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鱼表皮酥软,内里的肉汁又十分的鲜嫩,配上可口浓稠的酱汁,简直让人心醉。在这样的美味中,锅包肉不逊色分毫,酸甜口的锅包肉十分开胃,感觉能一口气吃完一大盆。
秋言和黎吃饱饭,剩下的鱼也沥干了水,秋言将其放进了储藏山洞里,开始琢磨下一顿要怎么吃鱼。天气冷,就算有火炕和稻草,豆芽一时半会儿的也发不出来,倒是之前泡的豆子差不多了,要不切几块豆腐炖汤喝?
再切一点白萝卜丝放进去,想想就会很好喝。
想到这,秋言摸了摸肚子,明明才吃饱饭没一会儿,怎么感觉又饿了呢?
先去磨豆腐。
压下嘴馋的那股劲儿,秋言把之前泡着的豆子放到火塘边,又把磨豆子用的小石磨在火塘边组装好。
黎洗好碗进来的时候,秋言都已经开始磨豆子了,他甩干净手上的水上前:“我来,你添一下豆子就好。”
秋言自然而然的松开手,让黎接过转石磨的工作。
跳动的火光映亮了他们的轮廓,豆子很快磨好,将其倒进石锅里,随着豆香味蔓延开来,咕嘟咕嘟鼓起的泡泡一个个破开,秋言跟黎各自舀了一碗豆浆,往里放入甜甜的糖粉,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将石锅取下来,开始点豆腐。
随着汤勺的推动,豆浆缓缓有了豆花的形状。
于是,才喝完豆浆的两人,又舀了一碗豆花出来。前面吃了甜豆浆,轮到豆花就该吃咸的了,秋言让黎进去拿鸡蛋酱出来,自己则是把豆花倒进了压豆腐的容器里。
现在天冷,豆腐只能在山洞里压,秋言在放豆腐筐的小架子下放了个木盆,回头把接住的水倒出去就可以了,也不麻烦。
收拾好豆腐,秋言转过身的时候,黎已经热好了鸡蛋酱,将其均匀地铺在豆花上,勺子轻轻一用力,滑嫩的豆花跟鸡蛋酱一起送入嘴里,鸡蛋酱的咸香和豆腐的嫩爽交织,好吃极了。
秋言吃了两口,见黎在往豆花里放辣椒油,把手里的豆花递过去道:“给我也舀一勺。”
黎顺手将已经舀出来的辣椒油放到了秋言的碗里,秋言端着豆花,脚步轻快地在火塘边的沙发上坐下,不一会儿,黎也端着碗走了过来,热乎乎的、嫩嫩的豆花在勺子里微微颤动。
吃完一碗香喷喷的豆腐,秋言伸着懒腰起身,“我困了。”
黎闻言,端起摞好的碗道:“你先进去睡,我把碗洗了再进来。”
“好哦。”
秋言应声,脚步轻快地进了卧室。
他们家的火炕是一直烧着的,以至于睡觉的山洞都被烘暖了,一掀开卧室门口的兽皮帘子,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暖意,秋言脱了身上的兽皮外套,又把兽皮做的上衣下裤也脱了,穿着用毛线织就的衣裤上了火炕。
将铺开的兽皮被子掀开钻进去,秋言整理了下兽皮折叠而成的枕头,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外面寒风凛冽,屋内暖意洋洋。
洗完碗的黎在火塘边烤热了一身,把火塘里的火子和剩余柴火分到两个火炕里,这才端着保温杯进入卧室。
“秋你要不要喝点水再睡?”
