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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袁尚叹服,上一个这么打仗的还是白
    第218章 袁尚叹服,上一个这么打仗的还是白起
    却说刘备赶来徐县看望李翊,中间谈及粮食运转问题。
    受天气影响,粮食运转效率低下。
    虽然有牲畜作为主要的运粮手段,但主要依靠的还是人力。
    古代人力运输是相当残酷的,役夫死在半路上更是家常便饭。
    用《盐铁论》的话说,就是,“甲士死于军旅,中士罢于转漕。”
    意思就是身体好的士兵,都得上前线当炮灰。
    身体羸弱的士兵,也不能摆脱当耗材的命运,必须得参加运转工作。
    不管你的身份是士兵还是役夫,不管你是赶车拉车还是背负军粮。
    参加转运的百姓都是非常辛苦的,尤其是输送军资的转运。
    因为军粮是重中之重,军官要是延误了是要军法论处的。
    所以军官为了保证运输效率,是不会把役夫当人的。
    这是封建时代的特色。
    只要你参与运输军粮,就算不死在路上也得扒层皮。
    李翊在徐县催督淮南、豫州的粮食转运,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所以了大半个月时间,想出了一个能提高运输效率的办法。
    俄顷,工人将李翊发明的物件了出来。
    刘备忙瞪大眼睛,伸长脖子去看。
    “……这是鹿车?”
    刘备眉头皱起,此车的构造和鹿车很像,但又多了四个支柱,整体的构造不尽相同。
    李翊向刘备解释道:
    “此车一脚四足,单行每日可走数十里。”
    “群行每日可走二十里。”
    言外之意,
    编队时推车的人素质不一,有人走得快,有人走得慢。
    所以按最低标准算,每日可走最少二十里路。
    当然了,这个运输效率肯定不算高。
    但它好就好在,推车人不会太辛苦。
    至少不会再出现像现在这样,半路上死去大量役夫的情况。
    李翊发明此车,也是出于人道主义。
    尽管运粮的大多是徭役,但他们毕竟是给前线军士运送粮食。
    他们的生命应当得到尊重。
    “未知此车,一次可运多少粮食?”
    刘备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能载多少粮这才是重点。
    毕竟此车虽然保证了役夫的生命安全,但如果效率低下的话,反而拖垮全军。
    “一车可载二十石!”
    李翊比了两根手指头,向刘备信誓旦旦地保证。
    “……嗯。”
    刘备一颔首,感慨道:
    “一车一次可运一人一年之粮,诚为好车!”
    于是,又笑着问李翊道:
    “不知此车可有名字?”
    李翊目光平和,澹澹说道:
    “翊为它取名木牛流马。”
    没错,木牛流马其实就是改装版的独轮车。
    这不仅是古人的主流意见,甚至是现代学术界的主流意见。
    不过这些意见唯独在民间争议很大。
    为什么争议大?
    民间的意见就是,诸葛丞相这么大的能耐。
    木牛流马怎么可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独轮车呢?
    就算不是个智能机器人,起码也得是其它高大上的东西吧?
    只能说,这就有点儿太苛求丞相了。
    丞相能耐再大,也不能突破科技条件和物理规则吧。
    在两汉时期,鹿车主要是用来运人的。
    一次最多只能载两个人。
    此前李翊在魏地收割粮食时,因为运载牲畜不够用,只能勉强用鹿车过来平替。
    当时,他便联想当了把鹿车改装成运货的独轮车,以此来提高运输效率。
    事实上,历史上的诸葛亮也是通过转变思维,把独轮车从运人变成了运粮。
    除此之外,还要克服蜀地艰苦复杂的交通条件,保持甚至提升运输效率。
    这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已经非常牛了。
    正如中科院士、机械学家刘仙州先生所评论的那样,
    ——“创造一种独轮小车,已属一种极大之进步矣。”
    李翊又命人推了一辆车来。
    这辆车比之前的一脚四足不同,它是有四个轮子。
    “……此为木牛,此为流马。”
    李翊用手一指,将两辆车一一介绍给刘备。
    没错,木牛流马是两种车。
    木牛就是李翊之前改装版的独轮车。
    而流马则是平替了木牛的四个支柱,多了三个轮子。
    流马背上置两个方囊,粮食尽数装入囊中运输。
    每个方囊,可以装米二石三斗,即一流马可载粮四石六斗粮。
    所以流马不管是运粮速度,还是运量上都远不如木牛。
    不过它比之木牛还要省力,基本上不存在说累死在半路上的情况。
    但考虑到它的运输效率,肯定也不能大规模使用。
    最好还是和木牛混搭着用。
    “翊前次来徐县时,曾与本邑匠人商议改装鹿车,以作木牛流马之用。”
    “适逢主公至此,何不将此决议批复,以便工匠大规模制作。”
    这种军事领域上的发明,还是需要刘备这个最高领导人来亲自拍板的。
    刘备不假思索,道:
    “……先生行事素来稳妥,前曾以曲辕犁改良农事。”
    “今岁又以木牛流马提升运转之效,实乃利军利民之善举。”
    “便依先生之意办理即可。”
    当即,刘备大手一挥,同意了大规模生产木牛流马的方案。
    正说时,忽有人报青州有使到。
    这名哨骑急匆匆赶来,只因下邳刘备、李翊两个话事人都不在。
    一打听才知道在徐县,这才慌忙过来禀报。
    刘备见是青州有使到,便问李翊知不知道青州使者的来意。
    李翊斩钉截铁道:
    “吾闻数日前袁显思败于袁尚之手,彼困守平原小邑,必非袁尚敌手。”
    “今遣使来,当是有求于我徐州,速去!”
