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出事......”我小声嘀咕,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你生病了?”我哥这才注意到我苍白的脸色。
“没有。”我小声辩解,但我哥明显是不信的。
“你呀你......”我哥脸都要气歪了,突然接了一通电话,去客厅了。
我趁他出去把房间门反锁,从房间里翻出一盒烟开始抽,边抽边无聊地翻着手机相册。
我相册里存了不少江岚的照片,有他学习的时候我偷拍的,有我洗完澡拉着他合照的,还有我和他打完篮球拍的,那时候我俩浑身都是汗,还搂在一起拍照,他脸上有点嫌弃的表情,但还是搂着我拍了。
想起那时候的情景,我不自觉躲在被窝里笑出了声,我好喜欢把他欺负到生气,看他皱眉的表情,他在平时不会骂我,只是憋着一口气,和我冷战。这时候我就会想方设法逗他开心,看他憋不住笑了,我就成就感满满。
我把这张照片设成屏保反复欣赏,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和他一起打篮球。
我下意识打开和他的聊天框,记录还停留在我前几天去找他的时候,我琢磨着他可能是看我生气了才不给我发消息的,那我主动一点证明我消气了不就行了。
干嘛呢?
我给他发消息。
发完觉得缺点什么,打开前置摄像头刚想拍张帅气的自拍,手机屏幕上映出我惨白的脸,发白的嘴唇破了层皮,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吓得我赶紧关掉了摄像头,这可不能发。
我在相册里翻了半天找到一张以前的自拍,给他发了过去。
他说在写报告,问我病好了吗,我说好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已读二字,过了十分钟,没有下文了。
写报告又不是做实验,回个消息很难吗?我都给他台阶下了。
不信邪的我找角度拍了张我的腹肌,我用拙劣的手法特意在p图软件上加了点光影效果,欣赏了半天才给他发过去。
p了多久?上次见还没这么明显。
他这么回道。
我操,这他妈死直男。我在心里怒吼。
我把那张腹肌照火速撤回,被捅破p图的事确实很丢人。
我让他滚,他也没再回复了。
我郁闷得很,又点了一根烟,听见我哥出门的声音,我小心翼翼把房间门打开,探出头张望,确保魏朔不在家了,我才大摇大摆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刚被我哥扒衣服扒得就剩一条内裤了,我也懒得再穿起来,这个点保姆不会来家里,我也放心地躺在沙发上,毕竟天气还是太热了。
但是我忘了一件事。
我打游戏打得投入,正在全神贯注开麦辱骂我的菜狗队友,他威胁我信不信他顺着网线过来杀了我。
“谁。”
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来,我吓得把手机扔出两米远,整个人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我操......
我惊恐地盯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裸露的后背磕在茶几上,痛得我龇牙咧嘴。
贺耘面无表情,接着问我。
“谁要杀你。”
我摇晃着从地上爬起来连忙摇头说没有。
此刻的我只有被陌生男人看光的羞耻,捂着腰跑回了房间,连掉在地上的手机都忘了拿。
离开家这几天我把贺耘这件事给忘了,忘了我哥还给我找了这么一号保镖。
我赶紧把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的,也不好再出去了,感觉撞上就很尴尬,但是我手机又在外面,不拿回来又很无聊。
操操操操操!
我胡思乱想着,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是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是我生日,我哥说要带我出去吃饭我才想起来。
我和我哥吐槽说能不能让贺耘走,我实在受不了家里多一个人的感觉。
我哥说不行,除非我不乱跑。
不过就算家里多一个人,也不影响我哥兴致来了把我压着操,他根本不在乎是不是有人能听到。
我几乎都不敢面对贺耘,感觉他那当过兵的异常敏感的听觉能听到我每次被我哥操到高潮的呻吟声,我看到他的脸就不由得想到这些。
江岚好像也把我生日忘了,连王凯都记得,他送了我一双篮球鞋,看起来不便宜。
我哥给我选了一个高端的酒店,说等我成人礼的时候再给我大办,我看这次规模也不小。
我哥对挑礼物没什么经验,他一般直接给钱,也正合我意,他的审美和眼光,挑出来的东西连八十岁老太太都嫌弃。
我爸妈也是赏脸来给我庆生,连我爷都从乡下赶了过来,又偷偷塞给我一堆钱。
我高兴地合不拢嘴,喝了不少酒,整个人晕乎乎的,几乎是被我哥背回家的。
“你明天上课吧,还喝这么多。”
我哥把我放在床上弹了一下我脑门,说道。
“不去了。”我笑嘻嘻地冲他笑。
“你怎么都不祝我生日快乐啊......”
