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古代与真正隱藏的东西！
    小屋之中，那凡人之王，突然双眼闪过一道雷霆，猛然抬头看向了小屋角落之中的洛克与夏莉女巫。“是谁？”
    下一刻，他就提起雷之大剑，朝著洛克与夏莉女巫劈过去。
    一环晶化级別的王之大剑，周身缠绕著可怕的闪电，但还未靠近洛克，就被洛克用一根手指所抵挡。
    凡王瞳孔微缩。“是巫师吗？巫师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
    洛克皱起眉头。
    他使用了考古学法术模型【歷史投影】，全方位记录下来自己与这凡人之王交手的过程。
    夏莉女巫好奇地看向洛克，询问道：“如何？”
    洛克微微摇头。“不过是力量的使用者，而不是力量的真正主人。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即便是因为那铁球，而拥有了一环晶化级別的魔压，但也不过如此。”
    “他们能杀死那些巫妖，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王国领域镇压了死灵术的力量。”
    “而且，奥托应该是一名植物学巫师。他的王国领域拥有非常强大的生机，同样，这所谓的王之大剑……应该不只是链金术的杰作。”
    在凡人之王惊恐的眼神之中，洛克的手指触碰到了他手中大剑的剑柄之处的核心，也就是那枚神秘铁球之上。
    下一刻，一道法术闪电弹开了洛克的手指。
    洛克的额头出现了一枚天生魔眼，捕捉到了这快速变化的微末灵性。作为一名优秀的魔药师，洛克皱起眉头，察觉到了其中的魔药学痕跡。
    小屋內的那些凡王的手下，全都手持利器，朝著洛克与夏莉女巫砍过来。
    “放开我们的王！”
    “巫师！这个时代，不属於你们……”
    下一刻，画面再次转变，洛克与夏莉女巫看到了，在【赫利奥托斯皇庭】城市之中，到处都是发动叛乱的士兵。
    这些士兵手中的武器，都得到了特殊的力量的祝福。
    显然，在这个凡人时代还未到来的时刻，原本应该组成属於凡人时代中坚力量的这些被选之王，先一步背叛了【赫利奥托斯皇庭】，並掀起了巫师与凡人之间的战爭。
    一名名巫妖巫师，被锁链束缚，被凡人军队们强制游行在【赫利奥托斯皇庭】的街道上，凡人们唾弃著这些已经活了千年的不死者们。
    那些巫妖在【赫利奥托斯皇庭】的王国领域的镇压之下，已经失去了力量，眼眶之中跳动的魂火，也不再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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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克察觉到，这个时代的【赫利奥托斯皇庭】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小国，一个国主只是一环晶化阶段，王国领域只是最简单的一个普通魔法王国。
    此时的【赫利奥托斯皇庭】，是一个已经统一了巫师世界百分之七十的领土与疆域的庞大国家。
    它的王国领域已经是洛克再也无法凭藉极大魔法的雏形，而插手的一个复杂系统，甚至与原始的普通法界完全不同。
    即便是洛克与夏莉女巫，都感受到了自身的魔法力量被完全封锁，几乎无法施展出法力来。
    更別提，在这个时代，被重点针对的巫妖们。
    巫妖们垂头丧气。
    游行的队伍经过洛克与夏莉女巫的时候，一名被两名凡人士兵押著的巫妖，突然抬起头，看向洛克与夏莉女巫。
    “你们两位是……我的同僚吗？”
    “看到了吗？强大的智者，被这些愚蠢的凡人所欺辱。【赫利奥托斯皇庭】酿造了新的悲剧，这是一场巨大的迫害。”
    “你们这些巫师起先是冷眼旁观，但战火已经蔓延到了你们的身上。凡人们不会只满足於除掉我们，那些凡王野心勃勃，他们会吞下任何可以碰触到的权力。伟大的奥托大王，他所开创的时代，让我们所有人都陷入了绝境。”
    两名凡人士兵不满地押著他向前行走，並且瞪了一眼洛克与夏莉女巫。
    但倒是没有对两人发动进攻。
    此时，城市之內，奥托大王的雕像突然被一群士兵用韁绳绑起来，所拉倒，整个雕像砰然碎裂，化为十几块。
    一名凡人之王站在城头，高声喊道：“不死者的统治时代过去了，但奥托大王本身也是一名巫师。所有巫师都应该被王所统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推翻奥托大王，巫师们，只有听取我们这些国王的命令，在未来，才会有你们的容身之处。”