    于是,众人很快赶回下邳。
    至下邳时,见着来使,乃现任平原令辛毗也。
    李翊谓刘备道:
    “辛佐治乃能言善辩之士,主公可小心应付。”
    刘备从其言,邀辛毗至驿馆,双方见礼毕。
    辛毗即将袁谭书信献上。
    信中谈及了袁谭对刘备举其为茂才的感激之意,又表达了自己的难处。
    希望刘备能派兵助他击破袁尚。
    众人见此,纷纷谏道:
    “袁谭为袁尚攻之太急,故不得已而降。”
    “其心不可轻信,欲要动兵当须谨慎。”
    孙乾、简雍亦谏道:
    “今袁氏兄弟相斗,正是我河南坐收渔翁之利之时。”
    “何必着急动兵?”
    “况连年征战,徐州疲敝,百姓困苦。”
    “此前郯侯北上征伐魏地,也只是堪堪夺得三月粮饷。”
    “今复起争端,并非益举。”
    李翊驳斥众人道:
    “诸公之言,并非善论!”
    “自破袁尚以来,天下当雄者,除我徐州之外。”
    “曹操据兖、豫,刘表作保江、汉。”
    “而袁氏并未败亡,仍据四州之地,带甲数十万。”
    “吾此前北征魏地时,重挫袁尚,袁谭争位之心更盛。”
    “若使二子和睦,共守成业,天下事未可知也。”
    “今乘其兄弟相攻,彼势穷来投我,我提兵先助其拔袁尚。”
    “然后坐观天下时变,冀州立定也,机会又何以失?”
    “今袁谭有急,因念旧意,故来投我徐州。”
    “若见死不救,彼投曹操,公等将何以自处?”
    李翊一番话将众人驳斥的无言以对。
    刘备便问李翊道:
    “……先生此去,有几成胜算?”
    李翊眼眸一蹙,正气凛然,有条不紊地为刘备分析道:
    “袁氏兄弟相争,非他人所能离间,乃自以为天下可定于己手耳。”
    “今已求助于主公,是袁谭心知不能取胜袁尚,此其力已竭也。”
    “夫兵革败于外,谋臣诛于内,兄弟谗阋,国分为二。”
    “连年战伐,甲胄生虱,加之旱蝗、饥馑并至,国无囷仓,行无裹粮。”
    “天灾应于上,人事困于下。”
    “民无愚智,皆知其将土崩瓦解,此乃天亡袁氏之时也!”
    “兵法有云:“虽有石城汤池,带甲百万而无粟者,不能守也。”
    “以主公之明威,应困穷之窘敌,击疲弊之贼寇,无异于迅风之振秋叶矣。”
    “方今二袁不务远略,而内相图,可谓乱矣。”
    “夫居者无食,行者无粮,可谓亡矣。”
    “今因其请救而抚之,利莫大焉。”
    “且以愚意度之,四方之寇,莫大于河北。”
    “河北既平,则六军盛而天下震。”
    “愿主公详思之!”
    李翊将自己的分析,一一向刘备阐述。
    我们说过什么是真正的王佐之才?
    那就是要做到,
    有理有据的拍马屁。
    设身处地的讲问题。
    坚定信念的说建议。
    只有把这三点全部做到了,才能真正让人心悦诚服。
    提高自家集团士气的同时,还能暴涨自身意识形态。
    刘备大喜,即委命李翊为帅,提兵两万,北上青州。
    协助袁谭,还取冀州。
    李翊提兵一路北上,袁谭知李翊果真亲自领兵来援,喜出望外。
    亲自率军出城三十里迎接。
    一见着李翊,当即拜道:
    “袁显思见过君侯!”
