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颀长, 眉眼凌厉张扬,白色内衬微微敞开,褐眸直勾勾看过来, 仿佛被情_欲浸湿一分, 漫不经心丢下一句话。
瞬间掀起欲盖弥彰般、滚烫的风浪, 屏幕两端安静的气氛凝滞了一瞬, 似乎有黏稠的暧昧在无声地蔓延着。
温楚脊背挺直地坐在椅子上,此时微微僵住,整个人愣了愣, 男人目光如同穿透屏幕, 带着热度落在她身上, 身上都开始变热了。
温楚懵懵的, 白皙的脸慢慢染上粉润的红色, 表情迟钝地看向视频对面冷峻从容的男人。
她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听觉出了问题, 以至于她听错了靳凛话里的内容, 或者是误会了靳凛话里的意思?
靳长官这是在……
她脸颊红扑扑的,水眸征询般、困惑般看向靳凛。
像是单纯不解这话中的意思,又像是感知到危险, 本能地往后退的小猫,企图营造出平和的场面,让觊觎的捕食者看她可怜可爱的份上, 可以识趣地后退。
不要打破平静的湖面,把她卷进漩涡。
表情无辜, 逃避……也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温楚脑子乱糟糟,尚未完全理清头绪,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警惕防备的反应。
靳凛额发微垂,懒洋洋地挑了挑唇, 褐眸居高临下,在昏暗角落中,眉眼英挺深邃,白色衬衫下肌肉健硕紧实,侵略性更为凌厉。
他并未主动转换话题,而是等着她回答。
温楚有些不自在,睫毛颤了颤,勉强回神,干巴巴道:“靳长官,我刚才有些分神,没有听清楚您的话……”
她犹豫了片刻,忙中出错更为紧张,相当刻意地强调:“我大概听错了。”
“听错?”靳凛薄唇轻启,慢悠悠地重复,见少女死守着还要往后缩,仿佛战战兢兢的小猫,想跑又有些有些顾虑。
他觉得有趣,喉结滑了滑,轻哂,“吓成这样么,我怎么不知道温小姐胆子这么小?”
温楚呼吸凝滞了一瞬,看向靳凛,头皮发麻,装傻充愣道:“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c级向导,实力低微,靳长官您是堂堂s级哨兵,自然不懂我的为难……在白塔中只要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的工作……”
靳凛侧过身,垂眼,长指从烟盒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听着少女紧绷地絮絮叨叨地念了一堆,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不带停的。
他拿下烟,沉着眼,昏暗中眉眼情绪看不清,烟在指尖转了半圈,一直没有说话。
温楚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东一棒槌西一棒槌,在靳凛听来这陈述论点的表达能力简直一团糟,不过核心思想倒是很清楚。
温楚说得口干舌燥,水眸看向对面,隐晦地把两个人的关系扯得干净。
咔嚓一声。
火星亮了,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男人英俊成熟的五官。
靳凛长指夹着烟,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根本无所谓,语气不轻不重:“他们可以,我不行?温小姐,是我比他们差?”
温楚愣住。
靳凛淡漠地瞥了她一眼,面容平静到近乎冷漠,薄凉的唇吐出的话语清晰而冷静,让温楚呼吸不由停了停。
男人深邃的眼眸中仍旧没有半点波澜,仿佛只是公事公办地询问,毫无感情波动,而不是在提轻佻又暧昧的话语。
温楚还以为自己刚才说了一堆话,会起到一定的作用,毕竟按照她对靳凛的了解,他本身应该是很讨厌麻烦的人,处理事情冷漠又成熟,在她这么疯狂的暗示下,应该会立刻失去兴趣才对。
可是靳凛不仅没有,某种程度上反而更近了一步,变得更直白了。
温楚知道,靳凛面冷心冷,手段果决,向来很不耐烦应付那群小兔崽子,为什么突然会进行比较呢。
“……也不是吧。”
温楚愣了片刻,脸颊渐渐红透了,她穿着长外套,宽大的款式笼罩着她潮湿白皙的身体,松松垮垮的,欲盖弥彰地遮掩住那些旖旎的红痕。
男人视线隔着白雾,直白又冷淡地看着她。
温楚的身体却在男人近乎赤裸的目光微微颤动,成熟男人挑逗人来,根本不需要言语,衣襟不需要脱,冷漠又含着情欲的视线看过来,一寸一寸地凝视,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温楚想要冷静,睫毛轻轻颤动,不自觉地抿了抿红唇,粉润的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染上了一抹羞怯,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
男人微眯着眼眸,咬着眼。饶有兴味地盯着她,停在她红肿的唇上。
“那只野狗对你很粗鲁吗?”靳凛像是把刚才的交锋丢到一边,像是一位关心下属的合格上司,饶有兴味问道,“都肿了。”
温楚手指不由摸向唇,看向上司,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或者该不该继续聊这方面的内容。
靳凛身材修长挺拔,五官俊朗,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温楚从第一天见到他开始,她就觉得他是一个拥有强大内核、不为任何人所动摇的人。
