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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千万不要吓到
    “饿。”许培懒懒地趴在床上,尾音拖得很长。
    生植腔的肿胀还未消退,小腹鼓鼓的,看起来很饱,实际上肚子空空,急需食物填补。
    脑海中浮现了贺亦巡做饭的画面,香气四溢的牛肋条仿佛在向自己招手。下面被喂饱的许培很没良心地觉得,穿围裙的贺亦巡比一丝不挂的他更诱人。
    已经迫不及待被投喂,谁知刚起身的贺亦巡又压了下来:“好。”
    牙关被舌尖撬开,旖旎在唇齿间流转。许培被吻得头脑发晕,身体又有发软的迹象,但清醒状态下,吃饭大过天:“你不去做饭吗?”
    贺亦巡动作一顿:?
    “我肚子饿。”许培说。
    贺亦巡:。
    小狗有两张嘴要喂,合理。
    停下来缓了一阵,把升上来的旗帜又降了下去。贺亦巡轻轻吐出一口气,调整好呼吸,起身穿衣服:“你起床吧,我去做饭。”
    “我不。”许培裹紧了被子,死死守卫自己的领地,“你做好了给我端过来吧。”
    小狗竟然想在床上吃饭,这完全超出了贺亦巡的底线。哪怕他再由着许培的性子,也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不可以。”贺亦巡说,“在床上吃饭不卫生。”
    “可是我在发q期啊。”许培撇着嘴角,“我不可以离开我的城堡,我会没有安全感的。”
    贺亦巡无动于衷:“我看你现在已经没事了。”
    底线绝对不可以退让,否则许比格只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我只是暂时缓解,不是结束发q。”许培说,“你的菁液可以让我清醒一阵子,但真正的爆发期还没来呢。照顾发q期的omega本身就是很需要耐心的一件事,你才刚开始就不耐烦了吗?”
    讲卫生和没耐心是两码事,贺亦巡可以轻易反驳许培的指责。但他难得没有讲道理,问:“爆发期?”
    “整个发q周期,omega的信息素浓度是呈正态分布的,前两天不停上升,在三四天达到顶峰,之后再慢慢回落。”许培说,“你别看我现在很清醒,实际上信息素水平还是处于异常状态,所以守巢行为是客观的生理现象,不是我懒。”
    头一回见到有人把懒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而贺亦巡还无法反驳。他沉默了一瞬,说:“知道了。”
    考虑到后续大概率还会脱,贺亦巡没有把衣服一件件穿好,只套了条长裤去了厨房。
    把牛肋条重新加热,剪成小块,再把蔬菜沙拉拌好,由于实在不想让过多的餐具出现在卧室,他把所有食物都盛到一个碗里,接着拎了一把餐椅来到床边。
    屋里明明不冷,许培却把自己裹得严实,很缺乏安全感的样子,看上去守巢行为似乎并非他信口胡诌。
    见贺亦巡端着食物回来,他爬起来伸手去接,但贺亦巡却把碗拿远:“我喂你。”
    这已经是底线中的底线了。
    他不能忍受食物出现在床的范围内。
    许培乐得被人伺候,裹着被子盘起双腿,微微张开嘴,乖巧地等待投喂。谁知贺亦巡叉起牛肉后,完全不把叉子往前送,精准地把叉子控制在床沿的那一条线上,许培只能凑上前,一口把牛肉咬了过来。
    这样还行,许小狗能吃到,也不算打破了贺亦巡的原则。
    “味道怎么样。”贺亦巡问。
    “好吃。”许培说,“我下面也在吃。”
    碗差点没拿稳,还好有绷带吊着手。贺亦巡板起一张脸:“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许培简直莫名其妙:“明明是你先问我的。”
    说起来,贺亦巡还有好多正事都没来得及问许培。
    他又叉起一块牛肉,等许培自己凑过来吃:“你请好几天假,你的同事不会议论吗?”
    许培咬住叉子,回了个“会”,退开来说:“哪里都有八卦的人,但刚好我的实验室解散了,应该没那么多人关注我。”
    贺亦巡点了点头,继续投喂:“你跟詹高聊了些什么?”
    “他想下周就登记结婚。”许培说。
    拿叉子的手无意识地往下移动,许培努力往前够,差点没栽到贺亦巡身上。
    贺亦巡回过神来,把牛肉喂进许培嘴里:“他真的是詹高吗?”
    “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詹远。”许培回想起那恶劣的行径,又不确定地说,“但他的信息素是海洋味,这确实是詹高的味道。”
    贺亦巡:“双胞胎的信息素味道不一样?”
