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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岩神树王谈王缺(求月票)
    第510章 岩神树王谈王缺(求月票)
    “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你们两位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哈哈哈哈。”
    给两人结了帐后。
    王缺並未停止嘲笑,相反,他笑的更大声了。
    虽然无数次听过,或者说过七神凑不出一摩拉的笑话。
    可,真的看见两位魔神,因为拿不出早饭和水果的钱,被人『扣”在市集上的时候。
    王缺內心是真的没绷住。
    不对,不是內心没绷住,是他整个人都没绷住。
    从来到这里开始,他就一直在笑。
    “够了,够了!”大慈树王有些恼怒的拉扯了一下王缺。
    从早上开始,她的心情就很好。
    没想到啊,一天的好心情,居然被两个摩拉给霍霍了。
    果然啊,有钱什么都好钟离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脸皮可厚了。
    不就是让王缺付一次钱嘛,又不是第一次了。
    虽然被老友看见自己没钱的窘迫確实不好意思。
    但钟离已经调整过来了。
    “哈哈哈哈,不行,让我多笑一会。”王缺不顾大慈树王的拉扯,依旧笑著。
    若不是三人已经远离了人群,
    就王缺这个大笑的样子,都得引得大家过来围观。
    好一会儿。
    王缺的笑声才平息下来。
    大慈树王已经被笑的无所谓了,只希望王缺不要告诉布耶尔。
    至於钟离,淡然的看著王缺:“王老板今日竟有如此閒心,居然在此笑了有一盏茶的时间。”
    王缺如今面对摩拉克斯,更淡然了一些,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放肆的笑了,听到他的话,便摆摆手道:
    “昨天才回璃月,自然要好好休息一下,我约了行秋在緋云坡喝茶,两位要一起吗?”
    之前在稻妻王缺作弄了行秋,还用带有『稻妻”味道的威胁,让行秋签名了一本《沉秋拾剑录》。
    虽然两人是闹著玩,但也確实有些冒犯。
    於是,王缺回到璃月后,就把行秋约了出来,一起喝茶。
    就是这样,绝对不是行秋在家里无聊,求王缺帮他出去玩。
    “不了,既然是你与好友相聚,那么我们自然不能去打扰。”大慈树王还没有说话,钟离就已经拒绝了。
    若是平常,他肯定跟著王缺去了,就是蹭杯茶水也好,甚至可以再蹭个戏什么的。
    但现在大慈树王在边上,钟离也不好再跟著王缺去。
    大慈树王也点点头:“你给我留点钱。”
    她比钟离直接多了。
    不过,倒也没有说不还,接著道:“等回须弥了,再还你。”
    虽然不再担任草神的位置,但地位还是有的,有一份退休金。
    不多,但还王缺这点饭钱还是够的。
    王缺摆摆手:“得了吧,您那点钱还是自己留著吧。”
    几千几万的摩拉,和一位往日执政的人情,这王缺还是分得清的。
    伸手摸出一个摩拉袋,丟给大慈树王。
    “应该够用了,若是不够,您用终端记帐吧。”王缺说道。
    大慈树王接过摩拉袋,里面数量不少,买贵重的东西肯定不够,但隨手使用,是足够了的。
    “行,多谢了。”大慈树王道。
    王缺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两位,再见。”
    “再见。”
    王缺摆摆手,转身离开,走向緋云坡。
    緋云坡·临街茶楼。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我不来你能出来?你又看什么弱智话本了?”
    王缺没好气的拍了行秋一巴掌,然后把人按在了椅子上,“你但凡少看点话本,你家老爷子也不会把你按在商会,不让你出来。”
    “还有,怎么找我帮忙了?重云呢?”
    行秋已经半个身子趴在了桌子上:“別提了,我去稻妻的时候,他外出冒险,结果一不留神就受伤了,现在还在家里养伤呢。”
    “我都快无聊死了。”
    他抱怨著。
    “哈,那我给你弄点好玩的。”
    王缺笑著,然后目光看向茶楼下方,有小小的报童吆喝著路过,他出声叫住一个(接武道大会的番外,没看的可以去看看哈)
    另一边。
    王缺离去后,钟离看向身边恢復了高洁姿態的友人,沉稳开口:“老友初至璃月,不如由我做个嚮导,略览此港城风物?”
