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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皇后成疯婆子
    皇上极其看重脸面,家里的事,他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展露。
    这完全在云清嫿的意料之中。
    皇上可能的確不喜欢她,觉得她城府深厚、心狠手辣。
    但不喜欢不代表討厌。
    更不代表否认她的贡献与付出!
    就像是下火明目的苦瓜,许多人討厌它,但不代表不会吃。
    就算看在承基、辞忧的面上,皇上这个老毕登也不会薄待她,最多不让她当皇后,让她当妃、贵妃还是可以的。
    “你们……”皇后剜了一眼御前总管跟箬竹。
    这两条老狗!
    “满意了吗?”裴墨染冷冷砸下一句话,就像是耳光甩在眾人脸上。
    半数攀咬云清嫿的官员噤若寒蝉,连忙跪地求饶。
    皇后讽刺,“两个狗奴才的话有什么价值?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岂会把心声吐露给两个奴才?”
    “其实微臣方才就想说了,凭二人的三言两语,难以还太子妃公道,陛下喜怒不形於色,岂会把心思告诉两个奴才?”监察御史向来公正严明,他提出质疑。
    保持中立的官员重重頷首,表示认可。
    皇后登时又有了底气,她的音色变亮,中气十足,“太子应当刚正不阿,不可包藏祸心啊!本宫的话,你不信,两个狗奴才的话,你就奉为圭臬?”
    “是啊!太子与太子妃情深,但此事关乎大昭江山,百姓福祉,万不可马虎!”
    裴墨染的眼中射出刺骨的寒意,把人盯得发怵。
    这个女人害死自己的夫君,还假传圣旨,大闹灵堂,甚至赌咒发誓,世间怎会有人如此恶毒?
    云清嫿见时机到了,裴墨染对皇后的恨意到达了顶峰,不用再拖了。
    她忽的倾身靠近皇后,唇凑近她的耳畔,“你害死陛下,不怕我公之於眾?”
    皇后脸上的血色登时褪去,她低声道:“本宫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云清嫿一把抓住皇后的胳膊,“皇上的吊命药,在你那里吧?!”
    皇后的瞳孔地震,浑身瘫软。
    这是云清嫿猜测的,果然被她猜对了。
    吊命药若是原封不动的留在现场,很容易就能让人推断出,皇后对咯血的皇上无动於衷,见死不救。
    皇后蠢钝如猪,为了掩盖真相,居然欲盖弥彰的偷走了药瓶。
    云清嫿从地上起身,尾音上扬,“母后的身子好像有些不適,母后,您再想想,您真的听到皇上说那些话了吗?”
    皇后像是惊弓之鸟,她像是有人掌控住了她的头颅,僵硬的左右摇了一下,“没,没听见,本宫方才神志不清了!”
    “哦?皇后娘娘岂不是在假传圣旨?这该当何罪啊?”虞贵妃抓住漏洞,眼神发狠,一举抓住皇后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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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嫿无比痛快。
    虞贵妃接腔接的好!
    皇后嚇得眼泪掉了出来,连忙摆手,“不不不,方才那是本宫做梦做到的,本宫把梦境跟现实混淆了。”
    语毕,眾官员鄙夷的瞥著皇后。
    闹了这么久,皇后居然在胡言乱语,说梦话?
    一国之母疯疯癲癲,在灵堂上扰陛下清静,毫无仪態可言。
    但他们也不好跟一个“疯子”计较。
    “哼……”许多官员觉得自己被耍了,抬起胳膊凌空重重甩袖。
    皇后有苦说不出,憋屈的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
    云清嫿戏謔的睨著她,眼神带著上位者俯瞰全局的嘲弄,“金嬤嬤,母后太过伤怀,已经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了,扶母后回宫吧。”
    “是。”金嬤嬤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扶著皇后从蒲团上起身。
    “娘娘,您一定是太累了,回宫歇歇就好了。”金嬤嬤晦涩的帮皇后澄清。
    但没人相信了,所有人都对皇后嗤之以鼻。
    皇后不甘的抬脚离开,惊惧跟愤怒交缠,冲刷著她的心头,像是潮水上浪大力拍打礁石,浑身发冷,快要窒息。
    她居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诸位大人皆是国之栋樑,在皇上灵前却被轻易挑拨,道貌岸然的詰难太子妃,这让本宫不得不怀疑各位是否真的忠心於大昭!”裴墨染的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
    眾官员叩首,“殿下息怒。”
    云清嫿眼神如刃,冷冷的从方才打压她的官员身上刮过。
    但裴墨染看向她时,她瞬间变脸,眼底的阴狠化为柔弱与感动。
    “方才的一切本宫皆看在眼里,究竟是何人恶意生事,何人挑拨事端,本宫心中皆有定数,绝不会姑息!”裴墨染的话如刀,每一个字都捅进了他们的心窝。
    他的视线直勾勾的投注到虞將军身上,死盯著他,似乎要將他穿透。
    一股铺天盖地的王者气息袭来,如泰山倾倒之势威压於顶。
    “给本宫滚!”裴墨染冷如冰珠的吐出一个字。
    虞將军一愣。
    眾人纷纷扭头看向他,他的心臟一窒,脸涨得通红,“是。”
    他狼狈的爬了出去。
    这是一记无形的耳光,却响亮的扇在了每一个攻訐云清嫿的官员身上。
    云清嫿明白,裴墨染此举不仅仅是为了给她出气。
    虞將军党羽太过狂妄,仗著曾经的劳苦功高,蔑视裴墨染,想要拿捏、打击、试探底线。
    可裴墨染手段雷霆,怎可能隱忍?不要他们的命都不错了!
    虞贵妃瑟缩在人群中,肩膀不住的颤抖,大气不敢出。
    她攥著拳头,阴沉的睨著裴墨染、云清嫿。
    就是这对贱人害宇儿得了木僵,害她的儿子被贬去封地……
    就连陛下生前都那么器重虞家,如今陛下尸骨未寒,他个黄毛小儿竟敢下虞家的面子……
    凭什么裴墨染可以继位?
    就因为他是宸妃的儿子?她不服,她定不让裴墨染好过!
    黄昏后,夕奠结束。
    眾人井然有序的离开。
    虞贵妃路过皇孙席位时,一眼就看见了偷吃糕点的辞忧。
    她的嘴边沾满了糕渣,正跟承基说笑。
    承基那双跟云清嫿相似的眼睛笑成了弯月牙,还贴心的给辞忧擦嘴。
    他们跟其他哭丧的皇孙格格不入。
    虞贵妃眼底闪过精光,她如同一位慈祥的长辈,温柔的提醒:“嘘……皇太孙不要说笑了,国丧期间举国哀悼,满宫哭丧,万不能举止失仪。”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主持丧礼的礼部官员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