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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开会?收你们来了!
    翌日清晨。
    赵昊从雪白的病床起身。
    打开系统面板,调取过往升级信息。
    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没有关於“偿还代价”的印象。
    很快,文字停留在轻功圆满的片段。
    【功练万遍,其义自见。】
    【你星夜梦游,踏波万里,终是將两门轻功修炼至圆满。】
    emmm……
    “好吧,是我小覷了你们……万里独行和移形换影。”
    “迟早有一天,要把你俩给融了。”
    赵昊一边自语,一边去掏兜里並不存在的通讯器。
    “奇怪,我昨天不是放兜里了吗?”
    他找了一圈,终於在床头找到了自己的通讯器。
    嗯?
    狐疑地解锁界面,发现在拍摄页面里,多出了三个长达一个小时的长视频。
    “……”
    不用想,这肯定是裴大人昨夜给他拍下来的糗態。
    他生无可恋地打开其中一条。
    “咦?!”
    视频一开,裴知韵那张明艷大气、毫无瑕疵的鹅蛋脸,便瞬间將狭窄的屏幕占得满满当当。
    她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在找焦聚,懟著镜头,来了一段狠狠的自拍。
    而等她將焦聚彻底调试好之后,还十分郑重地对著镜头,比了一个“yes”的手势。
    “……”
    我的顶头上司兼师父,不可能这么可爱。
    赵昊浑身一个激灵,感觉自己多半被人下了蛊。
    他拋去脑海里升起的眾多邪念,將视频加速十倍,看到了自己穿著病號服,在八里湖上发癲的模样。
    野生的江河湖海下,因无人踏足,总是隱藏著一些恐怖的生物。
    他在八里湖上踩水,自然会引起这些水下生物的注意。
    一只浑身长满藤壶的巨鱼跃出水面,张开血盆大口,想將他一口吞下。
    镜头隨之晃动。
    一道炽白的雷霆,突兀划破长空,隔著百米的距离,將一对死鱼眼,左右对穿。
    ……
    这样的场景,后半夜还发生了不少,全被耐心的裴大人,用手机完整记录下来。
    “旧恩未报,新恩又起。哎,这不成了裴大人的恩情,一生一世还不完了吗……”
    赵昊咬住指甲,陷入沉思。
    自己究竟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自己报恩的速度,大於裴大人施恩的速度。
    “算了,不想了,想多了这种事,只会脑壳疼。”
    想不到办法,赵昊索性不想。
    他从病床上起身,准备去镇守府与叶大人的抄家小队匯合。
    结果,他这边刚尝试动腿,一股撕心裂肺的酸爽,便陡然从两腿之上猛然传回。
    “嘶!~~~我去,这是衝著把老子练废来的吗……”
    赵昊已老实,连忙按响了床头铃。
    “护士姐姐,快拿我的轮椅来!”
    ……
    陵水吴家,內城豪华的別墅庄园,大门紧闭,气氛紧张。
    平日里少有使用的族厅,此时聚满了吴家各行各业的掌舵人,以及一些优秀的家族子弟。
    吴家族长吴希高坐上首,愁眉紧锁,其他族中德高望重者,则分列左右,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態。
    直到现在,很多吴家人依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在他们眼里,赵昊只是区区一个炼血九重的武者,纵使未来可期,短时间內也不可能撼动吴家这样三代积累、兴盛百年的地方豪强。
    网上的舆论闹得再凶,也不过是一些黔首之民的自嗨罢了。
    这种阵仗,他们一个多月前已经经歷过一次,因此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將此事放在心上。
    与这些人而言,与其將精力费在了解和平息舆论上,还不如关上门来开大会,再像上次那样,將犯错之人的利益划拉出来,重新分配。
    “族长,这次你们大房闹出来的动静很棘手,如果没个解释,大房恐怕很难再服眾。”
    吴希的下首,是一直与大房爭权夺利的二房房长吴涇一。
    他的话相当直接,直接到可以说是兴师问罪。
    吴希六十余岁的年纪,脸上有些褶子但不多,看上去至多只有四十余岁。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吴希长嘆一声。
    “是我小看了那位姓赵的小英雄。”
    “没料到两个气液境的老狼,竟然杀不了一个炼血九重的后起之秀。”
    “这一局是吴某大意失了分寸,自然愿赌服输。”
    一言既罢,他抬眼看了吴涇一一眼。
    “吴涇一,你不是想当族长吗?”
    虽然如此问,但他眼中的那一抹“看不上”,却是显而易见。
    “看在同族一场,我现在退位让贤,让你过过族长的癮,如何?”
    族厅中將近一百號人,闻言尽皆譁然,议论纷纷。
    “吴希!你什么意思?!族长更替这种大事?你也敢视若儿戏?!”
    吴涇一拍案而起,大声呵斥。
    虽然吴希刚才的话,让他心动得要死,但面子上的功夫,该装还是要装。
    吴希看著神情激动、眼底渴望之色丛生的吴涇一,却是轻笑一声道:“罢了,事已至此,我还逗弄你干什么,都先坐著吧……人等会就来。”
    吴涇一看著首座上,与往日判若两人的吴希,没由来的心底一慌。
    “吴希,你什么意思,谁会来?!”
    就在吴涇一问话的瞬间,庄园內陡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喧譁。
    哐当!
    没等族厅里的眾人,派人前去查探情况。
    巨物轰然落地的巨大响声,便震动了族厅中的所有人。
    似乎是庄园外那扇重达千斤的铁门,被人踹倒的声音。
    “族长祸事了!祸事了!!!”
    族厅门口,一个年约五十的管家,跌跌撞撞闯了进来,跪伏在地。
    “吴中,何事让你如此惊慌?还有什么祸事了?!”
    吴涇一俯下身,一把揪住管家的脖领,大声质问。
    吴希的淡定,与管家的惊慌,终於让这位满心爭权夺利的二房房长,升起了一种大祸临头的不妙预感。
    “是镇守府!”
    “是镇守府的镇兵老爷们杀进来了!”
    “他们沿途抓人,只要遇到胆敢反抗的人,根本不问青红皂白,举刀就斩。”
    “有好几个族中子弟,上去与他们理论,结果都被他们当场砍杀了去……”
    管家吴中一边说,一边涕泗横流。
    “怎么会这样?”吴涇一心中震怖,鬆开管家的脖领,一下子失魂落魄跌坐在地。
    族厅里的吴家人,见此情状,也纷纷脸色煞白。
    “不就是暗杀一个炼血九重的镇兵,当不至於此吧?!”还有人还心存侥倖。
    “我们可是屹立百年豪强,在陵水虽不能说树大根深,但关係网也是盘根错节,难道镇守府就不怕牵一髮而动全身?!”
    就在族厅炸锅之际,一大帮没资格参加族会的吴家人,被人强行从庄园的各个角落,驱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