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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男人只有掛在墙上最老实
    裴墨染的眸子一眯,他鬆开了苏灵音,双眼冷簌簌地盯著她。
    “不,殿下,妾身冤枉啊!沈夫人的早產跟妾身没关係!妾身不知道劳什子催產药是怎么进清心阁的!”苏灵音摇头。
    其他夫人趁机道:“既然拿不出证据,苏侧妃是不是也该跟魏夫人一样禁足?”
    “沈夫人好可怜啊!也是怀了双胎,还是两个男胎呢,可生生被催產药毁了,香消玉殞!”
    像是一阵风,將裴墨染心中的浪潮掀起。
    他恨不得掐死苏灵音。
    是啊,沈沁肚子里的可是两个男胎!
    著实可惜了。
    他忍住心中的恨意,眸色沉了下去。
    “灵音,你若是不能给出解释,你暂且也只能禁足了!”他轻拍了下苏灵音的肩膀,眼中流露出痛惜。
    “殿下,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妾身跟沈夫人早產没有半分关係,妾身可以对天发誓!”她抓住他的衣袖,眼泪气得在眼眶打转。
    这件事根本跟她无关!
    她凭什么要受冤枉!
    她凭什么背锅?
    “灵音,本宫得一视同仁,你听话些。”说著,裴墨染无情的將她的手甩开。
    苏灵音恨得浑身发凉,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
    沈沁!
    一定是沈沁做的!
    这个贱人,死了都要摆她一道!
    几乎同时,云清嫿福至心灵。
    原来,沈沁的礼物是这个啊。
    不得不说,的確让她很惊喜。
    她还以为今日魏嫻只能一人单单受委屈了。
    苏灵音、魏嫻被带走前,云清嫿跟魏嫻趁机交换了眼神。
    没错!
    她们在布局……
    今日,仅仅是一个开始!
    ……
    回到玄音阁,裴墨染缓缓吁出一口气。
    还好!
    不用跟苏灵音虚与委蛇。
    “下去领赏,今日做得不错!”裴墨染摆摆手。
    贴身太监笑开了,他跪著磕头,“多谢殿下。”
    他也不愿去苏灵音那里!
    裴墨染正想抱云清嫿,云清嫿身子一闪,他扑了个空。
    他委屈地看著云清嫿。
    云清嫿冷脸道:“你方才碰苏灵音了,別碰我。”
    他哑口无言,忙不迭將身上的外袍脱下,丟在地上。
    “拿出去烧了。”
    “是。”贴身太监立即照办。
    裴墨染又去净了手,他献宝似的站在云清嫿面前,“现在我乾净了吧?”
    “夫君,你相信红是阿嫻的吗?”她的面色沉沉,像是雨后的山林,被雾气縈绕。
    “为什么这么问?”他问。
    云清嫿眼中饱含情愫,分析:“阿嫻也有了孩子,没必要害我,此事我怀疑是苏灵音做的。”
    裴墨染倒在贵妃榻上,將头枕在她的腿上,“蛮蛮,你太善良了,有些人比你想得狠毒。我也怀疑苏灵音,但魏嫻也不是没有嫌疑。”
    正因为魏嫻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承基便成了她的阻碍。
    毕竟世子之位只有一个。
    谁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当世子?
    她轻捏裴墨染的脸,“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阿嫻不会害我,夫君要赌吗?”
    裴墨染嘁了一声,“你在这儿等著我呢?我不跟你赌。”
    “看来夫君也是相信阿嫻的,知道自己会输。”她用激將法。
    “少激我,赌就赌!你想贏,我又不是输不起。”他把玩著她垂下的青丝,忽然想到什么。
    他双眼晶亮,邀功似的发问:“蛮蛮,我加急送回来的生辰礼,你喜欢吗?”
    云清嫿:“……”
    狗男人很有进步,她今年的生辰,他记住日子了。
    那时他在云城,加急寄回来了一身灰色的狐绒大氅。
    当时才迈入秋天,她出门走一圈,浑身都汗涔涔的。
    拿到大氅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嗯。”她僵硬地頷首。
    裴墨染面露狡黠,似笑非笑道:“不喜欢对吧?我就知道蛮蛮不喜欢那般俗气的礼物。当时我跟副將都商量好了,诸葛先生非要我送大氅。”
    “夫君原本打算送什么?”她僵硬了瞬间。
    他环著她的腰,跟小狗似的在她腹部蹭了蹭,“西和王的头颅。在上面刻你的名字,可威风了。”
    云清嫿的脸瞬间垮了,瞳孔扩张,脸色发青,“……”
    不是!
    这人有病吧!?
    又不是皇后跟裴云澈的头,送她干嘛?
    门外,飞霜的脸都嚇白了。
    她双手合十,在心中感谢诸葛贤。
    要是收到西和王的头颅,她们的魂儿都得嚇飞。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会真信了吧?真傻!”裴墨染肆意的笑了,透著几分少年稚气。
    啪——
    云清嫿一巴掌拍了下去。
    笑声戛然而止。
    飞霜、贴身太监捂著耳朵,他们可什么都没听见。
    裴墨染捂著右脸,委屈巴巴地看她,“我备了其他礼物。”
    云清嫿有点后悔,狗男人成太子了,心態跟以前爹不疼娘不爱的肃王肯定不一样。
    他迟早会忘本、飘飘然,享受被文武百官追捧、諂媚,傲视一切,再打他已经不合適了。
    但她忍不住!
    因为他太贱了!
    “夫君欺负我。”她带著哭腔。
    裴墨染连忙起身抱著她,“你哭什么?你打我,我都没哭。”
    她矫情的嚶嚶嚶,“方才夫君好凶,您肯定恼我了,我好怕,日后不敢打您了。”
    裴墨染脑中一片空白,方才他凶了吗?
    他根本没生气,这巴掌他是早就预料到的。
    他愧疚道:“那是因为我长得凶,我没凶你,我们夫妻打情骂俏而已,我岂会当真?”
    “我嚇唬你,本就是我不对!別怕。”他安抚性地轻轻拍抚她的背脊。
    他感受到她的身子绷得很紧,像是受惊的兔子应激了。
    这是真的嚇到了。
    他有点后悔,早知道不开玩笑了。
    “可您是太子,眾星捧月,跟以前终归是不同了。我……臣妾以后都不敢了。”她起身想要行礼。
    裴墨染的双臂紧紧锁住她,不允许她起身,他悵然若失,“胡说!我们是夫妻,无论我如何显赫,你都是我的娘子,你私下想打就打。”
    在外面不能打,他要面子!
    “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她囁嚅著摇头。
    他沉著脸,捧著她的脸,严肃地看著她的眼睛,“蛮蛮,我希望我们能跟民间寻常夫妻一般心意相通,我太寂寞了,也想有个体己人。我不想跟你生分,你別把我推开。”
    “我能从边关走进东宫,正是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明白你的担忧,立储后,我身边的诱惑很多。但来时路不易,我绝不会忘了曾经的风雨同舟。”
    “就算来日我真能继承大统,我在你面前也只是丈夫,你无需怕我!更何况,这储君之位是你为我求来的。”
    他言真意切,字字发自內心,不掺丝毫假。
    云清嫿揩去眼角的泪,她有一剎那是真的动容了。
    此时此刻,他绝对是真心的。
    可惜啊,算计来的感情,叫她怎敢相信?
    男人只有掛在墙上最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