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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隨便画画来著
    晚上回去谈判。
    容嫣板著脸,严肃:“你能不能別在公司做那些,就算我们是夫妻,也不能这么高调。”
    太拉仇恨了。
    迟景渊理所当然:“怎么,还不允许我炫耀一下?”
    他是她老公,他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现在只是在公司秀个恩爱,她却不乐意了。
    迟景渊忽然凑近,那双帅脸薄唇顿时近在咫尺:“不然你亲我一下,我考虑一下明天暂时放过你。”
    容嫣:“……”
    好了,谈判失败。
    吃完东西,容嫣上了楼。
    迟景渊接著电话。
    公关部老大正在匯报工作,告诉他今天一共拦截了多少关於迟太太的消息,网络上风平浪静。
    迟景渊说了句“知道了”。
    余光看见她的身影,低垂著眸,跟了上去。
    容嫣打开电脑画漫画时,刚掛完电话的迟景渊又接了一个,他说的英文,应该是国外项目出了点小问题,需要临时开个会商议。
    “我去书房开会,你要是困了先睡。”迟景渊揉了揉她的头,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
    书房!
    她给他做的手链就放在书房来著,之前都忘记这茬了,他会发现的吧?
    容嫣握紧了画笔,內心有点小忐忑。
    另一边。
    迟景渊进了书房,打开电脑,连接视频会议,开始和几个老外交流项目情况。
    他英文说得很好,声音很好听。
    话讲到一半,目光一扫,看到了书桌角落放著的正方形盒子。
    盒子很质朴,没有那么精致小巧,看工艺和形態,像是纯手工的东西。
    兴许是什么小物件,王妈他们收拾房间不小心落下的,迟景渊並没在意,隨手打开,想著要是不重要的东西,直接丟垃圾桶了。
    下一刻,他目光微凝。
    手链。
    一串黑色的手链。
    黑色檀木製成的圆珠浑然天成,带著淡淡的香气,用黑色绳索串联,珠子与珠子之间编了些他看不懂的结,但,意外的好看。
    迟景渊將五指撑开,手链微微张开,利落的滑到了他的手腕上。
    她很懂他,黑色与他相融,戴在手腕出奇的相配,没有很张扬,也没有很低调。
    迟景渊心念微动,一股狂喜顿时涌上心头。
    她竟然……偷偷给她做了副手链,居然忍到现在都没说。
    “mr. chi, are you listening?”
    视频会议中,一位金髮老外见迟景渊半天没反应,不由得问。
    迟景渊收回神思,收起眼中的动容和温柔:“sorry, please wait for me a moment。”
    说完,他起身朝著主臥而去。
    容嫣正在和文清通话。
    之前说约文清来家里玩,文清有事来不了,容嫣正和她另外约时间。
    正聊著呢,主臥门突然被推开。
    迟景渊走到她面前,蹲下,看著她温柔乖巧的小脸,眸色带著难以言说的狂喜:“什么时候做好的。”
    容嫣看著他手腕上的手链,脸颊微红。
    他果然看到了呀……
    她躲开他的目光,害羞:“哎呀,我在和文清聊天,能不能等会说。”
    他抢过她耳边的手机,点开扩音:“文小姐,我现在准备吻她,如果你没有著急的事情,建议你明天再打过来,谢谢。”
    说完,他利落的掛断了电话。
    容嫣:“……”
    心跳漏了好几拍,她恼羞成怒:“……你要不要脸。”
    居然跟文清这么说,真是臊得慌。
    “要脸,但更要你。”
    他强势霸道的將她逼迫在椅子上,霸占了她最后的空间,微微俯身吻住了她那两片红唇。
    深深的悸动在胸口瀰漫开来。
    容嫣抓紧他的胳膊,紧张而笨拙的迎合著他。
    过了许久,他终於放开了她。
    “什么时候做好的。”他问。
    容嫣想了想:“庆功宴结束之后,你跟我闹彆扭的时候,跑到国外躲著我的时候。”
    心口突然被猛攥了两下,迟景渊深深出了口气,握紧她的手:“抱歉,我太蠢了。”
    容嫣看著他的眼睛,声音平和而温柔:“迟景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可以第一时间来问我,不要再躲著我了,行吗。”
    迟景渊哑然:“好,对不起。”
    “原画稿在哪儿。”
    容嫣隨手拿起旁边的画纸,厚厚一叠:“自己找。”
    迟景渊在画纸里一页一页翻找,里面都是她平时画的零散的东西,凌乱但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他垂著眸,假装不是很在意道:“手链……不是为了补偿我吧。”
    毕竟沈晏先有。
    虽然她也给他做了,做得更好,但这並不会降低沈晏那副手链的碍眼程度。
    况且她送他的没有刻字,也没小卡片。
    容嫣慢吞吞地晃著椅子,喝了一口热水,声音嗡嗡的:“嗯……你就当是吧。”
    “反正就隨便画画来著,没用什么心。”
    迟景渊微微顿手,咬牙切齿的,原本平和翻著画稿的手,动作开始毛躁起来。
    哼,就当是啊……
    她能再敷衍点吗。
    很快,他找到了手链的设计稿。
    手链的设计、完整程度超乎他的想像,比起沈晏那副更细致,更用心。
    她画的时候,似乎专注到了极致。
    知道了某人在说反话,胸口盪开阵阵柔情,他语气一转:“行吧……你隨便画画,我隨便戴戴,绝配。”
    容嫣:“……”
    这舌灿莲的嘴呀,屎壳郎到他这儿是不是都能夸成一朵。
    迟景渊拿著画起身。
    走到主臥门口,他朝著外面的徐管家招手:“找个工匠把它裱起来,明天掛在我的书房!”
    徐管家连忙应声。
    迟景渊转身往书房而去,他的跨国会议还没开完:“保管好,缺个角拿命来陪。”
    容嫣:“……”
    真幼稚。
    还裱起来。
    还拿命陪。
    容嫣微微弯了唇,狐狸眼中盪开,是温柔的笑意。
    这时,文清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你们迟先生有病,干嘛掛我电话?”文清无语极了,阿嫣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干嘛这么霸道。
    容嫣摸了摸鼻尖:“嗯……你就当他有病吧。”
    文清又问:“你俩和好了?”
    容嫣反驳:“什么叫和好了,我们就没吵过架呀。”
    “嘖嘖嘖……那你接下来怎么办,还要不要按合同说的,生下孩子选择离婚?”
    容嫣沉默片刻:“不离了。”
    “考虑清楚了?”
    容嫣看著窗外:“清清,这次,我想勇敢一回。”
    爱情上,她一直不是积极主动的人,当初喜欢了沈晏那么多年,都没有勇气告白。
    但这次,她想要试著抓住他。
    她知道迟家的情况是复杂的,未来也许还会面临更多考验,但这一次,她想试著走下去。
    “行吧,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要是哪天他辜负了你,你就把他踹了来我怀里,姐姐疼你。”
    容嫣失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