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的话音落下, 男人扣住她后腰的手臂猛地绷紧,白色禁欲系的衬衫下显露出鼓起的肌肉轮廓,劲瘦的小臂把她往怀中按。
她整个人撞上了他健硕紧实的胸膛。
温楚眉头慢慢颦着, 红唇微张, 捏着他衣角的手指握紧。
她被撞得有点儿疼啊。
怎么硬邦邦的啊。
她刚才明明也摸过其他男人的。
明明又大又弹, 也软软的, 手感也挺好的,怎么这人就把她弄疼了呢。
温楚有点儿嫌弃地低头看了一眼男人宽阔很有料的胸肌。
不好不好,这个不好。
温楚认真地摇头
伊维尔脖颈上的青筋凸起, 紫罗兰眼眸深深地凝视她, 压制的呼吸也不再克制, 低低喘‘着:“是楚楚先不乖, 总是乱动。”
温楚抬起眼皮, 眼眸瞪圆,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人太过分了,竟然倒打她一耙。
“我怎么不乖了。”温楚泛着红晕,气恼道, “我什么也没干啊。”
“如果它还和原来一样软,我怎么可能会不舒服,我舒服就不可能乱动。”
伊尔维的额发浸湿, 额头轻轻地抵着她的,喉结滚动:“你这样, 它怎么可能没反应。”
温楚懵了懵,有点辩不过他,咬唇指控:“可你也把我弄疼了啊。你不好,没有大蛇好。”
伊维尔一顿, 眼神微暗:“我哪里不好?”
温楚用手指戳他的胸口,气呼呼地指责:“这不好。很硬!”
“你怎么知道不好?”蓝鲸哨兵冷冽的眼眸又沉又暗,失去往日的清明和冷静。
“它把我撞疼了。”温楚强调,“它不好!”
伊维尔嗓音低哑:“那怎么办?”
清俊温和的男人缓缓垂眸,白色的长睫毛挡住了他紫罗兰的瞳孔,留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声音微哑地淡声:“把楚楚弄疼了,让你打回来?”
温楚微怔:“怎么打?”
伊维尔抬眸,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底情绪清淡禁欲,眼神却像是带着小钩子,勾得温楚挪不开视线。
男人嘴角含笑,一边无声无息地撩拨她,一边慢条斯理地从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开始解。
温楚脸颊泛红,眼眸潋滟,多少感觉有些不对,视线仿佛被盯住,看着严谨的领口慢慢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嶙峋的锁骨,还有饱满起伏着的胸膛…
她耳朵烫起来,视线不由跟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往下,看见线条利落干净,块块分明的腹肌。
衬衫彻底被解开了,松松垮垮地搭在充满力量感和爆发力的腰部两侧,黑色金属皮带扣着西装长裤,人鱼线缓缓往下没入胯部,引人遐想,看上去分外的性‘’感和强悍,充满了男忄生荷尔蒙。
以至于让她把某个直挺挺的,很不讨喜的地方都忽略了。
温楚整个人晕乎乎的,身体都在发烫,她隐约觉得眼前这一幕很不对。
就像这是非常不应该的,面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他是那种温柔却也有距离感,矜贵又礼貌,军装制服永远扣到最上面那一颗的,不动声色远离谷欠望的人。
她现在坐在他腿上,男人永远挺直的脊背微微懒散,往后靠在沙发上,微微拉开距离,让她看得更清晰了。
他目光直白,衣衫半遮半掩的,放肆近乎色~气地展示在她面前。
温楚睫毛颤了颤,视线有些飘,小醉鬼明明刚才胆子大得很,此时却被这诱惑的场面逼得又小小地缩了回去。
她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紧张地心跳都加快了。
伊维尔安静地看着她,仿佛没有看见她的躲闪,眼眸微弯,声音从容而温和,还是温柔哄着她的语气:“别生气了。是我错了,楚楚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要打回来吗?”他捏着她羞涩而轻颤的手指,用这种几乎没有太大波动的语气说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话,温楚唔了声,身体一颤。
伊维尔笑了下:“别生气了好不好?”
温楚根本就没生气,只是有点小脾气,但是她好像是有点被勾起了好奇心。
真的可以么……
温楚很怂包,抬起手,迟疑地瞥了他一眼。
他的视线温柔,倒映着她的身影,仿佛在鼓励她一样。
好像她真的想对他做什么都都可以。
温楚柔软的掌心贴在男人的胸口,似乎能感觉到健硕的肌肉在那一瞬在他掌心下跳动,相贴的体温更烫了,她身体微僵。
片刻后,脑海里不争气地全是好大、好软…
这手感真的好棒啊。
温楚摸了摸,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像是好奇的小猫咪,指尖无意识地扫过小红果,按了按。
男人睫毛颤了颤,白皙的耳朵微红,肌肉紧绷地凸起,有汗微微浸透了衣服,他没有动,由着小猫咪在自己的领地里好奇地探索,把气息涂抹在他身体上。
忽然,温楚脸红红的,微热的指腹摸到了某个稍硬的地方。
她顿了顿,在胸口下侧摸了摸,靠近心脏的地方似乎是一道疤痕,她往前扑了扑,趴在他胸口,水润澄澈的眼睛看着这块位置。
她迷蒙的意识清醒了一些,咬着下唇,秀眉微蹙:“这里是受伤了么?”
