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天使爱丽（4合1）
    “这个世界的远古时期，可能有巨龙来过？”
    由于时间太过久远，猜测已经难以证实。
    但是，人们血脉之中，淡淡的巨龙血脉残余，却是真的存在！
    还有这个世界的其他魔物，也真的具有一些龙脉术士的特性。
    这可以通过血脉巫师的方法来证实。
    除此之外，莫吉斯王朝所引以为傲的地脉能量引擎，也逐渐被挖掘出来。
    罗伊暗中拿了几具，作为研究之用。
    对他来说，最有价值的还是这种能量引擎，而不是其他。
    不过，罗伊最感兴趣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刚刚获得的天赋能力【机械生命】。
    他在融会贯通之后，结合过往所积累的种种知识和能力，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就是，自己过往所捡到的那具人形天使，蔷薇天使的源头，算不算是“血肉与机器的造物”？
    在炼金术师们的知识当中，它应该是符合这种定义的。
    人偶、魔像之类，原本也应该算是机器。
    只是在那场毁灭整个白垩之国的大爆炸中，灵魂无端被抹杀，沦为了一具空壳。
    如果想要将其“复活”，依靠自己的能力为其捏造一个全新灵魂，实现“借尸还魂”，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罗伊一直以来也有这样的打算，只是因为自身能力不足，才耽搁了下来。
    但他这几十年间，一直都有在积累各种知识和能力，如同拼图，越来越完善。
    现在，包括智能体以及人工智能程序在内的种种都小有所成，不死术，复活术，也有所实践，差的就是像【机械生命】这种东西了。
    他现在已经是二级巫师，算上这项能力本身所拥有的，进行该类操作时，技能等级+2的特性，应该足以处置这种半神级别的傀儡。
    “干脆试试看吧。”
    罗伊只是稍作思索，就下定决心。
    ……
    10月底。
    世界树幼苗，法师豪宅内。
    人形天使躺在手术台上，接受着改造。
    罗伊掌中蕴着白芒，正如同雕刻家，精心在其体表铭刻巫阵。
    随着又一道精神能量的注入，新的「秘法印记」在里面成型，逐渐隐没于其中。
    眼下这项工作，其实与创造灵魂无关，完全是为了遮掩来自白垩之国的印记，隐藏“天使”身份。
    许久之后，他直起身躯，看了一会儿，默然点头。
    “开始吧！
    试试看，这样的方式……”
    他伸手按住人形天使头部，施展出炼金天赋。
    “【机械生命】……”
    随着奇异的力量凝聚，罗伊面色忽然刷白。
    因为这一次，他并不是以这些年间收集到的游魂和神性来凝练火种，而是以自身的精神力！
    仿佛灵魂被切断，莫名的消减了一小节。
    原本经过这么些年的自然增长，他的精神已经达到235之多。
    但在这一瞬间，竟然不断流失，又重新回到了十年前的225。
    不过，并不超出罗伊的预料。
    因为他原本就是要分割一部分自己的灵魂，以“切片”的方式作为灵性材料，制作“火种”。
    关于这个能力的设想，他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有所构思了，但因为种种基础条件还不满足，一直都只在空想阶段。
    随着神像、信仰、灵魂之火等拼图聚集，才开始尝试。
    对自己的灵魂动刀，无疑非常危险。
    但因为天生灵魂位格奇高，甚至就连「投影术」这样，原本三级的高级技能种子都曾成功融合过，他也逐步对自己有了信心。
    相对于200多精神而言，10点的损失，也完全在可控范围之内。
    终究还是大胆尝试了。
    从这一刻起，人形天使仿佛多出了一股异常的灵魂气息，整个都“活”了过来。
    罗伊默默观察这个自己捡到已久的人形天使，忽的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受。
    “好像成功了？”
    突然，如同触电。
