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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越綾认出他了吗?可他现在好狼狈
    廖森冷笑一声,额角青筋暴起。
    妈的,身家打水漂算什么?他打假拳开赌局的事叫人发现了,他这条命都被人家攥在手掌心里!
    上头的人可说了,要他无论如何必须要贏下这场比赛,还要毁掉猎人无冕之王的名號。
    如果他做不到,他就別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妈的!妈的!他拼了!
    廖森眼神一狠,蓄力朝沈烈猛扑过去,沈烈躲过他的拳头,余光却看到他腕间寒光一闪。
    这时候再躲已经晚了,沈烈只觉得右手剧痛,绷紧的手腕猝然失力。
    他垂眸看了一眼伤处,连明显的伤口都没有,但却让他整个右手都使不上力了。
    是专用在拳台上的暗器。
    姓廖的好歹拿过冠军,居然用这么脏的手段,也不嫌臊得慌。
    就那么想贏吗?
    沈烈忍著痛,朝眼睛充血的廖森扯出一个讥讽的笑,用口型道:
    “垃、圾。”
    廖刚只觉得一股热血直衝脑顶。
    被这个年轻人压制到无法反击的耻辱混合著被人威胁的恐惧,在心里齐齐放大,咆哮,燃烧成烈火,將最后一线理智也熔断。
    他嘶吼著朝沈烈扑过去,专攻他受伤脱力的右手。
    失去惯用手,沈烈的防守攻击大打折扣。
    即便凭藉著矫健的身形堪堪躲过了几次重击,但还是被拳风扫过胸口,侧颊,身上顿时掛了不少彩。
    眼见沈烈明显落了下风,杨嘉也有点坐不住了。
    “靠,烈子的右手怎么了,他怎么一直用左手,他明明是右利手啊!”
    越綾抿唇:“他右手好像受伤了。”
    每次下意识提起右手时,脸上都是忍痛的表情。
    杨嘉仔细回忆了一下比赛过程,脸色骤然一变,咬牙道:“是暗器。”
    “我就说廖森之前那一拳怎么遮遮掩掩的,原来是偷著下黑手!亏我之前还喜欢他,没想到他居然是个渣渣!”
    越綾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廖森正后方有个戴著墨镜的中年男人。
    穿著黑色皮革夹克,露出的手背上满是纹身,掌心里还捏著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
    “上一轮,就是他在廖森耳边嘱咐了什么,之后沈烈的手就受伤了。”
    杨嘉声音很沉:“是赌拳。”
    “烈子被做局了,有人想要他输!”
    沈烈不是傻子,他应该能意识到这事不对劲,在已经受伤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其实是即刻认输。
    不然再这样下去,他绝对下不了拳台。
    沈烈对这件事心知肚明,他也不是第一次混跡拳场,对这些潜规则门儿清。
    但他不想认输,他还没有给越綾买下那件裙子。
    再有就是,让他对廖森这种垃圾认输,他就算把牙齿咬碎了都他妈做不到!
    不就是拼命吗?来啊,那就比比谁的命更硬!
    廖森觉得沈烈是疯了,在废了一只手的情况下,居然还敢朝自己猛扑过来。
    年轻的拳头石头一样,不要命地往他身上砸,廖森一边咬牙防守,一边反击。
    拳头一下下砸在沈烈身上,他却一声不吭,也好像感觉不到疼,咬死了一步不退,按著他哐哐猛揍。
    廖森年纪大,经验多,但沈烈是从小混过来的,没爹没妈,没有小时候的记忆,醒来就在孤儿院里。
    小时候,他靠自己打走那些霸凌、欺辱自己的大孩子,帮孤儿院院长赶走想要霸占地盘的流氓开发商,长大了靠打拳支撑自己读完大学。
    他的血性,绝不是廖森这种软包能比的。
    在一只手使不上劲的情况下,沈烈几乎以一种不要命的打法硬生生压制住了廖森,逼得对方还手不能。
    台下欢呼声与唏嘘声交杂,此起彼伏。
    有人为此亢奋到双眼通红,同样有人恨生恨死,一把將手上的兔子摔到地上。
    “废物!廖森你个废物!给我起来!!!”
    廖森也想起来,但沈烈的拳风已经逼至眼前,他布满血丝的眼球里溢满惊恐与绝望。
    然而,千钧一髮之际,沈烈却突然顿住了。
    那只兔子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拳台上,正睁著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与沈烈对视。
    沈烈喉咙发紧,全身肌肉紧绷到几乎痉挛,根本无法发力。
    好机会!
    廖森抓住时机,咬牙怒吼一声,重重一拳砸在了沈烈太阳穴上。
    “嗯……”
    沈烈眼前一黑,有几秒钟他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落在身上的拳头如疾风骤雨,拳拳到肉,痉挛的胸口猝然鬆开,沈烈偏头,吐出一口血。
    就是这一眼,让他看到了很远之外的越綾。
    她戴著面具,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应该没有认出他吧,毕竟他现在……真的好狼狈。
    沈烈庆幸自己戴了面具。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把脸转了转,儘量不让越綾看到。
    廖森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忽然冷笑一声,扬手扯掉了他的面具,露出那张伤痕累累、却依然桀驁不驯的脸。
    “呦,还是个嫩生的小白脸。”
    廖森充满调笑的语气令台下眾人也忍不住,拿眼神往沈烈那张脸上看。
    確实帅,又年轻,被打成这样,更容易激起人心里的恶劣因子。
    那些眼神令沈烈心里极其痛恨,他咬紧牙关,重重给了廖森一拳。
    廖森实在没想到,这人都被打成这样了,居然还能伤他。
    命真是硬。
    既然如此,就別怪他手下不留情!
    在廖森抡下拳头的同一时间,二楼看台上的沈珍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拳台上的那个猎人……为什么长得跟温少虞这么像?
    最关键的是,他害怕兔子!
    若不是那只兔子突然跳上台,他绝不会被压製成这样!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沈珍珍觉得心跳飞快,回头看了一眼温少虞,却见他正看著自己,从来乖甜的眼睛此刻充斥著似笑非笑。
    “珍珍姐,你也觉得他眼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