伊维尔微怔,对上少女温软又担忧的视线,清冷的眼眸闪过一抹笑意:“嗯。不过没事了。”
温楚扁着嘴,红唇微张:“你好可怜啊,肯定很疼吧。”
伊维尔失笑,在战场上身经百战的哨兵,在污染区生死来回,身上刻画着硝烟和血液的气息,怎么可能身上没有伤呢。
他早就习惯了,他放轻声音:“现在已经不疼了。”
温楚像是没听见似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低头,在伤口处落下了一吻。
这个吻很轻,微微潮湿,似乎带上了少女独特的印记。
伊维尔身体蓦然紧绷,青筋暴起。
温楚措不及防,惊呼出声,男人结实的手臂揽住她,猛地把她压在沙发上。
视线翻转,温楚回神时视线是天花板,灯光刺着她的眼睛,男人炽热地埋首在她的黑发处,胸膛难耐地起伏着,仿佛匍匐在她身上的野兽,变得贪婪而不知餍足。
他克制着亲吻她的嘴角,耳垂,最后却压抑不住,重重的吻印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吻得很深很重,很黏稠。
温楚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也浸出一层汗。
男人呼吸很重,闭了闭眼,汗珠从额角滑落,滴在她的肌肤上,嗓音低沉而哑:“楚楚,求你别折磨我了。”
温楚的意识有些朦胧,也很懵懂,还未说话。
她猛地被伊维尔抱了起来,男人搂着她,看向她背后的方向,声音还有些嘶哑,带着警告:“梵臣。”
黑豹哨兵身形高挑,双手环胸,懒洋洋地落在少女纤细的身影上,少女安静着没有回头,漆黑的长发缠在搂着她的男人的手臂上。
他微眯着眼眸,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怎么,我打扰你们了?”
温楚下颌搭在伊维尔宽厚的肩膀,怀抱温暖,她也不搭理身后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眼前浮出一层雾色。
伊维尔轻描淡写地嗯了声。
梵臣面容精致,眼瞳红艳,扯了扯嘴角,嗤笑:“伊维尔,真没想到有一天能见到你这副样子。现在也要靠出卖色相吸引公主殿下了么?”
伊维尔温淡的眼眸并没有什么波动,淡淡:“那又如何?”
他听见了少女打哈欠的声音,拍了拍她的后背,侧吻她的发顶:“困了就睡吧。”
温楚没说话,唔了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伊维尔抬眸,放轻了声音:“她今晚喝了酒,明天怕是要不舒服了,现在别吵到她。”
梵臣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背影,舌顶着腮部:“知道了。”
~
温楚醒过来时,怀里抱着奶糕,脑袋有些晕,不是很舒服。
她抱着怀里软塌塌的小猫,翻了个身,哼哼唧唧地把小脑袋埋在柔软的被子里。
她意识还未彻底清醒,缓了几分钟,才发觉鼻尖的气息不对,气息清冽冷清,仿佛大海潮汐的味道,跟她平时甜甜的果香完全不一样。
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一时有些懵逼
阳光从半开的窗户透进来,温暖地洒在地板上,房间里的布置看得一清二楚,简约而舒适,整齐而一丝不苟,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透着男人风格的房间。
温楚愣了愣,猛地坐起来,在看房间看了一圈。
微疼的脑袋里,开始慢慢浮现出昨晚的记忆。
包括她缠着伊维尔要跟着他回来,包括她抱怨的那句话,还有摸了人家的胸。
温楚愣住,然后嗷呜一声,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脸猛地涨红,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那些丢人的事。
她现在恨不得立刻失忆,这样就不会丢人了。
可恶,被坑惨了,没人告诉她那是酒啊。
她竟然摸到了……
唔…手感真的好啊,又大又软…啊啊啊啊啊呜呜呜温楚你死了,你竟然还有胆子回忆这种事。
你是在怀念么?!
温楚脸红扑扑的,坐起来,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心想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她今天应该要去上班了啊。
温楚跳下床,打开门走出去,心里有些忐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伊维尔。
她看见了在厨房里忙碌着的修长挺拔的身影,心猛地一跳,脚步有些胆怯了。
男人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头看过来。
“早啊楚楚。”
“是你主动给我摸的!”
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来。
客厅里一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