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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我不是智者,我是强者(求月票)
    第502章 我不是智者,我是强者(求月票)
    一直没有打扰两人聊天的王缺,这时候上前一步,揉了揉纳西妲的头髮,露出一丝微笑。
    纳西妲带著哭腔:“老师,帮帮我。”
    “放心,老师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王缺轻声说著。
    哪怕纳西姬不说,王缺也会救大慈树王的。
    这倒是不关乎利益,单纯就是王缺想。
    就像芙卡洛斯一样,这都是王缺穿越前喜欢的角色。
    我有能力帮忙,我乐意帮忙,我开心。
    这才是王缺帮助她们的底层逻辑。
    当然,帮忙的过程中可能会带来一点点微小的利益(指尖宇宙),王缺也不会客气,肯定是会收下的。
    “布耶尔的老师若你是智者”大慈树王看著王缺。
    王缺微微頜首,平静地接过大慈树王那未竟的话语:“『若你是智者,理当明白,这样做確实是最好的选择”,对吧?”
    他的目光扫过神情坚定而悲伤的大慈树王,又落在紧抓著自己衣袖、小脸充满恳求的纳西妲身上。
    “老师”
    纳西妲的声音带著无法掩饰的颤抖,几乎將全部的重量都依託在王缺的手臂上:
    “我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可是我们一定还有別的办法,对不对?求你救救他不要让他消失”
    大慈树王没有看纳西妲,只是看著王缺:“果然,作为布耶尔的老师,你更能理解这份理性的必要性。智慧,有时需以牺牲换取。”
    “而如今,牺牲我的存在,换取纯洁的世界树,让世界得以安寧,就是最好的选择。”
    王缺安静地听著大慈树王那如圣言般的讲述,他的逻辑清晰,道理似乎无懈可击。
    为了世界树的纯净,为了根除污染的源头,牺牲掉已经“坏掉”的自己,遗忘是最好的结局,
    是智慧的选择。
    他甚至在试图教育纳西妲接受这份必然的沉重智慧。
    听大慈树王说完,王缺点了点头,动作很轻,却带著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让整个意识空间都仿佛凝滯了一瞬。
    无论是大慈树王,还是纳西妲,都將目光死死放在他身上。
    他的態度,將决定大慈树王是否真的牺牲,
    “嗯。”
    王缺的声音平淡无波,既非赞同,也非反对,却让大慈树王和纳西妲都瞬间屏住了呼吸。
    虽然她们都不需要呼吸。
    他抬眼,目光落在这位牺牲自我的古老神明身上,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冕下,您分析的很好。”
    “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保全。”
    “牺牲一个被污染的您,就能净化世界树,根除污染源,稳赚不赔。”
    “很理性,很明智。”
    “纳西姐作为新生的神明,理解並最终执行这个过程,也確实是一种『智慧的成长”。”
    说到这里,大慈树王却没有开心的情绪他太明白了,这种发言的后面,往往会跟著一个“
    “但是”王缺的声音陡然拔高,轻轻拍了拍纳西妲紧紧抓著他的小手,示意她安心。
    然后,他向前踏出了一步,周身开始逸散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能统御一切信息的无形威压:“很可惜。”
    他的目光锁定了眼前温柔却决绝的大慈树王,也仿佛穿透了对方,直视著其背后那株看似纯白却缠绕著深邃污染的世界树本体。
    “我並不是什么智者。”
    “相反,我可以成为纳西姐的老师,依靠的是武力。”
    “我是一个强者。”
    话音落下的剎那,王缺露出一丝笑容,这片纯白的空间中,一缕银蓝色的光辉开始绽放。
    王缺抬起了空著的那只手,指尖遥遥点向世界树本体,以及树下那与大慈树王意识相连的核心污染点。
    “作为强者,处理问题的时候·”
    蕴含著高位权能的力量,银蓝色的光辉如同创世之初的笔触,精准无比地落向目標。
    那光芒没有狂暴的能量衝击,却带著抹除信息、重塑定义的绝对命令。
    “不需要遵循智者定下的最优解,更不需要什么『智者”来指点我该怎么做。”
    喻一这片意识空间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並非毁灭性的震动,而是一种深层次的、来自根基的净化。
    在王缺信息態的视角中。
    只见那存在於世界树深处、如同骨之一般缠绕在【大慈树王】这个概念上的漆黑污染,在王缺指尖光芒落下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近乎於无的尖啸,旋即便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
    被彻底抹除!
