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摧拉枯朽般的巨力迅猛落下，祖国人的脑袋以堪称鬼畜一般的速度猛烈撞击地面。
    一道道裂缝蜿蜒曲折，地面剧烈震动，土层飞溅。
    祖国人一时间也有些头晕目眩。
    但是，内心的屈辱感激发了他隐藏在自己体内几十年的力量。
    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最强的超能力者。
    如果不是沃特公司，祖国人将会是下一个超霸。
    轰——
    “啊啊啊——！！！”
    祖国人双眼赤红，炽热的热射线穿透地面，强大的力量形成反推。
    他竟然借助热射线把自己给顶了起来。
    呲！
    路克闪身。
    炽热的热射线直接拦腰截断了一栋大楼。
    “我要你死！”
    祖国人的金发被狂风吹得凌乱。
    话音未落，他的拳头已经裹挟着音爆轰向路克面门。
    路边的霓虹灯牌在这记重拳带起的罡风中接连炸裂，碎玻璃像暴雨般倾泻在一栋栋无人汽车上面，连同着刚才一起被切割的半栋高楼。
    轰隆隆——
    尘埃扬起，地面震动。
    如果这里是现实世界，看到这一幕的话，估计美利坚的老白男们又能回忆起当年的那栋世贸大厦……
    路克没有移动半步。
    他的瞳孔倒映着祖国人扭曲的面容，即使当裹挟着十二级飓风的拳头距离鼻尖仅剩三厘米时，路克的表情依旧相当平静。
    抬起手，轻轻包住了那个暴戾的拳头。
    轰——
    气爆声响起，一层层气浪席卷开来，宛若风暴过境！
    “这不可能！”
    祖国人的嘶吼震碎了数个街区的橱窗。
    他的指节在路克掌心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整条手臂的肌肉纤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裂。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才是超级英雄，他才是战无不胜的祖国人！
    他……是神！
    咚！
    无尽的忿怒进一步激发了祖国人的潜力，力量猛然提升了一个档次。
    但可惜的是，这里不是热血漫的世界。
    而祖国人，也不是热血漫当中，喊一声就能极限反杀的主角！
    路克右手抓住祖国人脚踝，像甩链球般将他抡起。
    少说十马赫的离心力让空气燃起蓝色火焰，沃特国际大厦顶端的观景台在两人掠过时轰然坍塌。
    一圈，两圈，三圈……
    当第十九圈旋转，即将达到临界点时，路克突然松手。
    祖国人化作赤红流星撞穿十栋摩天大楼，一路横冲直撞，楼体在他的冲击下轰然崩塌，钢筋混凝土如雨点般四散飞溅，玻璃幕墙破碎的声响震耳欲聋。
    最后，深深地嵌进联邦储备银行的金库墙壁！
    五百吨重的复合装甲板像融化的黄油般凹陷，警报器的悲鸣声中，祖国人看见了……看见那个悬浮在金库破洞前的身影。
    落日余晖，像是给他镀了一层神性的光晕。
    让还有些头晕目眩的祖国人想到了一群‘熟人’。
    一群，他恨不得痛下杀手，却至今不敢那么做的熟人——将他当作怪物的，实验室里的，那些该死的科学家！
    他们看他的眼神，跟如今的路克看他的眼神，都是一样的。
    那种看待实验用的小白鼠的眼神……
    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我要挖出你的眼珠泡在福尔马林里！”
    祖国人咆哮着！
    直接撞破数十层混凝土冲出，双眼迸发的猩红射线将沿途的出租车切成熔融铁水。
    路克微微侧头，热视线擦过他耳际，在云端犁出两道延绵数公里的等离子通道。
    很好。
    又变强了一些。
    收回前言，现在的祖国人，还真有点遇见危机就爆发真正潜力的架势。
    只要没有第一时间干掉他，愤怒的祖国人都将会给对手一个天大的惊喜。
    就像是剧版当中那样，蓄势半天，准备一炮轰死祖国人的士兵男孩，却被布彻尔这个自带绿帽情节的白痴给打断以后，便彻底失去了杀死祖国人的机会。
    祖国人很强。
    但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就连祖国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强。
    潜水养不了真龙。
    他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
    路克叹了口气，瞳孔突然亮起太阳核心般的金芒。
    热射线，他确实没有。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办法以眼杀人。