    人形天使自己坐直身躯，默默的看了过来。
    10度上下的微弱精神力探出，给人带来真正生物坐在那里，用精神力扫描自己的感觉。
    罗伊不自觉的晃了晃脑袋，想起了某个说法。
    “有宗教故事说，神用亚当的肋骨创造了夏娃……
    而我现在，抽出自己的一丝灵魂，复活了这个天使……”
    罗伊思考间，「火种」的力量还在持续作用，渐渐的，形成一团自我完备的，独立的生命。
    至此，整个创造的过程才算真正完成。
    人形天使发了一会儿呆，喃喃自语般的开口道：“主……人？”
    注入其中的人工智能生效了。
    “【机械生命】……
    还真的神奇！
    困扰我已久的问题，竟然就这么解决了！”
    罗伊感应了一下，确认她是真的拥有了宛若活人的炼金灵魂之后，不由得暗自感慨。
    【赫尔墨斯之眼】照映下，半透明的金色光华流转，人形天使熠熠生辉。
    “蔷薇天使（四级）……
    箱庭管理员，秩序维持者。
    基础属性：
    精神56度，体魄100000度。
    天赋能力：
    圣化灵体、蔷薇圣雷、治愈之光、真实之眼……”
    体魄100000度？
    真是惊人的属性呀！
    就是不太确定，究竟能否完全发挥半神级存在的能力。
    还有，精神也是56度，而不是之前以为的10度？
    罗伊欣慰的看着这一幕，对她说道：“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叫做‘爱丽’！”
    “爱……丽？”
    人形天使眼神茫然。
    但渐渐的，却是多了一层奇异的辉芒。
    “爱丽……知道了！”
    罗伊又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脑清醒吗，能够思考吗？”
    爱丽如同久睡方醒，还有些迟钝。
    但渐渐的，就灵动起来，一一回答罗伊的问题。
    罗伊也由此确认，爱丽确实是具备了灵性智能的思辨能力，且拥有一定的预置记忆和虚拟人格。
    罗伊为她注入了类似赛琳的灵性智能，性格也设定成为自己理想中的天使模样，但却完全服从和爱戴自己，一切都以自己利益为先。
    这是一种理想化的存在，也是哲学层面上的自私具现。
    只有如此，才能放心的把自己手中最强傀儡予其掌管。
    ******
    不久之后，来到室外。
    罗伊给爱丽下了一个指令。
    “你攻击那棵树试试看！”
    说话之间，掏出一个内嵌「生物智脑」和「莫雷拉的玛那之眼」的小型仪器，佩戴在左耳上。
    它是单挂耳罩般的外型设计，蠕动的活化肉质如同甲鱼裙边紧紧包裹耳朵，但却完全不影响听力。
    内置魔力分析仪，通过生物智脑探测、分析、记录法术能力，进行法术威能和威胁等级的判断。
    连接着的单片眼镜显示屏，具备瞳孔追踪和增强现实技术，能够将虚拟信息与现实景物迭加融合，交互呈现。
    罗伊将其称为“乌尼戈林终端”，维泽尔语当中的寓意，大抵就是“单兵式辅助作战终端”。
    这是结合法师那边「全息战场」系统构建，逐渐开发出来的小型终端，可以接入“赛琳网络”，提供各种云服务支持。
    不过此刻，他还没有完成这种网络的构建，只用到了它的离线功能，简单的探测分析能力。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爱丽头像的信息表，密密麻麻的各项数据一闪而过，最终显示在面前的是大大的蓝色问号。
    听到罗伊的命令，爱丽依言而行。
    随着她一抬手，拥有着繁复纹的圆形魔法阵浮现。
    轰隆！
    「蔷薇圣雷」应声从天而降，粗壮的大树被劈成了焦炭。
    “滴……滴滴滴……”
    “乌尼戈林终端”发出警报。
    旋即，把大致的法术威能数值显示了出来。
    “3416度！”
    二级中上位的水准呀！
    爱丽其实只有一级的精神力水平，之所以能够达到这么高的威能，完全是依靠神性力量的增幅。
    罗伊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吩咐道：“接下来再试物理攻击！”
