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了，人怎么能这么坏？
    李华刚回来，就听见组员在背后蛐蛐自己。
    十句组长，九句都是恶评。
    人都听晕了。
    江年真该死啊，把美少女组员调成啥样了！然而下一秒，发现黄芳也跟着吐槽了两句。
    李华闻言，人不由眼前一黑。
    “不是，你们聊啥呢？”
    原本想找他们分享一下，数学接近满分的喜悦，奈何人心凉薄，嫉妒心重。
    “蛐蛐你呢。”江年转头看他，问道，“华啊，在那边装逼装的爽吗？”
    “欸！”李华伸手打断他的话，“什么装逼不装逼，俗了，讨论而已。”
    “孩子，你真是无敌了。”江年拍巴掌，“谁家讨论，站在桌上讨论的？”
    “你无论是行为还是智力，都抽象得一批！”
    大胖子马国俊溜达溜达，回到了座位。隔着过道伸出个大胖头，嬉皮笑脸道。
    “呦，这不学神李华吗？”
    “他前两天还在和我打lol来着，没想到他一转眼成了班上的风云人物。”
    江年点头，“确实，感觉华子今晚回家可以蹲在手机面前，处理一晚上的qq申请。”
    闻言，前排的曾友更是笑嘻嘻转过来。
    “咱们学校有表白墙吗？”
    他除了元旦放假那天晚上，去了一趟网吧。其余时间，几乎都在狠狠复习。
    省联考第一天，考试也是相当丝滑。
    吴君故回头，跟着笑了笑。他之前疏于维系人际关系，有点游离组外的感觉。
    相比之下，余知意在这一方面洒脱得多。
    当时的吴没意识到，当女朋友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就意味着出问题了。
    “哎哎哎，你们”李华尬住了，人也有点红了，“不是哥几个，不至于吧？”
    江年摇头，叹了一口气道。
    “暂时没有，没法在上面捞他。我觉得李华很酷了，装逼并带着幽默。”
    “赤石！！”李华彻底红了，“草了，你们别说了，不然我将小发雷霆。”
    小组四周响起哄笑声，快活的空气再教室里蔓延。
    “叽里咕噜乐什么呢？”聂琪琪远远看着，有些不忿，“江年也是，笑那么开心。”
    她看向班长，却发现李清容目光落在江年身上。
    “气死了！！”
    然而，冷静下来后。
    聂琪琪也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江年这人给班长吃什么了，完全掉坑里了啊。
    原本，班长该和自己一起把日子过好。
    怎么就（咬手帕）
    教室吵闹，却与孙志成无关。
    他正盯着生物试卷发呆，脑子里回想着下午那一幕，也是那一刻信念开始动摇。
    自己从没见过那样的陈芸芸，眼里都带着光。
    细想之下，自己好像都是一个人。从没有女生陪自己走一段路，问自己吃不吃鱼。
    正当他emo的时候，林栋的脸从视线里出现。
    带着凝视，又有一丝期待。
    “阿成，你哭了啊？”
    “什什么？”孙志成被吓了一跳，“啊我我看题呢，这题好难。”
    可偏偏，林栋保持着蜜汁微笑。
    “哪题？”
    孙志成脸色有些不自然，随便指了一个基因大题。
    “这个。”
    林栋看了一眼，又盯着孙志成看了许久。看得后者脊背发凉，正打算招供时。
    “哦，这个我也不会。”
    第一节晚自习课间。
    枝枝放水去了，只剩下肾好的江年留在座位上。转头看了一眼班长，问道。
    “清清，我数学考得很好，你怕不怕？”
    闻言，李清容好奇瞥了他一眼。
    “不怕。”
    “哦，那你胆子还挺大的。”江年啧了一声，“对了，你姐还在镇南吗？”
    她点头，“嗯，在我那。”
    江年倒是没继续问了，心里大概有底了。稳健了一波，发现班长家也没那么可怕。
    不管了，反正又不是谈恋爱。
    主打一个清白。
    “好吧，这题怎么做？”江年拿出试卷，选择了最务实的行为，问考题。
    挟天子以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
    以后事，以后再说了。
    “懂了吗？”李清容问道，却没得到回应，抬头一眼，江年正盯着自己的手看。
    “哦哦，听懂了。”江年点头，一边重复了一遍，顺手捏了捏李清容的手背。
    “清清，你的手专门保养过吗？”
    “没有。”
    “这样啊，真的好好看。”江年咽了一口唾沫，暗道早知道加个赌约了。
    这么白嫩的手，他可以嘶溜嘶溜一整天。
    直到打铃了，他才有所收敛。
    唉，遗憾。
    第二节晚自习后，江年被老刘喊走了。
    “考得怎么样？”
    办公室里，老刘耐心给他上了一杯茶。稳健得如同一只老狐狸，轻声轻语问道。
    “语文我就不问了，说说数学吧。”
    嗯？
    什么叫语文就不问了，搞学科歧视是吧？身为语文老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大题都做了，丢分的地方不多。”江年斟酌道，“选择题，有两个不确定。”
    闻言，老刘陷入了沉思。
    “有一百三吗？”
    “嗯”江年摸了摸下巴，做出了喜羊羊手势，“应该，或许可以的。”
    “你这数学成绩怎么就那么难提分呢？”老刘眼里，全是大写的不理解。
    “这是我能决定的吗？”江年吐槽。
    “不应该啊，你生物都”老刘说到一半，“你小子，不会是挑老师吧？”
    “真不是。”