靳长官是冷静而自持的,是曾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强悍战士,即便如今已从前线退下,仍旧保持着一名战士所拥有的强大力量,在白塔中身居高位,让人敬畏。
他平时会穿剪裁得体的西装,肩宽腿长,身体里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让人一眼望去便知他能力非凡,不要轻易招惹。
温楚其实在内心深处,一直莫名认为靳凛是不需要精神净化的人。
因为他本身太过于强大,冷漠又无情,让人望而生畏,不由生出胆怯之情,或许连其他向导靠近他时,都会犹豫,也许会怀疑自己能不能承受。
更准确地说,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不需要、不在意。他强大到不需要向导来抚慰他、安抚他、治疗他。
他是一个不会为向导沉沦的人,即使他另一个身份是身份是哨兵。
温楚自觉把他当做上司,一个不会对一个身为下属的低级向导有兴趣的人。
然而此时此刻,温楚身上还带着别的男人亲密时难以自控地留下来的痕迹,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一次又一次说着暗示性的话语。
靳凛薄唇轻启,语调冷漠却带着一丝暧昧,像是冷调的酒,喝上一口很凉,却在咽下去的那一刻,感受到一种迷离的眩晕。
温楚确实像是喝了酒,精神有一丝恍惚,眼神微微迷茫,在男人直勾勾的眼眸中,脸颊更红了。
她紧紧抿着唇,几乎想要躲开男人的视线,可是又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一次次朝靳凛看过去。
温楚已经意识到,自己以为掩盖得很好——面容平静,姿态从容,衣服整洁,漆黑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外套也足以遮挡住所有的痕迹。
唯独忘了她红润的嘴唇和过于整洁的衣着,反而像是一种欲盖弥彰的暗示。
可即便如此……作为上司的靳凛,本应该无视这一切,而不是轻飘飘地将这件事揭露出来,还用如此暧昧的语气。
温楚心跳加速,胸口扑通扑通直跳,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外套,睫毛轻颤,心里紧张极了。
可是与此同时,她又忍不住被靳凛吸引,无法移开视线。
靳凛这种男人,成熟而富有魅力,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的从容与淡定。衬衣西裤将他的野性稍稍收敛,但那种危险的气息却无法完全遮掩,简直就像一位西装暴徒。
冷漠无情,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的上位者。
温楚忽然想起了上次在办公室中,她提出要为靳凛进行精神净化。那不过是一时脑热,随口说出的玩笑话,她完全没有想过靳凛会答应。
可靳凛竟然会答应。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结实有力的小臂随意搭在扶手上,长腿笔直,漫不经心地凝视着她,宽阔的胸膛和隐约可见的腹肌,充满了男性的诱惑力,为她敞开环抱。
靳凛那么平静,仿佛她提出的要求再普通不过,就像交代一件日常事务,他同意了她的请求,温楚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温楚当时慌张又无措,本能地拒绝了他。
当然不行了,怎么可以对上司那样呢?简直就是在违背温楚在职场上的行事作风,靳凛肯定也是开玩笑的。
难道当时靳长官是认真的吗?
想到这个,温楚的心跳蓦然漏了一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悄然滋生,无法控制。
“靳长官,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视线落在男人滚动的喉结上。
“那不是一个上司该对下属说的话,这应该不属于我们之间讨论的话题。”温楚恍惚了一瞬,咽了咽口水,声音很小声,几乎快要听不见了。
“不是上司该说的话,那是什么身份的人可以说?”他缓缓看向她,嗓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某种暗示。
“您心里应该很清楚。”温楚咬着下唇,水眸明亮地看着他。
“对,我清楚。”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大大方方地承认,“你清楚吗?”
温楚看着他,睫毛轻轻颤动,脸颊发烫。她感觉到一股热意从心口蔓延开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靳长官,您这样问我,太没有道理了。”她忍不住反驳他。
“温楚,到底是谁在不讲道理?”靳凛摇了摇头,嗓音冷静又沉稳。
“靳长官,我……”
“温楚,抬头,看着我。”靳凛忽然平静说。
温楚不明所以,犹豫了会儿,眼眸湿漉漉地,咬着下唇看向靳凛。
成熟英俊的男人不言不语,薄唇慢慢吐出烟,肩宽腿长,领口微微凌乱,袖口往上轻挽,露出紧实的小臂,手指粗大修长,握住黑色手枪时动作利落漂亮,有种说不出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