    相比于残缺的灵魂，爱丽所拥有的物理攻击能力就强悍多了。
    高达10万度的体魄，是自己当前阶段完全无法企及的存在。
    如果能够完整发挥出来，也将会是异常可怕的存在。
    罗伊对此也怀着几分期待。
    只见爱丽手掌向前伸出，一股神秘的能量包裹，如同白芒轰击。
    轰隆！
    一道可怕的光波闪过之后，前方呈现锥形的放射状区域，长达数公里的区域，被完全夷为平地。
    烟尘弥漫中，爱丽表情冷峻，保持着单掌平推的姿势，身躯微微侧着，脑后长发飞扬。
    “这么夸张？”
    罗伊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这种级别的杀伤范围和毁伤力，已经堪比小型核弹了！
    “滴……滴滴滴……”
    仿佛连生物智脑都为之震惊，脑细胞干烧了一会儿。
    “乌尼戈林终端”的单片眼镜显示屏上，蓝色的字迹慢了一拍才浮现出来。
    “12045度！”
    “果然不出所料，超过了万度！”
    罗伊身躯一震。
    “还有，这种攻击的方式，你管它叫做物理攻击？”
    但仔细想想，爱丽从始至终都没有调动法术模型，而是运用一种能量场的压迫方式，如同霰弹喷射，把自身的生命能量释放出去。
    不过，就在罗伊这么想着时，保持着单掌平推姿势的爱丽忽的身躯晃了晃。
    罗伊连忙上前，将其扶住。
    “怎么回事，这是能量不够用了？”
    “主人……”
    爱丽双眼迷离看着他。
    “我没事。”
    渐渐恢复几分神采，身上的能量也充盈起来。
    这就是“用爱发电”的情感驱动机制。
    无论“爱”与“被爱”，都能切割磁场，触发神性能量的反应。
    罗伊了解和逐渐掌握这种机制之后，毫不客气的将类似信仰的情感锚点绑定在自己身上。
    人工智能的领域，有一种叫做“系统角色设定”的东西，通常指在交互过程中，预先定义的背景、性格、行为模式或功能边界。
    也就是所谓的“人格”。
    爱丽的“系统角色设定”，就包含深爱罗伊，守护罗伊。
    这是写死在炼金灵魂当中的代码，使得爱丽能够通过这种情感锚点获得如同永动机的无限能源。
    但对于现在的爱丽而言，精神能量还不够强大，汲取和转化的效率也处在较低的水平。
    刚才缺乏经验，一下把储备能源都消耗光了。
    “原来如此……”
    罗伊大概明白了。
    当下掏出羽毛笔，把自己所见，以及之前的种种感受和猜测记录下来。
    并做好更进一步调试，增加战斗经验的规划。
    基本可以确定，现在的爱丽也只有一级到四级之间不稳定的水准，主要还是看临场发挥。
    但她所拥有的底子是极佳的，一下就超越其他种种底牌，成为了自己手中最强的王牌。
    毕竟是白垩之国的出产，自己暂时还没有渠道获得更强的东西。
    ……
    接下来，就是更多的切割，以及更多的尝试。
    只可惜，【机械生命】是有限制的，精神和灵魂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多次分割。
    需要一边尝试凝炼人工灵魂，一边继续增长精神。
    罗伊边给爱丽炼制记忆之石、经验之石，边进行新的构想。
    “等我的精神恢复，或者变得更强，再切一部分，炼制成为虚拟人格！
    但却不是以【机械生命】的形式植入机械傀儡，而是过往的肉身！
    也就是说，要创造的，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我’的化身！”
    之所以萌生这样的念头，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拥有一种特殊之极的资源，那就是多重天赋页的灵魂之影！
    像现在，【血脉觉醒】和【凶暴化】的能力，自己都是无法使用的。
    因为自己现在的身躯，来源于羽蛇神的血脉术士，与黄金比蒙之躯完全不搭。
    这无法激活它的特性。
    而如果把灵魂之影分开，多重星宫命盘同时显现，说不定能够优化灵魂，造就更加完美的天赋。
    但想要进行这方面的试验，离不开作为耗材的灵魂灵体。