听到这话,闭着眼睛的人立即坐了起来,伸手:“要喝。”
黎将保温杯拧开,看他还在打瞌睡,直接将保温杯送到了秋言嘴边,免得他自己拿不稳摔床上。
秋言乐得偷懒,把手塞回被窝里,就着黎的手喝了好几口水,然后才摇摇头,撇开脑袋表示自己不喝了。
黎将保温杯盖好放到炕边桌子上,开始脱衣服。
其实他就穿了一套长袖长裤,但穿着衣服睡觉的感觉不太舒服,所以每次睡觉前他都习惯把衣服全脱了。当然,这个习惯现在有了一点点改变——秋言用轻薄些的柔软兽皮给他做了几条内裤,并且严厉要求睡觉至少穿条裤子。
黎当时:唔,也行。
反正允许他抱着睡觉就行。
不得不说,内裤做好后,秋言还是松了口气的,至少不用发愁某人会忽然提枪上阵,打他个猝不及防。
被窝里多了个大火炉,秋言自然而然地蹭了上去,然后被黎整个抱进了怀里。身下是暖烘烘的火炕,身上盖着皮毛厚实的兽皮,旁边又是天然暖炉,秋言不一会儿就舒服地睡着了。
黎整理了会儿两人的头发,这才靠着秋言进入睡梦。
随着兽形的换毛,他们人形的头发,也变长了不少,如果说之前是碎发,那么现在就是过肩长发。别的时候还好,睡觉时,他们总会不小心压到对方的头发,以至于黎每天睡前,不得不花些时间整理它们。
秋言先前也想过把头发弄起来,不过扎着头发睡觉很不舒服,他试了两次就放弃了。
外界的寒风吹不进被窝,只有模糊的声音传递进来,床上的两个人睡得越发沉了。就连向来醒醒睡睡的黎,都是感觉到火炕有些冷了,才迷糊地睁开眼睛。
他打着哈欠睁开眼睛起身,顺手拍了拍咕哝着要睁眼的恋人,走出山洞检查了下灶台里的火,灶台里还有不少火子,火焰石的热量也很足,黎往两个灶膛里添了些柴火,走出山洞,经过遮雨棚的时候,顺手拿了把木锹。
打开遮雨棚的门,风雪呼啸而来,大门被他眼疾手快地关上,黎走到外面抬头看了眼山洞上方。不出所料,出烟口的小屋顶被封死了。
黎试了试,很快就顺着雪坡到了小屋顶的上方,坐在上面铲掉了小屋顶周围的雪花,他站起身,又把出烟口周围,尤其是上方的雪花都给弄掉了,这才顺着雪坡滑了下去。
黎伸着懒腰进入遮雨棚。
木锹被他随手放在旁边,沾了满身风雪的人一边往里走,一边拍打身上的积雪,然后坐在灶台旁边,烤暖了一身之后,才再次回到卧室里。
将被雪水打湿的裤子丢到旁边,黎钻进被窝里,还没有躺好,就迎来一个温暖的身体。
秋言睡眼惺忪地伸手,在他身上抹了两把,含糊问道:“怎么出去了?”
“出烟口又被堵住了,我出去清了清雪。”
“唔……”秋言困倦着,过了会儿,话语才接上:“还是得弄个大的挡板,这样雪就没办法堵住出烟口了。”
其实出烟口的小屋顶也很大,但是雪更大,所以一不留神还是会被堵住。有时候黎半夜醒来,还要摸黑上去清雪。
黎顺着他的后背,道:“明年再弄吧,现在不好弄。”
天气太冷,雪层又厚,弄起来肯定要一段不短的时间,要是为了弄这个生病,就是得不偿失了。
反正清雪也用不了太久的时间,黎觉得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秋言也知道这个道理,闻言含糊地嗯了一声,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室内很快再次安静下来。
住在山洞里看不到天空的光线变化,秋言的时间观念也格外模糊。不过这也不重要了,醒来后赖会儿床,要是饿了就爬起来弄吃的,吃完东西后随便研究点什么东西,反正也不急,慢悠悠地打发掉时间,等困了就找个舒服的地方睡下。
惬意随心。
不过今天有一点点不一样。
秋言还想着喝鱼汤吃麻婆豆腐呢,等大脑彻底清醒之后,他就麻利地爬了起来,穿着衣服对睁开眼睛的黎道:“我出去做饭啦,你快点起来哦。”
“好。”
黎打着哈欠起身,他衣服少,比秋言还先收拾好。
见人还在穿衣服,黎顺手整理了下床铺,刚好跟他并肩走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