    尚且不说火影世界的路克已经拿下了不少天降的大筒木礼包，瞳术进化到了堪称恐怖的地步。
    哪怕是奥特曼路克，其实也能做到用双眼发射激光的操作。
    只不过，这种眼睛射线威力比较弱而已。
    但这所谓的“弱”也是相对而言，用来对付超兽，宇宙怪兽……这种级别的怪兽肯定是弱小的光线技能，甚至都不一定能够破皮。
    不过要是用来对付祖国人的话……
    两道直径三米的光柱轰然爆发，瞬间吞没了祖国人的射线！
    时代广场的电子巨幕在能量对冲中炸成齑粉，方圆数十公里的柏油马路全部汽化，路克的热视线推着祖国人不断后退，就像用高压水枪冲刷一片枯叶。
    “啊！我的……我的眼睛！”
    祖国人捂住焦黑的眼眶从空中坠落，砸进地铁隧道激起百米高的尘柱。
    “祖国人，玛德琳只是把你当作一条狗来用，来我这里。”路克悬浮在半空中，“我能让你成为真正的超级英雄。”
    路克面带微笑，念出了祖国人平常宣传中，最爱说的，也是最常说的那句话：“而你，我的朋友，你才是真正的超级英雄！”
    “闭嘴！”
    祖国人歇斯底里地挥出左勾拳，却被路克握住手腕。
    “好狗不咬人啊……”
    刺啦——
    反拧三圈！
    清脆的骨裂声中，路克的右膝重重顶上祖国人的腹部。
    一瞬间，祖国人的身体就直接冲到了千米之上。
    他不是不想抵抗。
    而是没有了抵抗的能力。
    路克的眼睛光束直接将他的眼睛给射爆了。
    失去了视觉的祖国人，再加上身体的剧烈痛楚，让祖国人短暂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已经战败了。
    祖国人喷出的鲜血在平流层凝结成冰晶，他感觉自己像被扔进碎木机的布娃娃，每一根骨头都在疯狂的尖叫。
    路克瞬间出现在祖国人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披风，直接甩向哈德逊河。
    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紧随其后的寒冰之力瞬间将整片水域变成冰川。
    祖国人在冰面上弹跳了不知道多少次次，撞碎好几座码头才勉强停住。
    他颤抖着摸向腰间，沃特公司在他的腰带上安置了一枚微小通讯器。
    这玩意，本来是为了防止祖国人发疯安置的监视器，但现在，却成了祖国人的求救器，也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却只抓到一把冰碴——沃特公司的应急频道只剩下沙沙的杂音。
    这里是镜像空间，怎么可能会有信号。
    祖国人的最后一线希望都被掐灭了。
    “你觉得现在的你，还适合当一条狗吗？”路克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嚓……
    路克一只脚踩在了祖国人的脑袋上。
    他呜咽着，发出不明意义的吼叫声。尊严被彻底粉碎。
    引以为傲的力量也不是对面这个怪物的对手。
    最后甚至联系不上玛德琳和沃特公司……
    这一件件、一桩桩事情，堆积在一起，彻底压垮了本就患有精神疾病的祖国人。
    他就是个巨婴。
    一个长不大的、喜欢喝奶的巨婴！
    一点点违背心意的小事，就足以让祖国人愤怒不已，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
    他的肉体是一个天生的强者。
    但他的灵魂，却是一个卑微的蝼蚁。
    热视线第三次亮起，祖国人终于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因为这次，不是他的热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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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克的射线精准削去他半张面皮，露出皮肤表面下鲜活的血肉，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祖国人哀嚎时血管纤维的张力变化。
    祖国人痛苦的在地上挣扎，想要借助飞行的能力强行离开这里，却发现双脚被冻在冰川里——路克刚才的冰冻之力早就埋下了伏笔。
    毫无章法的作战方式，婴儿一般的战斗智慧，配合上无法控制的强大躯体……
    沃特公司自以为制作出了完美的超人类。
    但实际上，这依旧只是一个失败品。
    “放……呜呃……”
    祖国人模糊不清的呢喃着。
    却被路克更加用力的踩了下去。
    轰隆——
    冰面震碎。
    重伤的祖国人被念力提在空中，与路克对视。