    李翊亲自扶他起身,握住他的手说道:
    “吾妻亦出袁氏,若论辈分,君与我为堂亲。”
    袁谭大喜,即邀李翊入城。
    设宴款待李翊之时,又问起还取冀州之策。
    李翊说道:
    “今军中乏粮,我意先北上去渤海。”
    李翊此次领兵过来,是没有带多少粮草的,所以只能仰赖袁谭供给。
    但平原小地,肯定养不起这么多兵。
    所以李翊才提出,要先北上取渤海郡。
    整个冀州最富的地方就两个,一个渤海,一个魏郡。
    再早个几十年,渤海可以说是冀州最富的郡。
    估算人口大概在110万~200万人之间。
    不过后来袁绍入主冀州后,将治所迁到了魏郡的邺县。
    所以魏郡便从原来冀州倒数的郡,一跃成为冀州首富。
    此外,除子龙老家常山外,像清河、安平都是人口大郡。
    所以冀州敢号称九州之首,一郡当一州绝对不是胡乱吹的。
    李翊想先取渤海,一方面是出于粮秣问题的考量,一方面是想把这个大郡给先占下来。
    毕竟魏郡对徐州而言算是飞地,即便通过袁谭的手间接管控,也很难去与曹操相争。
    曹操早已视魏郡是自己的囊中物、池中鱼了。
    此前李翊领兵从魏地回来时,在黎阳见着于禁的大量军马,就已经知道曹操马上要对魏地动兵了。
    正好,曹操的起兵能够帮自己牵制袁尚的兵马。
    “若是先取渤海,袁尚领兵来攻,为之奈何?”
    袁谭连忙问。
    “……若袁尚引兵来救,魏地空虚,曹操必趁势起兵夺取魏地。”
    “袁尚若不还救,则失巢穴。”
    “若其还救,我可踵袭其后。”
    “如此一来,袁尚前不能解渤海之围,后不能退曹操之兵。”
    “其败亡之势,可定也!”
    袁谭大喜,即执李翊手道:
    “愿从君言!”
    言讫,又不免瞪了一眼郭图。
    暗骂你看看人家的谋士,在看看你。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能就这么大呢?
    当即,袁谭跟着李翊一起发兵北上,直攻渤海。
    渤海告急,袁尚听说袁谭求来了徐州兵,顿时怒不可遏:
    “前日此贼败吾一场,如何又叫外寇来侵占吾土。”
    “吾誓杀之!”
    正欲领兵前去救渤海,审配谏道:
    “公大军远去,须防曹军渡河。”
    袁尚道:
    “审公可为我守土。”
    于是,袁尚留下审配守邺城。
    用陈琳为谋士,马延、张顗二将为先锋,亲率两万大军。
    连夜北上,救援渤海。
    河对岸,黎阳守将于禁一直关注着北方局势。
    当察觉到袁尚领兵出去,魏郡兵力大减之后,立马遣使,星夜赶往许县报知曹操。
    曹操闻言大喜:
    “吾今番必得冀州矣!”
    于是,命曹洪率军一万,进兵先去攻邺城。
    自己则引两万大军,攻打上党郡,已断袁尚左臂。
    上党郡属于并州,也不算有多富。
    但曹操出于战略考量,还是决定先打这里。
    只有把上党打下来,才能将河东之地与河内、魏郡连接起来。
    何况曹操最近也听说了,马超一战降了并州。
    虽然这马儿并未言明,是徐州唆使其出兵的,但出于谨慎考虑。
    曹操还是必须先拿下上党,以防止将来被并州挟制。
    于是,曹营这边公分了两路兵。
    一路曹洪取冀州,一路曹操取并州。
    同时,曹刘同盟也来到了最为微妙的关系节点。
    那就是不论是李翊出兵,亦或者曹操出兵,都不再像之前那样给对方打招呼提醒了。
    基本上就是各打个的。
    顶多就是我不打你,你也别来打我。
    原本牢固的曹刘同盟,如今已演变为了《互不侵犯条约》。
    ……
    话分两头,却说袁尚一路领兵赶去救援渤海。
    甫一到了渤海治所南皮县,立马便得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李翊已经连克重合、东光、阳信、高城等地了。
    虽然袁尚离得更远,速度肯定要比李翊更慢。
    但李翊是进攻方,一路要穿过重重关隘。
    而袁尚本土作战,一路是畅通无阻的啊!
    结果等他到时,渤海居然快丢了一半儿了。
    “彼如何进军如此神速耶?”