    没有引发爆炸,没有波及大慈树王的意识体,甚至没有在纯净的世界树本体上留下任何痕跡。
    那曾经让赤王和树王都束手无策、只能以牺牲和遗忘来化解的禁忌知识污染,在王缺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
    並且,被抹除的,只有纯粹的污染本身。
    大慈树王的意识体依旧完整地站在那里,只是她原本眉宇间那份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决然的死志,瞬间被巨大的茫然和震惊所取代。
    世界树的枝叶轻轻摇曳,仿佛卸下了千万年的重负,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纯净光辉。
    作为世界树的掌控者,污染的根源,大慈树王只感觉到无比的轻鬆。
    困扰他五百年的禁忌知识,让他不得不做出巨大牺牲的压力,忽然就消失了。
    以至於他用於压制禁忌知识的力量开始回涌。
    小小的身体开始发出绿色的萤光,然后变化生长。
    几个呼吸的时间,和纳西妲一模一样的大慈树王,就化作了大人模样。
    看著对方的变化。
    王缺也放下手,那深入世界树的银蓝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又低头看了看怀中已经看呆了、樱唇微张的纳西妲。
    脸上露出了標准的、带著一丝『这根本不算事”的得意笑容。
    “看,这不就解决了?”
    他语气轻鬆得好像只是做了一件无比寻常的事情,“我早就说了,有我在,不会有问题的。”
    伸手揉了揉纳西妲的脑袋:“我可不想我自己的好学生被世界树的虚假记忆覆盖。”
    “所以啊,纳西妲,对老师多点信心呢。”
    好不容易將纳西姐教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王缺是不可能看著世界树將纳西妲现在的记忆覆盖的。
    而纳西妲呆呆地看著王缺指尖那抹银蓝光芒消散,世界树绽放出纯净光辉,大慈树王的身形从孩童瞬间舒展为高洁的成人模样。
    直到王缺揉了揉她的脑袋,她才反应过来。
    纳西姐的瞳孔先是因震惊而放大,隨即涌上无法抑制的狂喜。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不再是绝望的哭腔,而是劫后余生的激动。
    “老老师!”她小小的双臂死死环抱住王缺的腰,整张脸埋进他的衣袍里,声音因硬咽而颤抖不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您一定能做到!谢谢您—-真的谢谢您救了他!”
    纳西妲的指尖在王缺背后得发白,像是要把积攒五百年的担忧与感激全部倾注在这一抱中。
    王缺无奈地轻拍她的背,嘴角那抹慵懒笑意更深了些:“好啦,好啦,这都是我答应你的,去看看他吧。”
    闻言,纳西姐已条然抬头,泛红的眼瞳转向静立在一旁的大慈树王。
    她的表情从对王缺的感激瞬间切换成更汹涌的眷恋。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树王,母亲?还是姐姐?
    纳西妲不知道。
    但,內心的眷恋让她如乳燕投林,鬆开王缺便直扑向大慈树土。
    大慈树王原本茫然的眸子在触到纳西姐身影时骤然清明,舒展的双臂如同迎接久违的孩子般自然张开。
    “布耶尔”
    温软的呼声还未落下,纳西姐已狠狠撞进她的怀抱,整张脸埋在那流淌著草木清香的衣襟间抽泣。
    “太好了—.您不用消失了—.鸣——再也不会离开了大慈树王的手臂无声收紧,下頜轻抵在纳西妲发顶,一滴泪水悄然坠入她银白的发间。
    五百年的孤独与决绝在此时化作无声暖流,將相拥的二人温柔包裹。
    王缺在一边看著,眼中懒散的笑意如初。
    这样的剧情才对嘛。
    虽然不喜欢春晚的包饺子剧情,但对於提瓦特来说·大团圆就是好的!