    “我们有六十一位凡王的联合军队，你们应当明白，王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了。”
    “反抗奥托！反抗奥托！建立真正属於我们国王的政治！”
    【赫利奥托斯皇庭】的城池之內，到处都有士兵口中呼喊著反抗奥托，获得真正自由的口號，也有一些士兵则是选择站在奥托大王那边，要维持现有的秩序。
    夏莉女巫与洛克儘量记载著这个时代发生的一切，暴动，破坏，凡人时代自我的灭亡。
    夏莉女巫道：“原来如此。我之前一直以为是黑日之塔，直接出手，导致了凡人时代计划破產。但现在看来，是在黑日之塔下手之前，【赫利奥托斯皇庭】的凡人计划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洛克道：“而且，我还能根据目前的史料，提出一个歷史猜测——【赫利奥托斯皇庭】在凡人时代计划彻底失败之后，就必须被拆解掉。”
    “因为【赫利奥托斯皇庭】已经丧失了结束眾星时代的可能，但体量却又太大了。黑日之塔在眾星时代，扮演了裁决者和推动文明进展的角色。”
    夏莉女巫点头说：“目前现有的主流歷史学说，都认为是黑日之塔结束了帝国时代。”
    “那么问题来了，黑日之塔在结束了帝国时代以后，为何不直接统治接下来的一个时代，而是搞出了眾星时代，位於所有魔法王国之上，却统而不治，任由那些魔法王国自己自行发展？”
    洛克微微摇头。“这可能涉及到眾星时代最根本的秘密，因此只凭藉这些，还不可能探寻清楚这一点。”
    “黑日之塔在眾星时代，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对这个时代的巫师世界的具体统治方式，各大魔法王国，到底能拥有多少权力，这些我们都还没有搞清楚。”
    洛克看向【赫利奥托斯皇庭】城市內，长出来的一朵朵等人高的七重瓣的红色朵。“而且，你看到了吗？这座城市內，不知道为何生长出来了这么多一环晶化阶段的魔植。”
    “这些魔植需要大量的魔法潮汐与资源，才可能生长出来，但此刻，却在【赫利奥托斯皇庭】的大街小巷所盛开，非常不正常。”
    “【赫利奥托斯皇庭】的毁灭，是否与这种有关呢？”
    洛克蹲下来，看向这七重瓣的鲜红之，这鲜红之浑身笼罩在一股鲜红色的魔力之中，珊瑚状血丝从古代的边缘位置衍生，向上飘落飞舞。
    洛克认出这应该是一种蔷薇类魔植，只不过在金冕山还从未见到过这种魔植。
    洛克手中出现一轮迷你月亮，在满月生长的月光照耀之下，那株古代，快速生长，猩红色的朵与血丝在极短暂的时间內就枯萎了。
    接著，古代孕育出果实，那果实也枯萎，一枚种子落在地上，在洛克惊讶的眼神之中，种子快速生根发芽。
    原本的一整株猩红之，全部枯萎化为肥料。
    周围的土地瞬间肥沃了一些。
    同时，一株古代枯萎，则孕育出五枚种子，五枚种子还都在洛克的法力之下，在极短的时间內发芽了。
    “这种特殊的魔植，可以肥沃土地，甚至是加强周围的魔法潮汐吗？怎么做到的？”
    此时，夏莉女巫提醒洛克道：“洛克，注意周围。”
    洛克抬起头，却见到周围有许多士兵，还有一名凡王手持寒冰大剑，站在他们的面前，包围了他们。
    一名士兵指著洛克道：“就是他，擅自使用魔法。”
    那名凡王手持王之大剑，看向洛克，嘴脸丑恶而贪婪道：“施法者，你是贵族还是平民，见到国王为何不下跪？”
    “你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夏莉女巫忍不住皱起眉头。
    洛克意识到了，在这个所谓的凡人时代的雏形之中，奥託过於压制巫师们，反而助长了凡人们的气焰。
    於是力量不再是最重要的东西，身份和地位成为了彰显的工具。
    即便这所谓的身份和地位，对社会生產力，对文明进步没有一点帮助。
    凡王见洛克没有回答，生气起来了。“巫师，你竟然胆敢无视王者！告诉你，奥托大王即將被我们推翻，任何不选择投靠我们的巫师，都会被杀死。”
    “就和那些可悲的巫妖怪物一样。”
    “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给我杀了这两个巫师，我要把他们的尸体插在长矛上，作为我反叛的旗帜。”
    夏莉女巫顿时拔出自己的巫师剑，但她此刻感受到了，自己的法力在王国领域的镇压之下，十不存一。
    而眼前的凡人军队，都有王之大剑的力量赐福，同样拥有魔法力量，此消彼长之下，双方的实力差距给顛倒过来了。