我喝的醉醺醺的,把眼前的我哥看成了江岚。
“臭小子,我不是说了吗?”我哥低下头吻我,“生日快乐。”
我以为是江岚在亲我,乐开了花,抱着我哥就吻了回去,我哥也不示弱,我俩亲着亲着就把衣服脱了个精光。
“宝贝,”我有时候会这么叫江岚,但我没这么叫过魏朔,“操死我吧。”
我哥穿着粗气就捅了进来,他下面硬的厉害,明显是憋了很久。
“唔......”我一口气没换上来,嘴就被他吻住,我感觉身体里的东西和印象中的不一样。
我有点想挣扎,身体被牢牢锁住,期待中熟悉的脏话并没有到来,而且我哥低喘着说我好乖。
“凛凛......”我哥喘着气叫我,低头吻我的胸口。
我没发现不对,我依旧以为进来的是江岚,我让他别骂我,叫我哥。
魏朔狠狠咬了一口我的奶头,咬牙说。
“倒反天罡,你是哥我是什么?”随后发了狠地顶我,我几乎要断片。
我没听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迷茫地去摸他的胸肌,好软,怎么练得这么大,我记得不是这样的。
我被我哥操得晕了过去,后面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了,我只记得江岚和我说了生日快乐,我很高兴,原来他并没有忘。
第二天我果然没起来上学,宿醉的我头疼欲裂,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我身边躺着魏朔,他还没醒,他昨天也喝多了。
我努力回想昨天的事,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只记得我过生日,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后穴的疼痛告诉我昨天一定是被身边这条狗操了,我趁他还睡着,锤了他后背一拳。
这狗还不醒。
我摸出手机,打开聊天框,只有王凯发的那句生日快乐,还有我之前几个兄弟给我的祝福,我置顶的聊天框并没有新消息弹出。
我把手机往床上一摔,气得一脚把魏朔踢下床。
“发什么神经。”
我哥揉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没好气地说。
我哥和我一样有起床气,他脸色不怎么好,想爬上床继续睡,我把身上的被子扔在他头上,拖着光溜溜的身体就去卫生间洗澡了,留下原地发呆的魏朔。
“他昨天好像不是这样的。”魏朔自言自语道。
当然我并没有听到。我简单洗了一下就完事,这时候我哥已经穿好衣服出去了,我裹着浴巾和坐在沙发上的贺耘四目相对。
我感觉他这人不会玩手机,一点娱乐爱好也没有,神出鬼没的,走路也没有声音,像鬼一样。
桌子上有凉掉的饭菜,我随便吃了几口,感觉和保姆做的味道不一样,但也很好吃。
“你做的?”我问贺耘。
他点头。
我昨天喝了太多酒,胃里不舒服,就没多吃,吃完就回屋了。
我哥估计是去公司了,我明天也该上学去了,昨天在饭桌上还被我妈教育了半天,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江岚在我生日那天一点表示也没,他好像根本忘了这回事,我和他赌气,不想理他。
到底是谁谈个恋爱一天到晚都在生气啊,真是憋屈死我了,谁让我还真喜欢他呢。
可能是不经常见面的缘故,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我和他在一个学校,是不是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既然他没办法退学回来,那我就考过去。
这个想法吓了我一大跳,但在我心里久久挥之不去。
或许真的可以呢,我在心里问自己。
根据之前的经验来看,学习也不是特别痛苦的事,只要努力一点,就是有希望的,我感觉自己挺聪明的,之前成绩不好只是单纯不想学罢了。
我暗暗下定决心,要试试看,如果真的成功了,就算给他个惊喜吧。
我哥不放心让我开车,每天让贺耘送我去学校,我有点不满,明明之前都是我自己开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比起学校宿舍的床,我当然更喜欢家里的,反正都是要好好学习,住校和跑校也没什么太大区别,索性就每天回家埋头苦学。
我这动静给我哥吓了一跳,调侃我小江走了又知道学了。
“你怎么知道他走了?”我抓住重点问他。
魏朔挠挠头,说。
“前两天和他爸一起吃饭,听说的。”
我不疑有他,让他赶紧滚出我屋,他缠着我说可以给我讲题,让我肉偿就行。
我骂他不要脸,生怕被门外的贺耘听见,虽然他肯定已经听见过不少了,但我仅存的脸面不允许我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