    袁尚颇感震惊。
    左右人解释道:
    “听闻李翊此次行军,多为轻车简行,抛弃了粮草辎重。”
    “故而行得快!”
    袁尚恍然大悟。
    ……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
    轻车简行确实能极大提高行军速度,但却要求主帅必须用最短的时间拿下城池。
    不然得不到城内的补给,军士就立刻饿死。
    这种打仗方式太需要魄力了。
    而上一个这样的打仗的人,还是战国时期的白起。
    虽然袁尚与李翊不和,但见着他一路领兵打下来,克服重重关隘。
    还是忍不住发出一阵慨叹:
    “吾父在时,曾言李翊用兵如神。”
    “虽韩、白复生,亦未必过此。”
    “……今日吾方信此言不虚。”
    左右人又接着补充道:
    “听闻此战中,李翊用一抛石机攻打城墙。”
    “其势如雷霆,威若山崩。”
    “机发之时,巨石飞空,呼啸而至。”
    “所击之处,城墙崩裂,楼橹尽摧。”
    “守军将士,无不胆寒。”
    “兼之又畏李翊之名,故往往只一发砲,守城将领便举城向李翊投降了。”
    什么?
    袁尚闻言大怒,破口骂道:
    “吾父在时,待此辈不薄。”
    “今李翊方至,尚未发一矢一弩,便举城向其投降。”
    “此辈着实可恨,待吾收复失地。”
    “但尽诛之!”
    整个河北上下,都是极为痛恨叛徒的。
    因为袁氏官渡之战打输后,对河北的舆论宣传就是,
    张郃、高览临阵倒戈,他们才打输的。
    所以河北的官员,敢有“投降论”,那是极度政治不正确。
    当听到渤海一些地方官,面对李翊的大军不战而降时。
    袁尚当然愤怒,同时又暗忖。
    这些人到底是有多害怕,竟然敢顶着滔天的压力,向李翊投降?
    “李翊军来的快,不知主公当何以应敌?”
    诸将纷纷问。
    袁尚分析道:
    “李翊既是轻车简行,必然想速战速决。”
    “吾先在南皮五十里外下寨,据点而守。”
    “若李翊攻之急,再从南皮增派援军。”
    陈琳谏道:
    李翊用兵如神,今弃城不守,反据木寨而御敌。”
    “此正合李翊之计,依愚见。”
    “驻守南皮,最为稳妥。”
    “此地近幽州,可先遣人致书二公子,令其发幽州兵来援。”
    “如此,亦可节省冀州兵力。”
    “我等只需死守南皮,时日一久,与之相持。”
    “李翊自然退兵。”
    袁尚从其言,即分遣两路人马。
    一路北上,至幽州求援。
    一路回邺地,向审配催督粮草。
    以作在南皮跟李翊打持久战的准备。
    李翊大军很快抵达南皮。
    李翊先将城池围住,并不着急攻。
    乘马观城一圈,见南皮守备足当,心中袁尚已做好和他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许攸熟悉冀州地理,此战以向导身份全程参与,中间还成功劝降了不少城池守将。
    不可不谓功勋卓著。
    这日,许攸又陪着李翊饶观南皮。
    “袁尚看来是已做好与子玉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子玉以为当如何?”
    许攸捋着胡须,向李翊出声询问。
    但脸上却又带着几分从容,似乎是对破南皮胸有成竹,只是等待李翊问计于他。
    他当然有此信心,毕竟这一路势如破竹,他也献策不少。
    但李翊这次并未向往常那样问计于他,只淡淡道:
    “袁尚提大军来南皮,魏地必然空虚。”
    “若曹司空将大兵而来,袁尚首尾不能相顾,冀州可得矣。”
    许攸一怔,忙问:
    “那子玉打算如何取南皮?”
    李翊一捋胡须,当即将军队分作四部。
    赵云围北面,张飞围东面,张辽围西面,李翊自己则亲统大军守住南面。
    见李翊将南皮死死围住,并不着急攻。
    城上的袁尚、陈琳、马延等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暗想李翊不是轻车简行吗?
    他应该缺粮才对,不可能真想着靠围城就把他们围死吧?
    为此,袁尚也想了一条妙计。
    诸子当中,属他最得人心。
    于是亲自登上城墙发言,呼吁全程百姓一起登高守城,抵御侵略者。
    袁氏的名声依然好使,百姓的认知大多比较短浅。
    在袁尚三言两语的煽动之下,很快便与兵士们一起登上城墙。
    摆出一副玉石俱焚,死守城池的架势。
    李翊遂在袁谭的陪同下,催马到了城下。
    袁尚见袁谭亲自来了,扬鞭大骂道:
    “背主之贼,勾结外敌,侵占北土。”
    “今又引豺狼,欲害兄弟耶?”