    夏莉女巫低声道：“何等荒谬的时代。无名王者，你究竟做了什么。你就这样看著这群凭空得到力量的凡人们，就这么做吗？”
    凡王冷笑道：“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向我跪下，並对我表示臣服。臣服在我的权力之下。”
    “否则……”
    洛克道：“权力来自於智慧。”
    凡王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权力和智慧有什么关係？权力来自於身份与地位，我是奥托大王亲手选择的王！”
    洛克嘆息了一声。“后世有个女巫告诉过我，权力来自於人的智慧。当你比別人聪明一点，你便能领导他人。当你比別人聪明很多，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凡人之王，你已经丧失了智慧。你看看你的身后。”
    凡人之王下意识地跟著洛克的声音，看向自己的身后，却只是见到了一群面无表情的士兵。
    洛克冷笑了一声，打了一个响指，使用了法术模型【歷史投影】，將那些凡人士兵与將领，在他身后的表情全都一一重现出来了。
    让凡王感到害怕的是，那些凡人士兵与將领，在他每次强调自己是奥托所选择之王的时候，全都露出来了不一而同的轻蔑。
    有些將领甚至在冷笑。
    这让凡人之王意识到了，正如同他们可以选择推翻奥托一般，而在他们推翻奥托之后，他手下的那些將领为何不能推翻他？
    灾难的祸根，早已在起初就已被埋下。
    凡王顿时全身都是冷汗。
    洛克道：“权力来自於智慧。凡人之王，你认为你的智慧依然在你的臣民之上吗？”
    凡人之王看向洛克，眼神恶狠狠道：“巫师，这只是你玩的小把戏而已。”
    洛克的瞳孔变成了金色竖瞳，某种力量顺著那些古代，传达到了他的血液之中，唤醒了那灭世魔龙的力量。
    一轮明月出现在了天空，紧接著，无限月光，遍照向无限大地，无数的古代种子，在魔法潮汐之风的吹拂下，从【赫利奥托斯皇庭】的首都，吹向整个疆域。
    悽美的古代种子，落地生根，整个巫师世界的土壤肥力不断提高，魔法潮汐也不断提高。
    这些古代在凋谢与兴盛之间，改变了巫师世界的地理环境。
    同时，【赫利奥托斯皇庭】城內的凡人，在呼吸到古代飘散在空气之中的香以后，眼中的欲望变得更加可怕，仿佛可以吃人。
    夏莉女巫担心地看向洛克，道：“洛克，你没事吧？”
    洛克停止了法术，同时看向自己身后头顶的满月。“没有事情。刚才只不过是，这个歷史再现投影，通过我，来再现了一次歷史上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看来，这种神秘的古代，与【赫利奥托斯皇庭】的毁灭有直接的关係。”
    “在歷史上，有一名黑日之塔的巫师，散播了这种当然，很可能我的力量组成与那名巫师太过接近，所以这个歷史再现，乾脆就藉助了我，来模擬了这个过程。”
    夏莉女巫鬆了一口气。“你没有事情就好。”
    “只是你为什么能在这里，正常使用魔法？”
    洛克鬆开手中的铁球，只见铁球闪烁著一道微光，一股特殊的灵性进入自己体內，增强了自己的魔压。“看来这是一股公共的力量。所以不只是凡人可以被选择为王，巫师也可以在凡人时代被选择为王。”
    “所以，在这个时代，我的力量並不会受到压制。而且，如此接近这股力量，我可以肯定，这其中有魔药学的技术。”
    洛克扫过一眼，惊惧不安的凡人军队们，然后背后出现了大青叶龙雀，他飞上高空，俯瞰整片大地，只见【赫利奥托斯皇庭】內外，开满了那种悽美的古代。
    『古代似乎有放大人心欲望的特性。』洛克思索道：『这会加速【赫利奥托斯皇庭】的灭亡。』
    『这种，应该是黑日之塔，昔日用来毁灭【赫利奥托斯皇庭】的。在这个歷史片段之中，只是被我加速了进展了而已，在原本的歷史轨跡之中，恐怕这种刚一出现，还会被【赫利奥托斯皇庭】视为富裕的象徵。』
    毕竟这种诡异的，可以凭空快速繁殖，而且还能肥沃土地与丰富魔法潮汐。
    这实在是太厉害了。
    洛克联想到位於沙之位面的2组，对於2组来说，这种神秘的，绝对是神器级別的存在。
    当然，自己在这个过去幻影之中，也不可能將其中的魔植种子带出去，只能够利用考古学魔法，將之信息记载下来而已。
    洛克俯瞰大地，看到满天满地都是这种。“在【赫利奥托斯皇庭】的末期，到处都是这种吗？”
    下一刻，画面改变。
    洛克站在天空，看到了四分五裂的【赫利奥托斯皇庭】。
    这种特殊的古代拥有两种功效。
    第一，丰富土地，强化魔法潮汐。
    第二，香可以放大人心慾念。
