要再想个名字,阎解成可是愁坏了,自己就是个起名废。
要不,叫京城农机厂?好像是有个厂子叫这名,京城抽水机厂?除草机厂?轮铡厂?都不行,一听就是专业小厂!还是得叫农具厂!一听就高大上。
再加上第一这个名字,绝对有面儿。
嗯,要不叫四九城第一农具厂?首都第一农具厂?怎么感觉都不如这个京城第一农具厂叫著顺嘴呢?要不然跟军工厂那边联繫一下,让他们看在自己是为国创匯的面子上改个名字?反正他们只是偽装,叫什么不是叫?哪怕是叫京城抽水机厂也行啊。
可是兵工厂归谁管呢?自己得去找谁?
阎解成在办公室里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水,厕所都去了八趟了,还是没有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