    大慈树王欣然頜首,眉眼间带著一丝新奇与放鬆的笑意:“正有此意,脱离了那五百年的重负,能如凡人般行走尘世,感受如此鲜活的人间烟火,实乃幸事。”
    没有了王缺,两人说话都有格调了起来,刚才没钱的窘迫悄然消失。
    於是,两位古老的神祗,一者沉稳儒雅若磐石,一者温婉高洁如古树,並肩融入了璃月港熙攘的晨间人流。
    钟离博闻强识,通古博今,对璃月港一砖一瓦、一铺一店都瞭然於胸,介绍起来如数家珍,语调平缓却引人入胜。
    每走一段路,他便可以说出一段典故,或者是不知名的小故事。
    大慈树王听著这凡人的谈资,感觉颇为新鲜。
    就这样,一路行来,凡遇点心、茶肆、旧书、香膏、或是一些造型別致的矿石標本,都由大慈树王支付摩拉。
    钟离仿佛真的是一位两袖清风、只管鑑赏与介绍的博学先生,坦然接受著“老友”的招待。
    客人来招待主人家,这何尝不是一种倒反天罡,
    大慈树王也从最初的无奈,渐渐体会到这种奇妙的新鲜感,她上一次像这样仅为喜好而“消费”,已经太过久远了。
    一直逛到阳光西斜,將璃月港染上暖金色。
    两人才停下脚步。
    “今日得见璃月港如此生机盎然,確是不虚此行。”大慈树王感嘆道。
    钟离微微笑著,目光中看著璃月的一切,自然也是满意的:“璃月能有今日气象,亦是千百年来无数凡人拼搏与智慧的结晶。”
    说完,看了看天色。
    “老友若是不觉疲惫,不如移步往生堂,畅聊一二?胡堂主虽不拘小节,堂內倒还清静。”
    大慈树王頜首:“也好。”
    往生堂內檀香幽微,安静的氛围与街道的喧囂形成对比。
    虽然就在緋云坡的尾巴上。
    但緋云坡的热闹,似乎和这里没有半点关係。
    胡堂主不在家。
    钟离和不足掛齿真君打了个招呼,便引著大慈树王来到一处雅致的小院。
    “请坐。”
    他伸手一引,示意客人落座。
    然后亲手煮水泡茶,动作行云流水。
    待香茗奉上,氮盒的热气在两人之间繚绕。
    轻抿一口后,钟离放下杯盏,那双磐岩般的眼眸温和却透著探询,终於问出了这半日相处以来蒙绕在心头的疑问:
    “老友,此番得见,恍如隔世。
    须弥的『遗忘”已成定局,我昔日亦曾感应到此劫。
    你如今能安然於此,以如此完整之姿著实令我惊喜亦困惑。
    可否告知此间发生了何等变故?”
    大慈树王啜饮一口清茶,缓缓开口:“此事,说来话长,更是我最大的幸运。”
    於是,在往生堂静謐的空间里,大慈树王將之前的经歷娓娓道来。
    先是讲述了自己被禁忌知识污染,无力拔除的事情。
    然后说起后来发生的事情。
    “.污染深入根源,无法割离。
    我唯一的选择,便是连同污染一同被世界树抹除,才能確保新生代草神纳西妲所守护的世界树根基纯净,须弥未来无恙。
    我已决意牺牲,教导纳西妲接受这份沉重的『智慧”,纵有不舍,亦感坦然。”
    “然!”大慈树王话锋一转,眼中流露出一抹不可思议以及一丝感激。
    “一种奇异的银蓝色光辉蕴含著某种超越此世法则、近乎『概念级”的力量。
    那纠缠我五百年、侵蚀世界树核心、如同本体附骨之疽般致命的禁忌知识污染,就在那一指之下被彻底『抹除”了。
    如同擦去画布上的污渍,精准、彻底,没有伤及我分毫,也未损世界树一丝一毫。”
    想起那一刻的解脱与震惊,她依旧心潮起伏,
    说完,大慈树王看向了钟离:“世界树中没有对於他的完整记载,两三的画面,也是因为和某些人的联繫,才被世界树记录。”
    “我虽对他心怀感激,但也不得不保留一份怀疑。”
    “摩拉克斯,我的老友,敢问这位王缺,是否完全可以信任?”
    大慈树王为什么第一站要来璃月。
    说句不好听的,她对世界树的管理权虽然交出去了,但如果她想玩地脉穿梭,可能比荧还方便。
    去哪里都可以。
    她却偏偏要和王缺一起来璃月。
    其实就是想更了解一下王缺。
    纳西妲对王缺又一种奇异的依靠心理。
    这不得不让大慈树王內心担忧,
    只有確认了王缺绝对是好的,她才会放心。
    这不是大慈树王恩將仇报,是她將须弥,將纳西妲,放在了比她自己更重要的位置上。
    沉默笼罩了小院片刻,只有茶香裊裊。
    “我与王缺·关係也说不上好。”钟离並没有隱瞒自己和王缺之间的关係。
    或者说,也不需要隱瞒。
    【钟离將自己与王缺的过去说给了大慈树王。】
    听完钟离的话,大慈树王也沉默了。
    虽然钟离在话语间努力为王缺找补,甚至將王缺的一些做法推到了自己最初的『见死不救”上但大慈树王依旧能听出来,王缺-不是好人。
    只是不是大家认可意义上的好人。
    “也是,能將布耶尔教导成那般稳重,一个单纯的好人肯定不行。”
    不过,虽然看出了王缺不是好人。
    但大慈树王內心反而放下了。
    纯粹的好人是教导不了布耶尔的。
    一个有点底线,会用小手段的人,反而能让布耶尔学到更多。
    “呵,天道渺渺,命运难测,即便是亘古不变的【命运】轨跡,亦能被意料之外的『变数”所撼动。”
    “老友,你得此新生,亦是天道·自有其慈悲,便不要在去想那些事情了,如我这般,品茗观景,岂不美哉。”
    钟离笑著道。
    大慈树王唇边漾开一抹温婉真切的微笑。
    她点点头:“是啊,摩拉克斯,能於此间与你共饮清茶,畅敘古今,感受这份尘世烟火“
    “已经是得其垂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