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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何时咬过她?
    “婉寧,你才是本王的髮妻,你是不同的。”裴墨染脸上的戾气也褪去几分,但他想到什么,又沉下脸,“京城不比西北,绝不能踏错一步,日后你要更加谨慎,不能再惹祸了。”
    “知道了。”她敷衍地说。
    裴墨染顿感心累,一看就知道赵婉寧在敷衍他,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边关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她甚至为他挡过箭,他不能苛责太多。
    ……
    玄音阁。
    云清嫿也收到了裴墨染回府的消息。
    “主子真是料事如神!王爷真的回来了,只可惜一回来就去找了赵婉寧。”飞霜惋惜道。
    云清嫿並不著急。
    毕竟是裴墨染在战场上的生死之交、救命恩人,哪有这么容易剔除?
    “醋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劝服自己原谅我,他肯定会来。”她的双眼在烛火的映衬下炯炯有神。
    当然,她並不认为裴墨染吃醋就是喜欢她。
    这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发作罢了。
    飞霜问道:“可要打扮一番?”
    云清嫿摇头,她换上绸白褻衣,將披散在脑后的青丝梳理得顺滑服帖。“熄灯吧。”
    “是。”婢女纷纷退下。
    整个玄音阁的烛火层层暗下。
    裴墨染才走到玄音阁外,便看见庭院的灯火规律地由里及外层层熄灭。
    这明显是故意的!
    他示意婢女噤声,缓缓踏进门內。
    裴墨染五官深邃,眉飞入鬢,或许是常年在沙场上染上了煞气,不笑时总给人一种阴狠之感。
    他一步步踏进殿中,静默地看著房內的一切。
    “主子,您这样不好吧?王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飞霜纠结地劝道。
    云清嫿叉著腰,肉绵绵的脚丫踩在贵妃榻上,脚背白得晃眼。“哼!臭飞霜,我是你主子,他是你主子?”
    “回门那天,他都没问我,就带上了王妃。这不是在打云家的脸吗?之后他还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凶我、咬我!”
    飞霜担心地问:“啊?王爷咬您哪里了?可要上药?”
    “……”云清嫿羞赧地低下头。
    门外,裴墨染的耳根子也泛了薄红。
    他本来还奇怪,他何时咬过她?
    后面才想起,確实咬了。
    咬了她的唇。
    她的唇好软,气味也是香甜的……
    裴墨染在心里长嘆,回门那日的確是他欠了云清嫿。
    都是婉寧胡闹,下次,他绝不会纵容婉寧了。
    贵妃榻上铺垫的绸缎太滑,云清嫿一个没站稳,脚下一滑,娇软的身躯眼看著就要往后摔去。
    “啊……”
    她认命般闭紧双眼,可想像中跌倒的痛感没有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后腰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一股冷木香的气味縈绕在鼻息间。
    “王爷……”她睁开双眼,看见裴墨染当即红了脸。
    裴墨染心里有些不悦,她为何不叫夫君了?
    他將她抱上床榻,戏謔道:“咱们的第一贵女就是这样上躥下跳的?”
    她的表情从惊魂未定转换成冷淡,鼓著嘴,侧过头去。
    “彆气了,本王都不气了。”他自己恐怕都没意识到,他的底线一降再降。
    居然开始哄人了。
    “您气什么?”她蹙眉,不解地看他。
    裴墨染失语。
    那天看到的一切,没有证据,都是捕风捉影。
    心里的齷齪自然不能说出来。
    裴墨染坐在她身边,伸出手环抱著她,话锋一转,“蛮蛮,日后本王定会好好对你,不再让你委屈。”
    “王爷对王妃好就够了,王爷根本不愿娶妾身,妾身被您欺负、被王妃冤枉、驳了脸面又有何妨?”她倔强地说著。
    裴墨染本想斥责她不识好歹,可感受到手背上滴落的温热液体,他的心头髮堵。
    他连忙扳正她的身子,给她擦眼泪,正色道:“蛮蛮,你是本王的侧妃,本王不对你好对谁好?之前的事,你忘了吧,本王以后会疼你的。”
    云清嫿推搡著他的胸口,“又骗人!您又不喜欢妾身,怎会疼人?”
    裴墨染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谁说本王不喜欢你?
    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了。
    她很想被他喜欢吗?
    可他已经有婉寧了。
    云清嫿钻进被褥里,留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狗男人啊!
    枉费她的眼泪了。
    她都哭成这样了,他却连假话都捨不得说出来。
    可很快,她就会撬开他的嘴!
    裴墨染长嘆了一声,倘若不是为了政治联姻,云清嫿定能嫁得高门,被奉为主母,如今是委屈她了。
    裴墨染洗漱后上了榻,將隔在二人之间的枕头给丟到地上。
    他都已经这样示好了,她嫁给他,难道就不想要他的宠爱?
    她该顺著台阶下来了吧?
    可云清嫿却可怜兮兮的將身子缩成一小团,生怕被他碰到。
    裴墨染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赌气的强行抱住她。
    云清嫿身子一僵。
    “三日后秋獮,本王带你一同围场去可好?”男人炙热的气息洒落在耳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她扭转过身,双眼晶亮,“当真?”
    “自然是真的,本王何时骗过你?”他屈指,忍笑颳了下她的鼻尖。
    她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云清嫿眼底的光倏地暗淡,“可秋獮只有皇室宗亲或是肱股之臣跟家眷才能去,妾身可以吗?王妃会不会不高兴?”
    他暗嘆,她实在太懂事,总是在为婉寧考虑。
    “无妨,你本就是丞相嫡女,谁敢不服?”他用指尖撩起她额前的碎发,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额上。
    她羞涩地垂下清澈的眸,两颊晕上一层薄粉,儘管未施粉黛,可妖顏若玉,让他的心忍不住悸动。
    裴墨染连忙捂住她的双眼,努力將理智拉回,他的声音喑哑:“睡吧。”
    “嗯。”她乖巧地闔上双眼。
    没一会儿,她居然在他的怀中睡著了。
    裴墨染嗅著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馨香,內心竟无比的安然恬静。
    这是前所未有的。
    深夜,云清嫿的眼中闪出一丝精光。
    赵婉寧,机会给你了,你可千万別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