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回到家里,一头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虽然昨天晚上昏迷了一晚上,但昏迷与睡觉可不是一个样的,他现在是又累又困加上受伤,连饭都不想吃,只想睡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而且就在他睁开眼的时候嚇了一跳:全家老少都在床边看著他呢。
“解成,你这是怎么啦?我听人你说受了伤,让部队上的人给送了回来,伤的重不重?”第一个问的永远是老妈。
“妈,我没事。”阎解成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好了许多,肚子开始抗议,毕竟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那你的头怎么破了?”
“別提了,太丟人了。”阎解成一付懊恼的样子,“昨天晚上我去接货,正在与客户蹲墙角抽菸聊天呢,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小子竟然把一个炮仗扔到了我身上,炮仗一响,嚇的我直接跳了起来,结果不小心后头就碰到了屋檐上,那家的屋檐竟然是用砖垒的,直接把我头给碰出了血。我去医院包扎了一下,医生说再晚去会就结疤了。”
“那你怎么被部队上的同志送回来的?”阎埠贵是见过大场面的,但也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时候与部队的人接上了关係。
“那是李排长,就是李老安排的替我看守仓库的警卫排长,他正在医院里陪一个战士看病,看到我的样子还认为我出了什么大事,就非要把我送回来。”阎解成说道,“其实真没有事。我饿了,咱去吃饭吧?”
“我去给做饭。”三大妈说道,这下班回来就守著儿子,连饭都忘了做。
“隨便弄点就行了,我饿的受不了了。”阎解成在后面说道。
“很快。”三大妈头也不抬的出去了,其它的人也走了,只剩下於莉在屋里陪著他。
“说吧,到底是回事?”碰到屋檐这事也就糊弄一下老头老妈,至於枕边人,很难。
“其实我是遇到了敌特!你是不知道,几十个敌特,拿著枪和手雷要和我拼命,幸好你老公枪法准,百步穿杨,掏出枪来一枪一个,把那些敌特打了个落流水,这才拼了老命的逃回来。”
“啊?不是把敌特打的落流水吗?怎么你还逃回来的?”於莉瞪著大大的眼睛问道。
“噢,说错了,是把敌人打的落流水,他们拼了老命的逃跑了。”
“再编,接著编,你的枪上根本就没有硝烟味,还不如你身上的味大呢。”於莉拿起他的枪闻了一下说道,“你根本就没有开过枪”。
“嘿嘿,被老婆看穿了,其实就是被屋檐碰了一下。”阎解成嬉皮笑脸的说道,“根本不需要包扎的,但李排长非要包扎一下,这才包了两圈。”
阎解成一边说一边就要把绷带摘下来,没想到睡了一觉,绷带竟然与伤口粘在了一起,一扯就疼,没办法只好重新缠上。
“解成,你难道连我也要骗吗?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吗?”於莉两眼含泪的看著阎解成的眼说道,“叫屋檐碰一下,应该是一道口子,你这一块,明显是被人用东西砸的,磕著碰著我还是能认出来的。”
“好吧,我跟你说实话,但你不能跟爸妈说啊。”阎解成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去了,只好决定半真半假。
“好,我保证不说。”
“你还记得刚刚被调到卫生队去的那个赵胖子吗?就是以前的食堂主任。”
“当然记得。”於莉说道,“他调到卫生队之后就上了一天班,然后就不见人影了。”
“他是个敌特!”
“啊?敌特?”於莉惊呼。
“对,就是他!他打不过柱哥,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找了两个人敲了我的闷棍。我这后头就是被一棍子打的。”
“这个坏分子!”於莉气愤的说道,“我要去告他!”
“不用去了,他已经被抓起来了。”阎解成说道,“他们想把我绑架了,然后让我给他们弄粮食,因为他们那些特务也没有粮食吃了,我將计就计,借著帮他们弄粮食的机会,让李排长把他们统统的抓住了,他们看到部队来的时候还想顽抗,结果战士们一开枪,他们就统统投降了,我因为在战士们身边,因此沾了硝烟味。”
“那也太危险了。”於莉说道,“以后这样的事不可能干了,不知道大家都担心你吗?”
“你担心吗?”
“你说呢?”於莉一边说一边把手悄悄的伸到了阎解成的腰间,轻轻的摸了一下,接著就是狠狠的一掐!