    “回答我的问题，你觉得，你还能当一条好狗吗？”
    祖国人没有回答。
    他也没办法回答了。
    原本淡蓝色的双眼如今已经满是血渍，全身上下碎了不知道多少块骨头，脏器破碎，充斥着铁锈味的血液从喉咙当中冒了出来，像是急不可耐的送他去面见死亡一样。
    他要死了。
    《时代》周刊年度超级英雄，美国最伟大的超级英雄，超级七人组的领袖……祖国人约翰，就要死在这里了。
    祖国人微微颤抖着嘴唇，用不能看见的眼睛看向前方——他不知道路克是不是就站在他的对面。
    “为……”
    一个完整的单词都没有说清楚。
    祖国人眼前突兀的一亮。
    他不是……已经瞎了吗。
    是天堂的光辉吗？
    他这样的混蛋，也有上天堂的可能吗？
    当然……没有！
    光芒亮起！
    祖国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路克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祖国人一个激灵，急速后撤上百米远——他本来还想跑远的更远一点的。
    不过，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一次，祖国人完全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反应，还有些僵硬的脸上硬生生挤出来讨好的笑容。
    他不想再挨打了。
    阿祖讨好且卑微的笑容透露出了他的想法。
    “大人，您想要我做什么？”
    他老老实实的选择‘认主’。
    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动手的。
    刚才路克全方位压制力已经让阿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虽然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突然被治好的，但体内隐隐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让阿祖记忆犹新。
    失去生命的感觉，太糟糕了……
    哪怕路克就是命令他去把沃特公司的高层杀干净，祖国人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答应。
    呲牙的狗啊，往往打一顿就老实了……
    “什么都愿意做？”
    路克笑容依旧。
    “是！”
    阿祖直接答应下来。
    “那么……”路克顿了一下，“我让你现在去杀了玛德琳，你愿意吗？”
    说着，路克打开了一道传送门。
    祖国人瞳孔一缩。
    这是……玛德琳的家！
    来过这地方很多次的祖国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对面就是玛德琳的家。
    “她就在浴室。”
    路克“好心”提醒。
    祖国人沉默了。
    杀掉玛德琳……
    说真的，其实祖国人也知道玛德琳对他的情感并不纯粹，甚至有很大一部分是企图借助他的能力来完成玛德琳的计划。
    他也不清楚自己对玛德琳的爱，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爱，还是单纯的因为扭曲的性格产生的特殊取向。
    但是，祖国人知道。
    玛德琳对自己很重要。
    玛德琳可以失去祖国人，但祖国人不能失去玛德琳。
    所以，他犹豫了。
    “怎么，不愿意吗？”
    路克平静的问道。
    祖国人的身体抖了一下。
    “我……”
    他抬起头。
    看向对面，那是玛德琳家的客厅，他们以前还曾经在那张沙发上……
    “我愿意！”
    祖国人抬起头，双眼通红。
    不知道是热射线的蓄能，还是因为内心的痛楚导致一时的情绪激动……
    但是，从阿祖狰狞而又勉强的笑容来看，他确实动了杀念。
    这家伙……够狠啊！
    可能是因为心智发育的不够完全，祖国人内心的情感也跟正常人有异，他不认为玛德琳的生命比得上自己的生命。
    不，也可以这么说。
    他不知道亲手杀死玛德琳的真正意义。
    孩子嘛，总是残忍而又不自知的。
    路克笑容更盛。
    不过，他却并没有让祖国人直接动手。
    “不用了，等到她没用的时候再动手吧，现在公司还需要玛德琳来主持超级七人组活动。”
    现在杀掉玛德琳，不会给阿祖带来太多的情绪波动。
    只有等到以后，等到他彻底明白刻苦铭心的感情，那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吃点教训，才能长大啊……(本章完)