    “我需要灵魂……
    大量的，作为试验耗材的灵魂！”
    罗伊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好些巫师的形象，都是那种凶残而又邪恶的存在了。
    他思考了一阵，把矛头对准某个名字当中带狗的魔物群体。
    ******
    “学徒任务：猎杀狗头人，用摄魂魔晶取得灵魂！”
    很快，两所学院就接到了来自罗伊这边的通知。
    摩哥斯和博雷莫都曾经和罗伊深谈过，对类似之事有所准备。
    当下也是遵照执行。
    具体做这些事情的，是手底下的学徒们，正好作为试炼任务，考察他们的能力和手段。
    而在这时，梅根尔帝国也传来喜讯，那就是对波伊特合金的研究略有进展。
    罗伊结合他们的成果，以及自己的努力，成功靠着【运气眷顾】“蒙”出了好些成品。
    仿照鸟龙号炼制而成的小型傀儡，一级的“鸟龙原型体”被制造了出来。
    这是一种缩小版的鸟龙号，甚至就连涂装，都采用了同样的蓝白配色。
    但是身高只有2米左右，与真正的鸟龙相差无几。
    没有人知道的是，罗伊在它身体里面嵌入的是一种来源于兽化邪灵的犬类灵魂。
    这所谓的“鸟龙”，内部代号其实应是“空中猎狗”才对！
    ……
    姆特拉肯，世界树幼苗。
    嗖！
    一道身影以惊人的速度从高空俯冲而下。
    它双翼并拢，以乍看之下如同游隼，但实际上，完全违逆空气动力学的奇特姿态，发起了攻击。
    转眼功夫，轰的一声。
    翼尖的耀金魔刃便如同锋利的镰刀，斩断了路过的大树。
    粗壮的大树直接倒下，惊起一片尘埃。
    蓝白色的巡猎机器如同燕子抄水，一下又调转角度，快速拉升，在贴近地面的地方画出惊人的完美弧线。
    整个过程，地面尘埃不扬，仿佛完全没有气流的扰动！
    “好！虽然失去了风刃斩击的魔法能力，但经过特殊的改装，配合波伊特合金本身所具有的特性，还是成功的结合血肉，炼制出了近战能力极强的战斗傀儡！”
    短时间内，罗伊也没有办法破解和复刻鸟龙号本身所具有的魔法能力。
    但是飞行姿态，机动能力，还是有所掌握。
    甚至就连气流扰动，还有音障所带来的巨响种种，都跟着一起顺利解决！
    这属实是有些讽刺了。
    莫吉斯王朝做梦都想掌握这种飞行机器，但却远远不如巫师的灵机一动。
    不过，接连发动了几次的攻击后，那蓝白色的鸟龙原型体就停了下来，站在地面稍作休息。
    因为以“莫吉莫尔之心”的特性，需要站在地面，或者与地面有直接接触的建筑顶端，以及树干等等地方，才能补充能量。
    一直在空中飞翔，是无法发挥这种引擎作用的。
    “如果可能的话，还是要有更多的储备能源，支持长距离飞行……
    但那样一来，配重的问题又难以解决。
    本来为了强度和体型，已经采用耀金骨架，磁铅减重……
    好不容易才调节到比较合理的地步，再改又得重新设计了！”
    罗伊和赛琳商量了一下，感觉这种事情不容易办到。
    干脆不改了。
    ……
    因为贵精不贵多的缘故，罗伊验证了这种机型之后，便迅速将其往二级阶段提升，而不是继续打造新的低级个体。
    由于相关技术，他也还在尝试消化，一时之间并未完成。
    但这时，帕雷尔草原却是传来糟糕的消息。
    鸢尾联盟，竟然战败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有你们帮衬，都无法战胜敌人吗？”
    罗伊接到什考德等人的通讯，疑惑问道。
    “罗伊大人，非常抱歉，我们已经尽力……
    但是那些豺狼人，实在是又多又强，确实不大容易对付。
    我们甚至发现，有些巨魔、战蜥人、狗头人等魔物，也出现在了对面。
    要不是您之前赐下过使徒套装，说不定我们都回不来了。”
    什考德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
    “魔物们竟然联合起来了？”
    罗伊大皱眉头。
    “那倒没有，只是阴差阳错的暂时联手……”
    “难道是世界意志在捣鬼？
    算了，我来想想办法吧！