“嗷……唔”阎解成刚刚嚎了半声就被於莉雪白的小手给捂住了,“老婆我不敢了。”
阎解成赶紧认错,於莉的九阴白骨爪已经修炼到极致,让你疼的痛不欲生但又没有多少伤痕。
“大哥,嫂子,吃饭了。”外面传来了解娣的喊声。
“来了。”於莉答应一声,然后把阎解成拉起来,“走吧,去吃饭,下次再骗我,小心你的皮子。”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阎解成赶紧认怂,对於自己的女人,打不过打不得还得宠著。
三大妈今天晚上做了一个玉米面粥,这个速度快,中午的馒头重新加热,再加上几个滷菜,简简单单的一顿晚饭就解决了。
“解成兄弟,听说你负伤了?”还没有吃呢,外面传来了傻柱的声音。
“我没事,柱哥,吃了吗?一块吃点?”阎解成站起来把他让进屋里。、
“我吃过了。解成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赵胖子那小子报復我。”
“妈的,早就看这赵胖子不是个好东西,別人都吃不饱饭,他还胖的像头猪,等哪天见了他,我非得把他揍成猪头不可。”
“那你可不一定能碰到他了,估计他很有很大机率会吃生米。”阎解成一边喝粥一边说道,“那小子是敌特,这些年估计没少从轧钢厂往外弄东西。”
“啊?敌特?”傻柱大惊,这整天见人笑嘻嘻的傢伙竟然是个敌特?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是啊,谁能想到,敌特竟然已经惨透到了轧钢厂还当上了食堂主任呢。”阎埠贵说道。
“解成,听说你负伤了,我正好下乡放电影弄到一只老母鸡,让三大妈杀了给你补补。”大家正说著叫呢,许大茂提著一只老母鸡进来了。
“不用不用,我这又不是坐月子,就是破了一点皮而已,用不著补。”
“怎么不用,流了那么多的血,不补一下怎么行,三大妈,我给放这里,我还有事,先走了。”许大茂放下鸡就跑,生怕阎解成不收,也有可能看到傻柱坐在屋里,怕引起傻柱的注意,再把自己捶一顿。虽然在阎家挨打的可能性不大,但从小吃过的亏已经数不清了。
自己从小与傻柱可谓是见面就掐,但受伤的总是自己,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贏,可是一天不打就难受,难道自己是真的贱皮子?必须让傻柱修理一番才好受?
“先养著吧,万一下了鸡蛋也可以炒炒吃。”阎解成说道,家里现在根本不缺肉食,不差这一只鸡。
“这人情可不小。”阎埠贵说道。
“嗯,我知道,以后我会还的。”对於许大茂,阎解成觉得以后机会多多。
“柱哥,我觉得食堂主任这位置你已经坐的稳稳噹噹了。”阎解成很快就填饱了肚子,把碗一丟,自有老妈去收拾。
“让工友们吃饱吃好,食堂做的已经不错了,下一步,我建议再增加一些食谱。”
“还加食谱?这一周的食谱我感觉都凑不齐了,明天就是大肠燉豆腐了,你的猪大肠可准备好了?”
“当然,有我在你放心。明天一早就给送食堂去,五百斤,够不够?还有一些板油肠油的也一块白送你了。”
“那敢情好,只要有油,就不怕菜不好吃。”傻柱说道,“明天的菜我不担心了,就你说的新食谱怎么办才好?”
“其实,这新的食谱你已经有了,但没有在意而已。”
“啊?我怎么不知道有了新的食谱?”
“你每天洗土豆弄的淀粉干嘛了?”
“没干嘛啊?就是没事做个凉皮,粉皮粉条的……你不会说的做凉皮吧?”
“我说的是粉皮粉条,这东西放在菜里比肉都受欢迎吧?”阎解成说道,“还可以肉沫炒粉条,加点辣椒,那可是美味啊。”
“对对对,可是我每天也就弄个三五斤,这点也不够厂里人一顿吃的啊。”
“柱哥,格局要打开,不要局限於你那一亩三分地。”阎解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现在轧钢厂最多的是什么?”
“钢材!”
“我……”阎解成已经无语了,傻柱果然还是那头傻柱,“钢材与你一个厨子有个屁的关係?你不应该关心吃的喝的吗?地瓜,土豆!”
“对对对,轧钢厂多的是地瓜和土豆。这东西的淀粉多。”傻柱恍然大悟,格局放的太大了,自己的目標应该还是那一亩三分地。
“你可以成立一个部门,专门生產淀粉,然后做成粉皮和粉条,供给整个食堂使用,甚至数量多的话,还可以供应其它的工厂食堂,用粉条换一些我们没有材料。”阎解成说道,就差没告诉他成立一个淀粉加工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