    袁谭大怒,亦冲墙上骂道:
    “汝药死父亲,篡夺爵位。”
    “吾为长子,合当为后嗣!”
    袁尚大怒,拈弓搭箭,便往城下射去。
    嗖!
    一箭飞来,被许褚一刀拨落。
    “此等武艺,也能上阵为将?”
    袁谭哈哈大笑,若论马上功夫,袁谭确实有脸说这话。
    袁尚更加愤怒,大声骂道:
    “李子玉,你尽管来攻我城池便是。”
    “我河北之士,只愿临阵斗死,也绝不与贼人媾和!”
    袁谭听出了袁尚的讥讽之意,又羞又恼,即向李翊请战道:
    “君侯!此贼太过可恨。”
    “吾愿为先锋,为君侯攻破南皮。”
    “还请君侯首肯!”
    李翊却挥了挥手,示意袁谭稍安勿躁。
    “南皮不比他地,我军兵少,若是强攻,损耗极大。”
    “不利于接下来的战事。”
    袁谭便问:
    “我军粮秣亦不多,若是不速取南皮。”
    “军中必然哗变!”
    李翊不再应答,只伸手向后一招。
    “弓箭手准备!”
    “得令!”
    言讫,一排排弓箭手阔步走出,拈弓搭箭,便往城墙上。
    噗!
    唔!
    飞矢一箭射穿了袁尚的发冠,唬得他慌忙缩头,躲在女墙之下。
    旋即又强作镇定,哈哈大笑:
    “李子玉,吾正愁城内箭矢不多。”
    “多谢君侯送箭!!”
    “……哈哈哈。”
    嗤!
    就在袁尚得意忘形之际,又是一支流矢飞过。
    正中袁尚门牙。
    “啊!!”
    袁尚捂嘴大叫,鲜血汩汩地从指尖淌过。
    左右皆惊,急忙上前将之救起。
    袁尚疼痛难当,捂着嘴,狞声道:
    “李翊!吾誓杀汝!”
    陈琳谏道:
    “城下飞矢不断,若不还射,彼趁势来攻。”
    “南皮危矣。”
    有理有理……
    袁尚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即伸手示意城上的弓箭手也放箭,即刻还射回去。
    城上城下,两头箭雨齐发。
    不过由于袁尚是居高临下之势,箭雨火力自是能够稳稳压住李翊军的。
    张郃见此,便提了大盾,想要冲城。
    李翊急止之道:
    “袁尚亲自南皮,提振士气。”
    “城上军民一心,若此时强攻,必然损失惨重。”
    张郃急道:
    “若是以相持之法,消磨其锐气,我军粮草亦难久持。”
    又回头望了眼前线对射的将士,面有郁色:
    “贼在上,我在下。”
    “几轮箭雨下来,箭矢费耗甚巨,而杀敌甚少。”
    “若长久下去,如何攻破南皮?”
    “……不妨事。”
    李翊捋着颔下胡须,澹澹道:
    “我自有计破敌,汝可先吩咐士兵持盾,于盾面上裹上厚草。”
    “然后连夜结草为衣,覆在体外,至天黑时攻城。”
    张郃不解其意,但还是听话照做。
    李翊又唤高顺过来,“吾前日所用抛石机,汝可即命军士组造。”
    “我不日便用。”
    配重式投石机威力虽然大,但移动很不方便。
    如果追求行军速度的话,都是要临时组装的。
    “喏。”
    高顺亦领命而去。
    左右人谏道:
    “南皮乃大城,我军兵少,却还要四面围城。”
    “若他郡来援兵,与城上守军里应外合,恐难以御敌。”
    “不若撤去两面围城,只攻东、南两面。”
    “袁尚必不敢以死相抗,势若去,必弃城走。”
    “如此,城可破矣。”
    李翊解释道:
    “若能在彼援军到来之前,攻破南皮,则无忧矣。”
    “城池若破,我以四面围之,以尽杀敌之数。”
    “尽最大可能削弱袁尚之力,此为长远之计也。”
    李翊的战略目标很明确,袁氏在北方的实力太过强大。
    战端已经开始了,两地的仇恨也结下了。
    要想将战果最大化,就必须尽可能的摧毁袁氏能动员的生力军。
    这是从根本上削弱他的实力。
    众人见此,也不再谏言。
    只是纷纷猜想,李翊要如何在敌人援军带来之前,就攻破渤海的治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