    结果就是，【赫利奥托斯皇庭】各地的凡人城市，不需要依靠【赫利奥托斯皇庭】的中央系统，便可以独立存在，独立保护自己，再加上凡人的人心慾念纷飞。
    这庞大的帝国，竟然四分五裂。
    “这就是【赫利奥托斯皇庭】的毁灭真相吗？”洛克思考道。
    下一刻，他眼前的画面再次改变，並出现了少年巫师的声音。“洛克，感谢你，可以支撑到现在。快到最后的部分了。谢谢你。这次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若是你能再次见到我，下次见面，我会將这个人情还给你。”
    洛克左右环顾，只见自己在一个昏暗的金色殿堂之中。“师姐？”
    “你师姐不在这里。”一名头戴王冠的中年巫师的坐在王座上，他看向洛克道：“亲手毁灭了我的王朝，你可喜悦？”
    “埃兹拉·克拉克森！”
    “黑日之塔便对我这般仇恨吗？”
    洛克皱起眉头，看向坐在王位上的那名巫师之王，“你在说什么？”
    那位巫师之王从王座上走了下来，朝著洛克走来。
    洛克瞬间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扮演的角色，並不只是自己，而是歷史上某个在此时此刻此地，在这里与无名王者见面的一位巫师。
    很可能，就是那位黑日之塔，派遣出来的代言人。
    奥托大王问道：“我知道你们黑日之塔在害怕什么。所以，我知道为什么你们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却从来不敢统治这个世界。你在我的国土上种下的那些毁灭之，让我的王国四分五裂。但说到底，让我王国彻底毁灭的，是那些凡人之王。”
    洛克没有说话。
    反正，此刻只是在按照歷史上曾经发生过的画面，所在推演。
    因此，自己说与不说，都没有任何的影响。
    在这位奥托大王的眼中，自己此刻依然在代表某个歷史上的黑日之塔的巫师，在与其对话。
    奥托大王道：“此刻我的本体已死。你们要选择新王了吗？你们该如何结束这个眾星时代？原来如此……你们自己都没有答案吗？”
    “其实要是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可以完成了。一个更加完美的设想。”
    洛克嘴边发出了一个声音。“三十年为王期限已满。”
    奥托大王指著这个金殿中央的一座巨大的青铜炉鼎。“这是青铜魔器。我所征服的一个有趣的巫师地区流行的一种魔器。不过这只是一个容器，並非是重点。”
    “你我都是植物学巫师。不过我还是魔药学巫师。”奥托大王一挥手，顿时青铜炉鼎的盖子腾空，一道空白灵性出现在了其中。
    “我总结了凡人时代，为何会失败。但我不认为，我的观点全然错误。权力与力量本就应该分开。”
    “维持文明管理者的那些人，不应该拥有无限的寿命。但我信任凡人，如今看来，也只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愚蠢。”
    洛克皱起眉头。
    那种空白灵性与自己在铁球上观测到的灵性类似。“那是什么？”
    奥托大王道：“我用青铜炉鼎，结合魔药学炼製出来的一种特殊的空白灵性，谁都可以拥有。我准备將一些特殊的力量，放入其中，形成某种特定的【位格】。”
    “拥有这些【位格】的人，会在一定的时间內，在一定的职责范围內拥有力量。但【位格】是公用的，谁都能获得。”
    “如此，我就能將一个文明的管理者，將他们的力量与权力所分开。”
    “虽然我的凡人时代是失败了。但我认为这种公共力量的想法，依然有所前途。”
    “这是一种可共享的超凡力量。”
    奥托大王道：“只可惜，你们不会给我第二次进行社会学实验的机会，不是吗？”
    “它可以让力量持有者可以轮换。只可惜还有一些不完善，我尚且不知道该如何，將它与一些特殊的职位联繫起来，化为我所设想的【位格】。”
    “嗯……与神明的神职有一点类似，但拥有这些位格之人，依然只是人，只是文明的公僕。我將之称之为，將力量与权力分开。只是或许还不適合在这个时代出现，未免有一些超前。你说呢？”
    “是吗？你们不会再给我第二次机会……呵呵呵……那我这最后，也是最大的成就，確实只能尘封於歷史，无人可知了。”
    洛克听到了有人在用自己的声音说：“不，即便是在歷史之中，你的一切，也会遭到清除，没有任何巫师可以知道你所做的一切。”
    “这是黑日之塔对你的判决。”
    躲藏在金殿背后的织机公主，终於是忍不住，开口道：“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