    “不一样。”许培摇了摇头,“一般来说,我们用于社交的信息素是不带气味的,只分好意和敌意。像之前在银行里,詹远释放的信息素压制就是敌意的,而詹高强迫我发q就是‘好意’的——当然,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范畴。”
    “笼统地说,喜悦、乐观都是好意信息素,相反,害怕、厌恶等等,就是敌意信息素。”
    “这类信息都很日常,即便无意中流露出来,和别人分享,也不算泄露隐私。”
    “但有一种信息非常私密,就是跟‘性’相关的所有信息,包括信息素气味、是否处于发q状态、是否想要交配等等……这一类信息通常是不会轻易释放出来的,因为稍不注意就会被扣上性骚扰的罪名。”
    “阻隔器主要屏蔽的也是这类信息,但在高等级面前都是白瞎。”
    “本来詹高没有要强迫我发q,是他释放了信息素气味,我下意识回绝,把他惹生气了。我感觉他像詹远就是觉得他脾气不稳定,以前詹高不会这样。”
    “不过如果他真是詹远的话,说明s级alpha还可以模拟别人的信息素气味。”许培摸着下巴,沉思着说,“这样我们的猜测很可能都是成立的,比如s级可以标记alpha等等,正常来说,alpha不可以被标记。”
    “要是能搞一管詹高的血就好了,这样就能知道他到底是谁。”
    贺亦巡的手在半空举了好久,等许培噼里啪啦说完,他才问:“你是不是不想吃蔬菜?”
    被发现了。
    叉子上是一块紫甘蓝,真的一点也不好吃。
    许培说这么一大堆,就是想等贺亦巡把叉子收回去。
    “发q期的omega不能吃紫甘蓝。”许培义正辞严地说。
    “为什么?”贺亦巡问。
    “心情会不好。”
    贺亦巡:“……”
    他把紫甘蓝送进自己嘴里,叉起一块牛肉递到许培嘴边:“你说气味不能轻易释放,那其他人知道你是蜂蜜味吗?”
    按照许培的说法,这是一个人的隐私,也就是说,他可能是唯一……
    “詹高知道啊,他是我未婚夫。”许培大喇喇地说,“那出租车司机应该也闻出来了。”
    贺亦巡面无表情地把叉子收了回来,一口咬掉牛肉。
    许培嘴都张开了,眼睁睁看着肉从嘴边飞走。他瞪着贺亦巡:“你干嘛,虐待发q期omega是吧?”
    “我要是虐待你,就连j液都不给你喝。”贺亦巡淡淡道,“詹高的身份存疑,婚约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喝不喝的。许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说:“我先报警记录下他对我的骚扰,把婚约往后拖一拖。”
    “然后呢?”
    “然后……再说吧。”
    其实许培也没想好。
    他总觉得,既然詹高都可以拖个十年,为什么他不可以?
    但潜意识中也知道这不是办法,难道真要违反婚姻宪章去坐牢?
    又或者……为了逃避坐牢离开这个世界。
    贺亦巡没再追问,似乎也在思考这个复杂的问题。他就像无情地喂食机器,一下又一下地把叉子送到许培嘴里,也不知是谁刚还强调不准在床上吃东西。
    一直到夜里,许培的状态都很稳定,也没再发低烧。
    他在网上搜了下其他omega的发q期心得,确定是贺亦巡的j液就和他的血液一样,镇定作用很强,否则他现在应该和贺亦巡开启第二轮了才对。
    不过作用再强,也无法让发q期直接结束。许培用测量枪测了下腺体,屏幕变成红色,意味着他的信息素浓度仍然超高。
    贺亦巡洗完澡进了卧室,躺进地上的被褥里,掏出手机查起了资料。
    许培翻身看着他:“你在干嘛?”
    贺亦巡:“搞手机。”
    “我是说你睡那里做什么?”许培不满地说,“alpha有义务陪发q期的omega睡觉好吗?”
    虽然贺亦巡不知道很正常,但自觉性真的有点差。
    贺亦巡没多说什么,收起手机,挤进了狭小的城堡里。
    好闻的杜松子香味弥漫四周,像天然的安睡剂。许培枕着贺亦巡的胳膊,靠着那结实的胸膛昏昏欲睡。
    屏幕的亮光一直没消失,发现贺亦巡看手机看得无比专注,许培好奇地凑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上面说,alpha不用一上来就进入omega的生植腔,在外面磨蹭可以提升omega的期待感。”
    满屏都是淫秽的字眼,示意图更是不堪入目。许培脸一红,一把夺过贺亦巡的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不要学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了手机的光,周围一下子暗了下来。
    无事发生的样子。
    贺亦巡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不是说你的信息素浓度会逐渐升高吗?”
    “正常来说是这样,但你的j液好像很管用。”许培舒服地窝在贺亦巡怀里,迷迷糊糊地说,“我估计镇定效果会持续到明早。”
    早上吗?
    贺亦巡心想,也不错。
    结果一直到第三天,许培都没再出现神志不清的情况。
    他还是不愿意离开他的巢穴,除了偶尔起来走动,绝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