    让鸢尾联邦再度许愿，交易一级傀儡的使用权！”
    罗伊曾经把爱德雯女士租借给梅根尔帝国，此刻也不好给联邦。
    “鸟龙原型体”涉及到鸟龙号的秘密，同样有可能露出愿望之神的破绽。
    干脆把「沙忒兰兹棋」当中的低级单位交给他们，顺便为自己兑换一些资源。
    罗伊感觉，自己现在并不怎么需要一级单位了，发给土著们，或许好过留在自己手里。
    于是，接下来，鸢尾联邦带着大量财物过来，兑换了罗伊手中的一级机械卫兵。
    这种在法师塔内缴获的东西越来越鸡肋，之前也曾卖掉过一些，干脆现在全部优化掉。
    但是高等元素矩阵，他留了下来。
    因为这种东西是白垩之国的出产，可能还有提升的余地。
    等到联邦之人离开后，罗伊冥思苦想，思索解决办法。
    “世界意志竟然开始关照魔物，而不是人类了。
    这难道是因为巴特所为，使得世界意志感受到了阻碍，从而催动天命转移？”
    少女之颅漂浮在一旁，提醒罗伊道：“或许不应用这种主观思维的方式去揣摩，世界意志如同流水，只会顺势而为。
    最近巴特帮您太多，天命转移也是在所难免。”
    罗伊微怔，想了想，觉得这话非常有道理。
    “给他们傀儡，只能治标，无法治本啊。
    看来，还是要想办法提升一下整个社会的水平。
    有没有什么立竿见影，又能牢牢掌控的办法？”
    罗伊思索起来。
    其实，办法从来都是不缺的。
    缺的只是客观物质的条件。
    他原本就有在这个世界繁衍肉菇，培养赛琳的计划。
    正好趁此机会铺设大型通讯网络，各地互联互通。
    只要能给这个落后的世界配套上信息时代的通讯能力，就算还是原本的生产力水平，也能一下飞跃提升。
    而在这个信息化的过程当中，自己也能完成对整个世界的掌控。
    关键是要找出一个省钱又省事的办法。
    比如说，让土著们钱购买，自己去铺设！
    巫师们驻军“保护”土著们，可从来也都是土著们交“保护费”，没有自己钱的。
    ******
    新一年的6月份到来。
    不知不觉，罗伊降临阿拉吉世界已有足足11年。
    帝国和联邦陆续得到“愿望之神”暗示，接连兑换，获取了肉菇衍生的膨化大脑、魔化瘤源等等技术。
    还有他们当前完全无法理解和吸收的生物智脑……
    由此快速完成软硬件的基础构建，在几大主要城市完成信息化建设。
    ……
    月底，联邦首都。
    伯纳大公，格蕾丝，什考德，沃尔等人检视刚刚落成的基站塔。
    甫一进入基站主体的大厅，一股强大得令人震颤的精神之力就如潮汹涌而来。
    高能辐射源源不断向四面八方散发，不要说普通人，就连他们这样的精英学徒都感觉体内细胞开始燥热，仿佛呆久了就要开始活化癌变。
    这是脑波所带来的辐射。
    在巫师世界里面，通讯基站是真的有辐射的！普通人禁止靠近！
    定了定神，几人朝前方看去。
    前方墙面上，出现的是一个高达十米以上的抽象女性头颅。
    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女性的巨人被人砍掉头颅，安放在了这座小型巫塔的大厅中。
    什考德等人隐隐感应到，下方有大量菌菇的菌丝扎入营养池。
    而上方，颅脑之上，是预留的生长空间，还有排热窗口，导流管道，冷却池等等设施。
    通过粗暴直接的堆量，这台大型的分脑可以生长到整座塔楼的规模，相当于数万度以计的精神力。
    虽然毫无质量可言，但是划分诸多并行的计算单元，承担诸多通讯，计算，模拟推演等等任务，却是绰绰有余。
    “你好，赛琳！”
    略怀几分忐忑，伯纳大公道出了唤醒的咒语。
    蓦然间，女巨人眼睛睁开。
    在场诸人感受到了更加明显的巫术能量辐射，鸡皮疙瘩都仿佛立了起来。
    “请进行通讯测试！”
    “好的。”
    一个轻柔的女声在他们头脑里面直接响起。
    紧随其后，巨大光屏浮现。
    “连接已建立……”
    伯纳大公目光投向代表梅根尔帝都的光点，口述道：“请发邮件，祝大皇帝陛下安好！”
    ……
    同一时间。
    梅根尔帝都，一座重兵把守的基站塔楼内。
