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棺材
杨过微微点头:“这次確实有些行险了。”
“还好有方大哥你及时插手。”
“要是等开路將军再多试探几招,我这身功夫必然会露馅。到那时,可就只有逃命的份儿了。”
方鸿问道:“杨兄弟,你怎么到废楼来了,苍木道人呢?被杀还是被擒?”
原来,谦和尚死得蹊蹺,杨过暗中留心,很快就盯上了苍木道人。
对方也是戒心十足,將杨过引到了陋巷之中。
两人大战一场。
论內力,论武技,杨过无疑都胜过对方。
苍木道人叫苦不迭,本以为占据地利,能够出其不意袭杀对方,哪知反而处於劣势。
在对付星宿派的毒功方面,杨过经验不足。
他意在活捉,掌力未曾使足,虽重创了苍木道人,但自己也中了毒。
好在他身上带著九玉露丸,再加上內力颇有火候,压制住了毒伤。
最终將苍木道人生擒活捉。
之后,他便领著苍木道人找到了弓帮帮主鲁有脚。
苍木道人很识时务,被擒之后,不等用刑,就一五一十交代一切,更將解毒伤药一一奉上。
杨过也由此得知废楼的存在。
想著时间紧迫,他便扮作苍木道人的样貌,要去打探消息。
鲁有脚自从见识过腐尸毒,对星宿派层出不穷的用毒手法大为忌惮。
他生怕对方在解药之中暗下了什么样,带著杨过到城西小院去见方鸿。
方鸿是此道中的高手,只有由他看过,鲁有脚才肯放心。
到了地方之后,只见到了完顏萍。
从她口中得知,方鸿易容乔装,一大早已经出门了。
杨过感慨说道:“要不是从完顏姑娘口中得知方大哥的易容样貌,我也不可能一眼就认出。”
方鸿又替杨过把了把脉,神色严肃。
“还是鲁帮主细心。”
杨过神色微变,“苍木老匹夫果然在解药里动了手脚。”
方鸿问道:“他是不是说,解药要连服三日?”
杨过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两个瓷瓶递过去,“他说一个外敷,一个內服。”
方鸿打开瓶塞,闻了闻,只递迴左手那个瓷瓶,“只服这瓶就可。两者同用,三日之后生成新毒,隱伏一月才会发作。”
杨过思之后怕,“想不到星宿派的人用毒如此厉害。”
方鸿说道:“星宿派人口蜜腹剑,最需防备。杨兄弟你不懂毒术,以后遇上星宿派的人还是杀之为妙。对了此人关押在哪,我有些事正要问他。”
酉时,梁府。
张老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再过一个时辰,他的腐尸毒就要发作。
西夏嚮导他已经找回来了,却始终不见方鸿露面。
“老三,你也不不必太过担心。”二师兄马占元见师弟如此焦急,出言宽慰。
张老三白了师兄一眼,心道:“快死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担心。”
他在梁长老的灵堂前来回步,时不时向厅外张望,只盼能看到方鸿的身影。
咚咚咚。
棺材中,忽然发出声响。
张老三一听,立马一肚子气。
走到棺材前,他指著躺在其中之人骂道:“都是你个老匹夫害得我。”
“我每月孝敬你毒草、毒虫、你不教我真本事那也算了,还在梁师遗体上下毒,陷我於不义。”
“老子要是活不成,先宰了你陪葬。”
苍木道人此时被五大绑,口塞白布,动弹不得。
“老匹夫是不是要说什么。”马占元也到了棺材边,正准备取下苍木道人嘴上白布。
刚有动作,就被张老三拦住。
“大师兄说了,让我们別理他。”
马占元嘟道:“老大就是太胆小,他被绑的严严实实,难不成说两句话还能翻天不成。”
他又指了指,门口几名弓帮弟子,“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一个被绑住的老头?”
张老三说道:“老二啊老二,我知道你自负武功同门第一。但你那些手段,同门较技,你可独占魁首。闯荡江湖不出十日,你就得被做成人肉包子。”
说著,还做出吃包子的动作。
马占元不满道:“这话老大说,我服气。你说,我可不服气。讲得你好像是个老江湖一样。”
张老三看了看茶几上的木盒,嘆道:“总比知道的多些。”
马占元顺著师弟的目光也看向了那个木盒,“那图当真有那么神奇?看了会跳舞?让我瞧瞧。”
张老三一脸惶恐,按住木盒,“老二,可別胡闹。”
“无趣。”马占元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那棺材又被撞得咚咚响。
马占元再也忍耐不住,衝到棺材旁,提起苍木道士,伸手啪啪啪啪,连扇了十来个耳光。
“再闹腾,老子宰了你。”
苍木道人只是呆呆看著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马占元心头火起,又扇了他十余个嘴巴。
忽然,只觉得对方眼晴深邃,神志迷迷糊糊將他口中布条拿去。
张老三见状,又惊又奇,喝问道:“二师兄,你干嘛?”
同一时间,一道轻如蚊的细声,又钻进了耳中。
“小子,替我鬆绑,杀光他们。”
苍木道人才说一句,引动真元,一口鲜血喷出。
这门功夫是星宿派的邪法。
他自西夏得了《传音搜魂大法》的秘要,由於根基所限始终不得入门。
但观图修习,星宿派惑人心神的邪法却是一日千里。
马占元根基与他相差甚远,自然为其所诱,鬼使神差的取出匕首,割断绳索。
张老三大惊,连声呼喝,门口的弓帮弟子尽数进来。
这么一喝,马占元也惊醒过来,看著手中匕首,惊骇莫名。连连后退。
苍木道人抹去嘴角血跡,看了看在场眾人,冷笑道:“人数不少,看来不拼一把老命,今日是出不去了。”
他运气於手,掌心泛著惨绿,向离自己最近的马占元抓去。
突然寒光一闪,苍木道人右手五指齐断,血如泉涌。
他惨叫一声,连退数步,头上青筋暴起,眼含恐惧。
厅上不知何时站著一个人。
方鸿此时已经换回装束,君子剑剑身染血。
“你就是苍木?”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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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错,就斩你的手。”
“再错,就斩你的脚。”
他看了看地下的断手,“你的机会可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