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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命真硬,竟没死。
    江猷白像条疯狗般,不断地袭击傅释绝。
    俩人本来就被冻得体力耗尽。
    可却还三番五次地干架,恐怕会加快俩人的失温。
    俩人都是狠人,拳拳到肉。
    脚底下的白骨被俩人身上的血染红。从陷阱口处俯瞰而下,底下鲜红一片,恐怖又阴森。
    温热的血飞溅到了虞北橙的嘴上、脸上。
    呼吸薄弱的她似乎是死亡前的迴光返照,眼皮缓缓地睁开了。
    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江猷白和傅释绝俩人,而是探在陷阱口处的一个黑黑脑袋。
    是她眼了吗?
    为什么她看到有人趴在陷阱口看戏?
    虞北橙发现那颗脑袋一直保持著一个姿势没动,她囁嚅著唇,很想制止他俩別打了。
    可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直到江猷白被傅释绝撂倒在地上摁著打,正好在她身旁,她伸出手拉了拉衣角。
    她也不知道拉的是谁的衣服,只想让人知道她还活著。
    但她太虚弱了,拉著衣角的动作幅度特別小。
    不过好在她拉的那衣角主人看向了她,不是江猷白,而是傅释绝。
    俩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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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傅释绝扬起来打江猷白的手僵在了空中。
    “傅大哥。”她叫了他一声,声音细若蚊吶,不仔细听都不知道她在说话。
    傅释绝:“命真硬,竟还没死。”
    她指了指上面,示意他看。
    傅释绝才不看,但江猷白却顺著她指的看了:“有人。”
    这是禁区,哪来的人?
    但见俩人都望著上面,似乎並不是在骗他,傅释绝抬头一看。
    果然发现有人趴在上面偷看。
    他记忆力惊人,由著那颗脑袋一下子就认出:“不是被绑了吗?”
    不错。
    之前虞北橙掉入陷阱,让他想办法救她上去时,他就一直在上面观察被枷锁绑住的那人。
    而如今趴在陷阱口的脑袋,就是那个被枷锁绑住的人。
    虞北橙听著傅释绝的话,一下子就猜到了。
    她连忙拖著沉重的身子对江猷白说:“让他下来帮我们。”
    “什么?”江猷白疑惑。
    事到如今,虞北橙觉得保命要紧,也不在乎杀手认自己还是江猷白为老大了。
    但绝对不能让傅释绝抢了先机,让杀手认傅释绝当老大!
    “你进牢房时应该有看到被枷锁绑在墙壁上的人吧?他就是那人。”
    “怎么可能……”江猷白震惊:“他能这么轻鬆地解开那枷锁?”
    那枷锁可是特殊材质,必须得由上面的领导人挨个输入密码和指纹才能解锁。
    虞北橙说:“他被困在地牢很多年,想必非常熟悉地牢的部署,所以他肯定有办法救我们上去。”
    江猷白点头。
    “且不说他是个哑巴。”傅释绝笑他们天真:“他之所以被绑在这,是因为他身份不明,你们竟然想让他帮忙?简直是在做梦。”
    傅释绝不阻拦他们,因为那上面的人绝对不可能帮他们。
    確实……
    不管江猷白衝著上面的人说什么,上面的人都无动於衷。
    上面的那人也不走开,鬍子和头髮遮住他的容顏,只能看到他那双漆黑的双眸。
    江猷白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虞北橙拉住他:“別喊了,你先养精蓄锐。”
    江猷白点头,將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陷阱里好像没刚刚那么冷了。”
    江猷白才不相信是傅释绝“手下留情”,唯一的可能就是上面的人动的手脚。
    江猷白说:“肯定是上面的人干的。”
    虞北橙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现在的他们对上面的人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所以,这个温度绝对是傅释绝调的。
    这个傅释绝还算有点良心,看她被冻死,知道將温度给调下来。
    她说:“现在的我们得想个法子和他交流。”
    书中,作者没写男主是用什么办法让杀手问出问题的。
    难不成这次又得是傅释绝出马?
    她將目光望向了傅释绝。
    傅释绝闭著眼睛在假眠,他敏锐度惊人,自然是感受到了她投来的视线,但他並没有反应。
    刚刚和江猷白打了一架,消耗了不少体力,他现在得保存体力才行。
    至於陷阱里的温度为什么没之前那么低了……
    呵,他们猜错了。
    上面的那人没那么大的本事,是他调的。
    冷够了,就该热起来了。
    下一秒,虞北橙的声音响起:“喂,你想不想找你的主人?我帮你!”
    杀手之前是有主人的。
    不过主人死了,甚至还死在了杀手眼前。
    杀手並不是z国人,但前一任主子是个中国人,所以是能听懂中文。
    “主人”两个字,让杀手有了动作,不再是眼巴巴地看著他们,而是慌张地捂著自己的眼睛。
    眼睛捂著没关係,只要耳朵没捂住就行。
    虞北橙继续攻略他:“我带你去见你主人怎么样?”
    话音落下,杀手跑了,陷阱口不见了人影。
    虞北橙苦恼地抓了抓头髮。
    下一秒,就听到上面响起铁门被什么东西敲得发出震盪的声音。
    似乎是杀手用脑袋在撞击铁门。
    江猷白问:“你提主人二字似乎对他有反应。要不你继续说看看?”
    虞北橙:“可他看上去很痛苦。”
    前任主人恐怕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再痛苦有我们被困在这痛苦?”江猷白问:“你没发现这里的温度虽然没之前低了,但越来越高了吗?”
    虞北橙一心在杀手身上,並没有发现。
    现如今被江猷白这么一说,她发现自己额头竟然流出了汗。
    她立马將目光投向傅释绝:“你什么时候调的?”
    傅释绝盘坐著腿,紧闭著双眸,没搭理她。
    虞北橙走过去踹了踹他:“说话。”
    他凶狠地掀起眼皮,眼中闪著嗜血的冷意。
    虞北橙没少挨他带著杀意的眼神,这下已经免疫了:“冷得自己承受不住,所以调热了?”
    “再聒噪一句,我把你舌头给拔了。”
    若不是和江猷白打那一架,傅释绝不会调温度的。
    他进来时,保存的体力只能撑到他俩都被冻昏过去。
    可不想中间出现了意外。江猷白挑衅他。
    自然,他可以完全不顾自己的死活,让温度继续低下去,可看到她……
    傅释绝眼底一片晦暗。
    他没必要拿著自己的命和他俩赌。
    弄死他俩万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