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竹节,从外表上看,没有一点特別的地方。
不过大概是因为常年用手摩挲的缘故,竹节显得特別光滑,都包浆了。
张崖看了一眼竹节可以打开的一头,那里有棕色的类似蜜蜡的东西封著,没有一丝缝隙。
“看起来还真是保存的挺小心的……”
张崖想了想,慢慢把蜜蜡剥开,准备打开竹节看看里面的东西。
他主要是想看看著这个玉髓究竟是什么。
那么高的气运能量,肯定不普通。
很快清理完蜜蜡,扒开那一头的盖子,张崖正想探头去看一眼竹节里面……
突然——
一阵奇特的香味从竹节里面散发出来,让他整个人情不自禁的顿了一下。
这香味,是张崖从未闻过的,极能勾起食慾。
他仿佛一下子飢饿起来,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为之颤慄、吶喊,想吃点什么,满足这份飢饿感。
然后,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举起竹节,把里面的东西倒向嘴巴。
一滴浓稠得好像米浆一样的东西,从竹节里滴出,落入张崖的嘴里。
“嘖!”
甜丝丝的,还有一点酸味。
隨著张崖將这滴东西吞咽进去,一股力量的感觉迅速充盈身体的每一处,好像一下子全被餵饱。
等张崖彻底回过神,他发现自己仍然保持著倒竹节的姿態,站在那里。
“这是怎么了?”
张崖有点懵,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刚才会这么做。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他还不知道呢,怎么就喝了?
那感觉,就好像自己突然被鬼迷了眼、丟了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结果,就把玉髓喝下去了。
砸吧砸吧嘴,余韵犹在,还挺香的。
除此之外,再没別的。
张崖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竹节,再看了看自己,好一会儿想不明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喝下去那滴东西以后,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唔,即使有毒,也还没发作。
“小崖,娟儿来了!”
屋外,突然传来母亲的声音。
这话就是告诉他刘娟来了,得赶紧准备出摊的事情了。
“来了!”
张崖回过神,应了一声后,把竹节隨手塞进一只尼龙袋,迅速走了出去。
这天晚市——
是炒粉摊第一次正式发售包子的日子。
“老板,你终於来了!”
“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了十五分钟了。”
“今天有包子卖吧?有多少?不会又像之前那样,只有一百只吧?”
经过之前三天的试吃,炒粉摊的包子积累了不少人气,因此今天张崖出摊的时候,人更多了。
一看见张崖,那些人迅速堵在了小摊前,然后自发的开始排起了队。
他们都知道包子有限,想吃必须早来,所以都提前过来等著。
“老板,先来十只包子,蘑菇的和韭菜的各来五个!”
第一个人一上来,就直接点包子。
张崖笑了笑,摇头:“今天只有五百只包子,每人限购四只。”
那人的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无可奈何的说:“那就四只吧,两种馅的各要两只。”
“好哩,两只韭菜包子,两只蘑菇包子!”
张崖回头从刘娟招呼,刘娟麻利得很,立即夹了四只包子塞进盒子,递了出去。
那人又要了一份炒粉,和一杯紫苏饮,这才离开。
一只包子五块钱,在盈河已经算是贵的。
要知道盈河只是二三线城市,平时街边包子也就卖一两块一只,张崖直接卖五块,都赶得上那些大酒店的价了。
可是这么贵的包子,那些顾客一个接著一个的上来,基本上每个人在点炒粉之余,都要点上四只,完全没人抱怨价格,只抱怨“限购”的这条规则。
张崖一边炒著粉,一边暗想今天晚上的生意额会怎么样。
感觉上,五百只包子加上去,又要多两千五啊。
一晚两千五,要是放在当初,张崖根本想都不敢想的。
苦哈哈的每天炒粉,连七百块都做不到,现在隨便卖卖包子,就能做到两千五,这里面的差距可想而知。
当然,做包子的功夫全都在家里了,靠的是他妈和小吴姑娘。
张崖忍不住想,以后如果母亲那边可以扩大规模,包子还能卖得更好,生意额也能继续提高。
现在唯一的限制是他家太小,没办法继续扩大產能。
一锅就只能出这么二十个包子,而家里就只这么一个锅,要怎么快?
真想弄起来,必须得找一个更好的地方才行,而且还要请人。
张崖开始思索起来。
再做几天看看,只要包子生意能稳定下来,就想办法找地方,弄个专门做包子的厨房。
到时候也不用光靠他炒粉摊上卖,还可以走外卖,送上门去更好。
这样一来,生意肯定能迅速越做越大,甚至比炒粉摊还要大。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一看生意额,直接飆到七千二。
这就有点恐怖……
张崖看著手机里明晃晃的数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一通乱跳,让他差点兴奋得都想喊出来。
感觉如果能照著这个生意搞上几个月,百万富翁不是梦啊。
到时候他爸的换肾大计,也不是不可以想一想了。
正想著的时候——
后面的刘娟突然说:“小崖,你今天是遇上什么好事了,怎么看你精神头这么好?”
“嗯?”
张崖愕然扭头去看刘娟,不明所以。
刘娟说:“我看你这炒了一晚上,气力还很足啊,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说时,她又指了指张崖的车子:“你看看你,现在还能踩得动车子呢,都不用我帮忙推。”
张崖才发现他正蹬著小三轮走上坡路,居然一点也没有蹬不动的感觉。
要是以往,这时候肯定是刘娟帮忙在后面推才行的。
他自己一个人出摊的时候,则要绕道走。
这是……
张崖自我感觉了一下,好像真的就是一点也不累啊。
而且,身体里的力量特別足,和平时出完摊以后累死累活的状况完全不同。
“难道是……”
一瞬之间,张崖脑子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因为那个玉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