    老米就是一个臭做游戏的,懂个屁的提瓦特啊。
    温存许久,泪水与温柔交织的情绪才渐渐平息。
    大慈树王轻柔地拭去纳西妲脸颊上残留的泪珠,那恢復成人形態的身影带著歷经沧桑后的慈爱光辉。
    他牵著纳西姐,缓步走到静立一旁、带著懒散笑意的王缺面前,深深一礼:
    “布耶尔的恩师,王缺冕下。”
    大慈树王的声音如清泉流淌,带著劫后余生的庄重与感激:“此身得以留存,存在於此的契机,全赖您无上的伟力。
    禁忌之灾竟可如此抹消您之所为,已非『奇蹟”二字所能形容,那是规则的改写,亦是【命运】对我的垂怜。
    此恩,此情,我代布耶尔,代这须弥的眾生,代世界树的未来,亦是代我自己铭感五內。”
    纳西妲也仰著小脸,眼眸中的星光比任何时候都要闪亮,用力地点著头,无声地附和著树王的谢意。
    王缺隨意地摆了摆手:“举手之劳,纳西妲是我的弟子,作为老师,帮一帮学生,也是应该的他的目光投向依偎在一起的两位草神,笑意更深了些,但隨即话锋一转:“禁忌知识已除去,
    草龙那边我也解决了,须弥已经暂无灾劫,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大慈树王闻言,温婉的脸上浮现一丝复杂的沉思。
    她低头看了看依靠著自己的纳西妲,又环视这片因净化而焕发纯净光芒的意识空间,最终迎上王缺的目光。
    “我,如今能留存於此,已是莫大的幸事。”
    大慈树王的声音清晰而平和:
    “然而,需得正视事实:此身,终究是在世界树最深核心中,由【我】残留的印记凝聚。
    五百载隔绝,【我】被侵蚀的痛苦磨灭了许多,与完整的、昔日的【智慧之神】大慈树王,尚有差距。”
    她微微顿了一下,语气中带著不容置疑的决断与一丝如释重负的坦然:
    “因此,此刻走出世界树,以初代草神的身份重现尘世已非適宜。
    歷史向前,神位有继,须弥,已有智慧的新主,那便是我的【布耶尔】。”
    “树王大人!”
    纳西妲急切地抬头,小手更紧地抓住了大慈树王的手,她已经听出了大慈树王的想法,这位慈爱的神明,並不准备重新出现在须弥人的面前,
    “您怎么能这么说!您的功绩,您的牺牲,应当被铭记!
    须弥的子民有权利知晓您回来了,知晓是您守护了他们的安危!
    您不应该只留在这树心深处这太不公平了!”
    纳西妲的声音带著孩童特有的执,却又蕴含著远超外表的思考:“更何况,您就在这里,活生生地存在著,这怎能算是『非適宜”?”
    面对纳西姐的激动,大慈树王的目光更加柔和,但那份坚定並未动摇。
    她轻轻抚摸著纳西姐的头髮,如同安抚一个心爱的孩子。
    “布耶尔,我亲爱的孩子。”
    大慈树王的声音低沉而恳切:“你的心意,我比任何人都明了,但正因如此,我才更需谨慎,
    如今我骤然以初代草神的身份重现,对於那些刚刚接受你这位新神统治不久的须弥民眾而言,意味著什么?”
    她看向虚空,仿佛穿透了意识空间,看到了整个须弥国度:
    “这意味著分裂的可能,意味著信仰的动摇。
    民眾会困惑:谁才是真正的草神?
    追隨新生的布耶尔?还是尊崇归来的古老树王?
    这绝非须弥所需,你辛苦建立起的统治根基,可能会因此受到质疑甚至衝击。
    治理须弥需要一个核心,一个唯一的智慧权威,而那个核心,就该是你,也只能是你。”
    他可以为须弥牺牲,自然也可以为须弥的稳定而隱姓埋名。
    与其出去,动摇纳西姐的统治根基,那还不如待在世界树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