    巴特和手下的王公大臣们也在同样的“女巨人头颅”面前，顶着强大的辐射接收来自联邦的邮件。
    “互联通讯……
    真的成功了！”
    当生物智脑接收到远方的邮件，并以投屏方式展现那一刻，周围众人轰动。
    上千里远，一个念头就收到了信件！
    哪怕对“信息时代”完全没有概念的土著，也立刻就能明白，人类从此要进入新纪元！
    “回讯，祝伯纳大公阁下安好！”
    巴特一如往昔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傲慢而又骄横回应道。
    随后嘱咐身边诸人。
    “把防辐射的挡板装上，封存塔楼！”
    工程立刻启动。
    短短数日之后，基站塔楼正式投入运作。
    与此同时，各权贵和重要人物台前案上，也多出了类似“少女之颅”的生物智脑。
    所不同的是，罗伊生怕他们无法接受人头脑颅的造型，体贴安排了萌动可爱的大胖魔偶造型。
    那是“西普卡妖精”分支衍生出来的生物智脑，肚子里面剖开，全是大脑。
    每一颗的精神力水平，也削弱到凡人都能承受的3度上下。
    如有机会，还将推出2度、1度、0.1度等等不同的功能版本。
    罗伊打算以这种方式，造就一种炼金生命与人类伴生的社会，人为的拔高其信息化，网络化水平。
    而在这背后，掌控一切的自然是赛琳的主体。
    自己可以通过它来轻松掌控整个世界！
    世界意志若有所感，驱动无形的意志，影响好些人。
    民众们开始对这种大量涌入人类社会的“西普卡妖精”产生了种种疑虑，甚至厌恶。
    一些伤害妖精，将其大脑解剖开来的破坏行为也偶有发生。
    但，都在罗伊的努力之下逐渐解决。
    他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交由民众自己选择，让他们自己出钱购买，体验到这种东西的益处。
    投入了钱财购置的，存在沉没成本，自然而然会去守护。
    体验到了便利的，更是会主动将其推广应用。
    从行政开始，逐步推广到军事、商业、教育、民生……
    虽然短时间内，仍然没有足够的能力推广到人手一台个人智脑。
    但，短短一年半过去，新的年底到来，初步普及化就已经完成。
    ……
    “很好，就这样实现了村村有电报，镇镇有智脑。
    主要城市的基站塔楼，赛琳分脑也建立起来！
    不过，这仍然主要依赖于我自己所出的营养液，以及各种远程通讯设施，想要更进一步完善这个网络，还得依靠菌菇的生长。”
    姆特拉肯，法师豪宅中。
    罗伊又再一次查阅了“赛琳网络”的建设程度，略带几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是一项大工程。
    虽然发动了土著，但他们所能提供的，终究还是普通之物。
    真正贵重而珍稀的，是自己手头的巫术材料和各种资源。
    好在，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也算是真正的进入了正轨。
    然而，就在这时，赛琳却是突然告诉了罗伊一个不利的消息。
    “储备的基础物资，大阿尔伯特之水，魔石，宝石碎片，化石材料等，均要告罄！”
    这里面的大多数东西，都是罗伊从巫塔那边带过来的。
    原本拥有法师豪宅，他的储备远胜一般巫师。
    但也经不住大手大脚的开销。
    终于，仅仅只是10多年，就有些无以为继了。
    “看来，接下来要进入基础建设的另外一个阶段，寻求在这个世界的自给自足了。
    除此之外，也可以先行返回巫塔，兑换一下资源。”
    罗伊对这种事情早有准备，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只是默默的思考办法。
    突然，又一阵异常的提示声响起。
    赛琳把它转了过来，却是来自于巫塔的紧急敌情通报。
    “罗伊巫师，有亚奇尼拉方面异动……
    阿拉吉世界可能遭受入侵，请及时做好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