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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供出玫嬪
    “恭喜皇上,恭喜熙妃娘娘。”
    满室的妃嬪和宫人齐齐跪了一地,不管笑容真心与否,皆带著僵硬的喜色恭贺。
    萧衡目光瞟到面前的沈太医时,问道:“朕记得,熙妃的身子一直都是你在调理?”
    “正是!”沈太医頷首回答。
    “赏黄金百两。”萧衡满意的挥手。
    “熙妃的这胎便交给你照料。待皇嗣平安降生后,另有厚赏。”
    沈太医激动的一愣,抬眸怯怯看了眼前的帝王和柳月棠一眼。
    柳月棠眉头微微一扬,似是在给他什么信號,沈太医连忙反应了过来。
    之前柳月棠便说,若寻到合適的机会,可以让綰一提前出宫,並让她嫁予自己。
    而现在,或许是很好的机会。
    他伏地叩首:“陛下隆恩,臣斗胆恳求皇上將所有赏赐换取一恩典。”
    眾人闻言,皆神色一凝。
    司太医皱眉道:“沈辞!皇上给你赏赐你便接著,岂容你討价还价!”
    容悦却轻笑的解围:“沈太医有功,皇上不妨听听沈太医要什么恩典?”
    萧衡现下心情大好,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他自然恩准,示意沈太医说下去。
    沈太医稳了稳心神,缓缓而言:“绣房中有一宫女綰一,同微臣自幼相识,曾於微臣定了白首之约。奈何她娘亲为了钱財执意將綰一送进了宫,微臣一直在等她年满二十五岁出宫求娶她。如今微臣想要以所有的赏赐换做让綰一提前出宫。微臣必將叩谢皇上恩典。”
    萧衡微一扬眉:“没想到你还是一痴情之人。”
    “这有何难,朕下旨將她赐予你便是。”
    沈太医当即激动的眸中泛起了泪,重重磕头:“微臣多谢皇上恩典,必定会倾尽全力照料熙妃娘娘和皇嗣。”
    说到皇嗣,他脸上的笑意收了几分。
    “娘娘方才受了惊嚇,有些动了胎气,微臣建议这两个月娘娘儘量少走动,悉心调理。还有手部上的伤,切记不要碰水,按时换药。”
    萧衡闻言,面色一紧:“吩咐內务府和御膳房,一应物什、膳食皆先供邀月宫取用。”
    “这两个月熙妃要安心养胎,你们便不必去邀月宫叨扰了她。”
    他目光似淬了寒霜,缓缓扫过眾妃:“若熙妃腹中皇嗣有任何闪失!朕唯你们是问!”
    眾妃听得心中发怵,伏在地上颤声道:“臣妾遵旨。”
    萧衡的话中之意她们听得明明白白,是在警告宫中诸人收起那些坏心思,若是熙妃腹中皇嗣出了事,他必不会轻饶。
    可见皇上对熙妃这一胎有多重视。
    皇上从未如此紧张过哪位皇嗣。
    前面连续夭折了两个皇嗣,皇后亦是十分警惕。
    “熙妃这两个月便不必来未央宫请安了,好生在宫中养胎,缺什么便派宫女来告诉本宫。”
    她相信其他的皇上会安排,她也不必操心了。
    她需要操心的便是留意各宫动向,安排好接生的嬤嬤,以防上一次的事件再发生。
    萧衡十分欣慰的看向皇后:“皇后思虑周全。”
    “熙妃腹中的皇嗣来之不易,后宫的事,皇后便要多费些心了。”
    皇后微微頷首,凤目含威扫视著眾妃:“皇上放心,宫中眾位姐妹皆是懂分寸之人。”
    如此敲打,倘若那些人还是心生异心,便是往火坑里跳了。
    沉吟片刻,皇后这才揭发出玫嬪之事。
    “皇上,这是臣妾在阮氏身上搜出的物件,上面清楚交代了玫嬪所为。”
    所有的妃嬪都起了身,唯有玫嬪冷汗淋漓的跪在了地上。
    就在方才皇上和皇后谈话之间,她已经想好了所有退路。
    她可是草原的郡主,如今又是三皇子的生母。
    中原皇帝最是重子嗣,她只要一口咬定冤枉,不承认此事,皇上定会轻拿轻放。
    毕竟眼下阮氏已死,死无对证!
    “毒妇!”萧衡厌恶痛恨的往玫嬪望去。
    玫嬪顿时声泪俱下,膝行上前抓住萧衡的龙袍道:“皇上,臣妾冤枉啊!”
    萧衡一脚將她踢开,“铁证如山!还想狡辩?”
    玫嬪重重摔倒了地上,撑著身子哭诉道:“皇上!臣妾当真是冤枉。”
    “臣妾一直以为阮氏死了!”
    “一定是她在冤枉臣妾!她入宫便同臣妾不睦,臣妾为什么要救她?臣妾巴不得她早点死!”
    “一定是她冤枉臣妾!对,皇上!她这是死也要拉臣妾下水,所以才写上这样一封信。”
    她极力狡辩,因过於激动急得满面通红。
    见萧衡依旧阴沉著脸,玫嬪转眸看了一眼柳月棠,“皇上!阮氏这是想要除掉她最厌恶之人!臣妾,昭妃,还有熙妃!她都想要一起除掉!”
    “臣妾和熙妃、昭妃娘娘一样,是受害者啊,皇上!”
    她哭的泪流满面,满是委屈和对阮氏的愤恨。
    人群中的叶美人低低道:“玫嬪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柳月棠怕任由玫嬪说下去,这证据都会变成陷害,连忙道:“玫嬪,你说你是冤枉的?”
    玫嬪深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猩红的看著柳月棠:“是!妹妹,我同你一样都是被阮氏算计之人。”
    “可本宫怎么觉得是被姐姐算计了?”
    柳月棠轻飘飘脱口而出,惊得玫嬪眸中的泪珠都停滯了一般不肯落下。
    “方才我听容嬪说,是你將昭妃引到这暖阁来的?”
    玫嬪强自镇定的道:“是我喝醉了,不慎將酒撒到了昭妃娘娘身上,我……”
    “你一个草原女子,就这么不慎酒力,堪堪几杯便將你灌醉了?”柳月棠不急不慢地逼问著她。
    “我……我连著喝了好几杯,当时脸都红了,皇后娘娘您也见到了。”
    “脸红就一定醉了么?”容悦冷冷直视著玫嬪。
    “皇上,皇后娘娘,阮氏既留下了这一封信,臣妾相信必定会留下其他证据,还请皇上搜查皇宫各个角落,尤其是玫嬪宫中!”
    她太了解阮玉簫了,若想要置一个人於死地,绝对誓不罢休。
    若她猜的不错,阮玉簫一定还会有后手。
    玫嬪脸色顿时惨白,冷汗湿透了后背。
    她虽然已经让宫女清扫乾净了暗阁,可是看著容嬪这般信誓旦旦的模样,心中愈发恐惧不安。
    怕就怕,阮氏那个贱人真的留了什么自己未发现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