    老刘皱起了眉，“你要多跟数学老师沟通，总不能你只喜欢问女老师问题吧？”
    “那不能，老师。”江年心虚，“主要是生物、化学属于文科，我物理不也差吗？”
    “你还好意思说？”老刘一阵头疼，“高三数学组，漂亮的女老师好像”
    “老师，你在说什么啊？”江年人都懵了。
    原以为老刘是老古板，byd果然老一辈更开放，你是人民教师不是拉皮条啊。
    哈基刘，你这家伙为了业绩
    “给你找个好老师啊，干什么？”老刘也很无奈，江年不像是清北的种子。
    c9的潜力很小，但应该是有的。
    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和自己竞争的人能力一般。但是后面的人，关系很硬。
    他关注江年，就是关注短板。不让短板影响长板，把自己那几个c9的种子带偏了。
    最好都上去，形成正循环。
    “可是我们班数学老师挺好的啊。”江年尴尬得一比，妈的，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你先看看。”老刘点开电脑。
    他不赌江年好学，只赌江年好色。反正江年不会乱来，能调动主观性也好。
    “哎呀真不用，我明天就去”江年凑过去，看了一眼电脑上的大合照。
    “老师！”他瞬间坐直了，“我明天就去找新的数学老师，太有必要了。”
    老刘：“”
    这寄吧孩子，真是一点都不装啊。
    “我试试看，赔上我这张老脸。”老刘道，“江年，你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行，老师叫啥啊？”
    “戚雪。”
    江年从办公室离开，转头撞见了从办公室出门的晴宝，不由一秒三个假动作。
    “老师，好巧啊？”
    晴宝一脸疑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了？”
    “没，班主任刚找我谈话。”江年羞愧，暗道自己可是晴宝座下第一大弟子。
    忠诚，应该是镇南人的人生第一课。如果硬是学不下去，那就早早放弃。
    戚雪老师虽然漂亮，但忠义价更高。
    “哦哦，回教室复习吧。”晴宝点头，丝毫不怀疑其他，毕竟这人油滑惯了。
    即使知道，也不会怎么样。
    上进是好事
    晚自习时间一晃而过。
    放学后。
    江年拎着包离开教室，脑子里还在想着刚看的物理题，因为明天上午考理综。
    九点到十一点半，休息时间依旧长得不行。
    走廊拥挤，嘈杂一片。
    “哎？”
    有人拍了拍江年的肩膀，待他转头后。那人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打招呼道。
    “考得怎么样？”
    “嗯”江年看了一眼季佳钰，上次平安夜之后就没见她了，“比你高。”
    季佳钰：“呵，还能不能聊天了？”
    “什么聊天？”江年一脸正经道，“我们只是同走一段路而已，野原季佳钰。”
    “你”季佳钰差点被气笑了，但她也没纠缠，和江年招了招手就离开了。
    “拜拜。”
    江年没什么反应，他那套“你这个人，满脑子想的”组合拳还没来得及用上。
    下楼，找到徐浅浅两女一起回家。
    还别说，三人成行的感觉确实不一样。
    刚开始和宋细云接触不多，深入交往之后。三人相处起来，相当的舒服。
    回家小分队，气氛已经相当融洽。
    说的确实是气氛，非要说别的只能说，这感觉也确实舒服，宋细云手很软。
    当然，只是目测的。
    江年发现他真不是当坏人的料，无论怎么刻意去渣，都透露出纯爱的深情感。
    “今天有个人在我们考场传纸条。”徐浅浅道，“然后被监考老师抓了。”
    “零分？”江年问道。
    “不是，打开是一包鼻涕。”
    徐浅浅说完，宋细云即使第二次听。还是忍不住，和徐浅浅一起爆笑出声。
    江年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他只看到了一个无助的监考老师。
    “今晚，密西不密西？”
    “密西。”
    徐浅浅也不怕胖，因为她会把压力分担给好姐妹。
    夜宵摊上。
    徐浅浅用一次性盒子，把福鼎肉片分了一半给宋细云，两人分吃同一碗。
    “要胖一起胖。”
    宋细云：“”
    江年看着都有些无语，“吃个夜宵，还能胖到哪去，你也未免太谨慎了。”
    “你懂什么？”徐浅浅白了他一眼，“我高考完，要穿小裙子去海边。”
    “那挺不错的，泳衣吗？”江年想了想那场面，已经开始笑了。
    反正，小宋肯定也在。
    “当然不是，你要穿自己穿。”徐浅浅瞥了他一眼。
    “你穿过的吗？”
    “咳咳！！”宋细云被呛了一下，猛烈的咳嗽，“不好意思，我”
    “没事没事。”徐浅浅给她递上了纸巾
    一转头，见江年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瓶没开封的水，暗道这人有时还靠谱。
    回家后。
    徐浅浅洗完澡出来，穿着厚厚的睡衣坐在客厅，大大咧咧靠在那玩手机。
    “细云，你觉得江年这人怎么样？”
    “还挺好的吧，”宋细云正准备去洗澡，又被徐浅浅一句话给定住了。
    “当恋爱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