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杜邦家族,只介绍到这里就足够了。
范无眠听完恍然大悟。
在西方社会,有钱人之间也分等级,而且泾渭分明。
移民富豪和暴发户们,虽然是资本市场的新贵,但是对于一些传统行业和华府方面,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力。
年轻富豪喜欢忙着在富豪榜上争雄,但是一些真正的美国有钱人,却从不会上排行榜。
甚至连媒体都极少报导他们,宛如提了名字就会碰到禁忌、遭遇不祥,说他们是类似于《海贼王》里面“天龙人”的现代贵族也不为过。
这些人的财富,往往已经延续了几代人,规模恐怖的财产在一两百年时间里高效、稳定地传承着,他们在美国被称为“old money”,直译出来差不多就是“老钱一族”,基本上无人能够撼动他们在美国的地位。
范无眠则只能勉强算“新钱”,主要差在了底蕴方面。
有那么一瞬间,他打心底里也希望未来人们提到“范”这个姓氏的时候,也会自然而然产生一种高山仰止般的感觉。
进而又发现,假如不能将资产完整传承下去,那么平时忙着赚那么多钱,其实毫无意义。
见识过杜邦家族后代成员的风光,范无眠突然觉得,貌似也没必要非得等到30岁之后再要孩子。
假如掌握着规模庞大的财富,却没有几位继承人,明显会是一件特别危险的事情,容易引来旁人直接朝他下手,进而试图瓜分他的财富。
商业竞争很复杂,但如果是从物理层面上抹杀对手,这帮美国佬们可太有经验了,子女数量众多,几乎等于是一道“护身符”。
只有让别人觉得扼杀掉他没有用,才能尽量避免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想到这里,让范无眠涌现出浓浓的危机感,紧接着,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他开始考虑起身边这么多姑娘,究竟有谁会愿意在接下来三五年内,放弃大好的前途和舒适的生活,陪他一起生个宝宝?
转念再一想,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
未免有点拿子女当做挡箭牌的意思,说不定也会将他们置于某些危险当中,这显然不是范无眠想看见的。
宝宝的事情暂且不提,感觉还是水到渠成比较合适。
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杜邦家族的成员身上,各种关于这个大型财团的故事,一窝蜂涌现在范无眠的脑海当中。
比如这个家族的创始人曾是法国难民,了两个世纪的时间成为了美国最古老且有权势的家族之一。
又比如1982年的时候,杜邦家族同时有28人登上了《福布斯》富豪榜,占榜单总人数的7%。
被人们津津乐道的美国十大财团并没有彻底消失,只是时间进入现代社会之后,这些“老钱”家族的代表们,近年来成功隐藏在了水下,行事风格愈发低调。
个人财富壮大到了一定的规模,范无眠不免也要将眼光放长远一些,开始考虑未来的方向。
想到那些让人心潮澎湃的传奇故事,他突然之间也找到了新的奋斗目标,也想凭一己之力,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顶级豪门家族出来。
相比起给自己上一层保险,多生些子女出来以防遭遇不测,另一个办法则是学习阿诺德·施瓦辛格,直接找个厉害的媳妇。
施瓦辛格之所以能成为加利福尼亚州的州长,主要因为他媳妇的资源实在太厉害,出身于“老钱一族”当中的肯迪尼家族,是被biubiubiu的那位美国大管家的外甥女。
印象当中帕丽丝·希尔顿的妹妹妮基·希尔顿,也嫁给了“真·老钱”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第八代继承人,这个拥有400年历史的古老家族,直到现在仍然掌控着一笔不少的财富,人脉圈子遍布全球,可以算是老钱当中的老钱了,但实力跟巅峰时期相比,早已江河日下,错过了无数大风口。
联姻换安稳的想法,只在他脑海里停留了不到一秒钟,瞬间就被丢进了垃圾桶里,毕竟日子过得如此潇洒,疯了才会主动将自己关进笼子里。
而且一旦结婚,老婆和孩子都能顺理成章继承他的资产,很有可能引狼入室,导致凉的更快。
面对至少也是千亿美元起步的庞大家产,范无眠不敢去考验任何人性,老祖宗们可不会无缘无故留下“鸠占鹊巢”这个成语。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个人财富正在飞速扩张,只能说有些以前可以忽略的问题,现在已经不得不考虑。
苹果发布会那天,来自于贝莱德集团的高管,还专门问起范无眠愿不愿意出售手上的企鹅股,并且问到了关于瞿州重工和三幺重工的话题,想打探美国凯雷集团针对瞿州重工发起的收购,为什么会被官方按下暂停键。
这足以说明随着内地经济高速发展,一批内地的优质资产已经被华尔街重点关注,尤其是“鱿鱼们”,最擅长寻找大型经济体尝试寄生,从千年前的埃及,数百年来欧洲和美国接连成为他们的“养分”。
阿里集团的绝大多数股份被美资掌控,而作为企鹅集团最大股东的范无眠,明显存在被视为“拦路石”的可能性,风险高到值得警惕。
未来世界的三大文明形态,分别是昂撒的“掠夺”、鱿鱼的“寄生”以及内地的“共生”,互相之间争夺“权柄”,守护自身的利益,彼此之间注定会产生矛盾。
范无眠已经提前做好了将筹码压在亚洲地区的准备,所以担心了一阵子之后,他又觉得只要在欧美保持轻资产运作,哪怕十多年后真遇到排挤打压,成为被人惦记的大肥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顶多全面收缩在海外的布局,持币观望减少出国的次数,日子照样能够有滋有味.
游客眼里的纽约,只是个适合旅游购物的繁华大都市。
因为华尔街的存在,它在范无眠眼中却暗流涌动,充满了危险。
就像非洲的尼罗河,猎物们喝水期间必须提高警惕,随时都可能会有鳄鱼冲出来,然后将猎物拖入河里。
来到曼哈顿岛之后,范无眠入住华尔道夫酒店,顺便又去位于第五大道的华仑天奴北美旗舰店逛一逛。
在店里,他还遇到了将“兮甲盘”送去燕京的店长。
聊完得知最近一两个月的销售业绩相当不错,特别是皮包还有马面裙,已经成为潮流爆款,顾客平均需要等待三周才能提货。
不同于那些只是贴牌的“奢侈品”,华仑天奴旗下新推出的具有华夏潮流风格的服装,显得很良心。
部分限量的款式,用到了蜀锦和云锦,无论织还是刺绣,都需要耗费大量的工时。
幸亏内地工费还很便宜,要不然除非卖出更高的价格,不然范无眠很难赚取太高的利润。
现状是内地供应原材料,养活了一批工厂还有工人,范无眠也赚到了钱,消费者们同样高兴于拥有了华丽又独特的衣服,大家都觉得开心。
举一反三,这让范无眠又关注起其他的国产奢侈品,想着是否应该通过华仑天奴品牌,漆器制成的沙发、斗柜,以及高端的瓷器餐具、瓶等,进一步打造品牌特色,提升华仑天奴在国际上的知名度。
在纽约等待左子妍期间,除了处理wm-罗杰斯对冲基金的事,他还抽空去纽约现代艺术馆参观梵高的《星空》以及莫奈的《睡莲》。
可能是艺术修养不够,看完只觉得还不错,却谈不上有多么让人惊艳。
至于纽约现代艺术馆里的杰夫·昆斯的雕塑,更是给范无眠一种“很可能有人借他洗钱”的感觉。
反倒是另一位波普艺术家李奇登斯坦创作的油画,让他体验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确实走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新路,如同将油画和广告、漫画完美结合起来了,可惜价值已经被发掘殆尽,作品实在太贵,缺少进一步增值的潜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