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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章 那是一条產业链
    第719章 那是一条產业链
    这个词让他的心头猛地一紧,所有的线索似平都在这一瞬间串联了起来。
    “大概也只有代孕才会有这么大的利润。”
    他喃喃自语著。
    同时在脑中搜寻著有关代孕的信息。
    前世他曾接触过类似的案件,所以对其有一定的了解。
    先说价格。
    代孕一个孩子的价格在70万以上,这个金额是底价。
    实际上,不选性別的价格是75万。
    也就是说,这个价格生下来的孩子性別是隨机的,代孕方只保证孩子是你亲生的。
    包生包成。
    如果需要选择性別,价格则是95万。
    可做二代三代基因筛查。
    如果需要供卵,另需五到几十万不等。
    为什么供卵的价格相差这么多?
    那就不得不提到另一个职业:卵妹。
    985、211等高校的“卵妹”都可操作。
    她们的学歷还能在学信网查询,留dna进行核验。
    很多国家是明令禁止代孕的。
    眾所周知的是,有明星会在自己年轻的时候,选择去冷冻自己的卵子,然后留著未来使用。
    以前普通人基本接触不到这方面的事,但隨著一些明星塌房,这样的事也就逐渐暴露在大眾视野。
    於大章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出这么多钱收购適龄女性。
    现在回头再来看,20万的价格相比於代孕带来的利润,真的不算高。
    不仅如此,如果隱藏的好、操作得当,这些女性是可以反覆使用的,那一个人的利润就不是几十万、上百万了。
    现在是2015年,代孕虽然被明令禁止,但还没有引起广泛关注。
    换句话说,人们对代孕问题的重视程度还远远不够。
    甚至还有代孕机构和三甲医院合作,形成了一条专门的產业链。
    这意味著,代孕已经不仅仅是个別现象,而是成为了一个有组织、有规模的行业。
    等再过几年,隨著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国家也开始採取强有力的措施来打击代孕行为。
    “这特么是深加工啊。”
    於大章脑中已经冒出了不好的念头,他的眼神也变得无比凝重。
    如果拐卖人口是底层犯罪,那代孕就要高级得多。
    当然,代孕本身就涉及到人口贩卖。
    於大章记得很清楚,九年后,国家叫停了持续几十年的跨国领养。
    原因很多,但也很委婉。
    如果究其根本原因,那將是撕破脸也討不回的公道。
    说个数据,被跨国领养的孤儿,85%都是女孩。
    你以为外国人喜欢东方女孩?
    不,那也是一条產业链。
    合上谷丁文的资料,於大章坐在办公桌前,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之前没有想到代孕,是因为这次对方的做法太过疯狂了。
    面向全国收购—
    通常代孕机构採取的方法是有偿代孕,就是招聘,然后付给其一定的报酬。
    一般情况下,报酬在15万至20万不等。
    从这就能看出,对方给张江科出的价钱不是乱给的,而是按照代孕妈妈的价格来支付的。
    估计是考虑到了风险问题,所以他们给出的价格也是最高等的。
    毕竟对方是“急需”的。
    可为什么会急需呢?这也是一个於大章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
    细水长流不好吗?
    据他所知,国內有不少代孕机构偷偷运营了十几年才被发现,之所以这么多年不被察觉,和他们低调行事有很大关係。
    而对方却反其道行之。
    为了狠捞一笔,然后隱姓埋名?
    可这行的利润已经足够大了,再说代孕也是有周期的,十月怀胎是必须要走的流程。
    再怎么著急,也避不开这个环节。
    “看来还是认知有问题。”於大章苦笑著自语道。
    既然对方都敢面向全国收购女性了,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这就像是办会员一样,他们赚的也是溢价的钱。
    先把摊子支起来,然后先收费,再给出一定的承诺,如果中途出事了,那些付完钱的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实际上,代孕机构也是这一套流程,这一行都是先付款后服务。
    而真正能赚大钱的,都是会玩“溢价”的。
    “交易双都有风险。”
    於大章又拿出一根烟,闻了闻。
    他们的风险都来自警方,如果被警方抓住,卖方面临的是牢狱之灾,买方则是会损失钱財。
    而且买方在交易前就已经知道这是非法交易,所以他们也清楚代孕是有风险的。
    还有个问题。
    有这么大的需求量吗?
    在於大章看来,费近百万去代孕,普通人根本就支付不起这笔费用。
    就在他准备上网查查时,门外忽然响起了许队的声音:
    “於大章来了吗?”
    隨即一名警员回答道:
    “来了,在办公室。”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许队走了进来,从他带著血丝的双眼中可以看出,他並没有休息好。
    来到办公桌前,他先是看了一眼桌上的资料,然后將目光落在於大章的身上:
    “走吧,去会议室,大领导来了。”
    於大章本想问问大领导来干嘛,但看到许队一脸疲惫,就知道他也是刚刚被叫醒。
    他没急著起身,而是从烟盒中取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先抽两口,缓缓神。”
    这也是为了许队好,让领导看到部下精神萎靡,肯定不是好事。
    先不管是不是为了工作,至少领导来了要给足面子。
    打著哈欠去见开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领导不重视,这在体制內可是大忌。
    “正好我也没烟了。”
    许队接过香菸,放到嘴边点燃,狠吸了一口,吐出浓烟后,双眼也恢復了几分清明。
    於大章见状,从兜里又摸出一盒没开封的1916,递了过去:
    “干咱们这行的,没烟才是最难熬的。”
    他前世经常在蹲守的时候断烟,那种心痒难耐的感觉,他至少记忆犹新。
    “你又换烟了?”
    许队看著面前百元一盒的香菸也只是愣了一秒,就將烟接了过来:
    “不抽菸却隨时揣著烟,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男人之间递烟才是最直接有效的沟通方式—於大章只是笑笑没回话。
    这种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曲脱脱当初给他烟的时候,就是让他发给同事的。
    可別小看递烟这个动作,很多时候,与人打交道,递上一支烟比任何言语都有效。
    “好了。”
    许队又抽了两口烟,然后將剩余的半截菸头掐灭在桌上的菸灰缸里:
    “走吧,別让领导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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